一邊則是開始建議由這些城市搜集起‘白奕’的資料。
很快的,他們就根據‘白奕’所蹂.躪過的所有城市,收集出來了數據。
他們收集出來了‘白奕’抓走並且抽出靈根的人,和隻是捏碎了渾身所有經脈,並且扔遠的人的區彆。
以及他們平時在城中的風評,再加上‘白奕’在每個城市留下來的禮物——那些在地上爬的,原本身份高貴的人們。
最終除魔隊伍得出來了一個驚天的結論。
“……陛下,進展是有的,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真的沒有辦法和‘白奕’抗衡。”
雪羽宗的長老有些尷尬地說道,因為他們和歐陽皇室關係最好,所以這一次整個除魔小隊一致同意將他推出來和歐陽皇室進行溝通。
“‘白奕’不知道哪來的力量,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和化神期,甚至是渡劫期的大能媲美。”
老皇帝一聽到這個消息臉都變白了,下方的大臣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而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這些人的麵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但介於‘白奕’隻是摧毀人間王朝,並沒有挨個攻打山門,所以我們也無法驚動渡劫期的老祖。”
雪羽宗長老有些慚愧的說道,而所有除魔小隊的人也露出了節哀順變的神情。
“……就沒有一點的辦法了嗎?”
老皇帝沉默了半晌,最後顫抖著嘴唇說道。
說到這,這些除魔隊伍更加尷尬了。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將之前的數據拿了出來,並且對著老皇帝和下麵的大臣開始了一通講解。
而在長篇大論之後,老皇帝和下麵的大臣頂著眩暈的頭腦,頭一回有些失禮地製止道。
“所以這些數據究竟代表著什麼?”
老皇帝有些煩躁地說道。
除魔隊伍相互看了看,最終還是儒修長老走了出來,直言不諱地說道。
“簡單點來說,如果你是普世意義上的好人的話,‘白奕’因為害怕天道的處罰就不會對你動手,但如果你不是……”
儒修長老看著這些大臣以及皇帝,麵上那瞬間蒼白的臉色接著說道。
“‘白奕’的下手就會毫無顧忌,甚至把你當做戰利品到處展示。”
說完儒修長老頓了頓,異常犀利地詢問道:“所以在場除了我們這些和‘白奕’打過照麵的人以外,有人符合這個條件嗎?”
*
全場一片寂靜,儒修長老問的話,簡直是在問禿子要不要用發簪。
——比禿子用不用梳子這個羞辱
更上一層樓。
在場的老皇帝,下麵的大臣,甚至包括一旁的太監全都閉上了嘴,能在這麼一個繁盛的王朝裡生存下來,他們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虧心事。
即使後來儒修又補充,隻要是無愧於心,或者沒有殘害無辜的人都可以。
但是在場依舊寂靜無聲。
老皇帝沉默許久,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除魔隊伍當中的歐陽朗溪。
“彆看我,皇兄,我是因為跑得快,如果不是我王妃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在那個肉團上麵栽著了。”
歐陽朗溪毫不客氣的揭露了自己的情況,就在下方的大臣和言官們下意識的想要參歐陽朗溪一本的時候。
歐陽朗溪毫不客氣地說道:“行了,你們比我乾淨到哪兒去,有本事就站出來到‘白奕’麵前過一遍啊!”
場麵又陷入了寂靜無聲當中。
“所以那個‘白奕’雖然被稱為魔頭,但居然是個好人嗎?”
老皇帝隻能轉移話題地說道。
住持也出來打圓場,他喊了聲佛號說道:“那位‘白奕’施主顯然並不是個好人,他隻是因為害怕天道的處罰,這才選擇了身上有業障的人。”
“簡而言之,魔頭‘白奕’是個會鑽空子,並且有腦子的瘋子。”
儒修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而這時終於防護罩快要撐不住了。
‘白奕’更是站在京城外瘋狂拍門,仿佛一個隨時要衝進來,和京城所有人貼貼的泥石流一般。
現在不出去是顯然不行了。
除魔隊伍麵露哀愁,尤其是言蘊,她並不想看到這種畫麵。
她從‘白奕’身上看到了自己。
‘白奕’以前的經曆和言蘊自己的經曆很像,尤其是林清軒這段時間和歐陽朗溪還打得火熱,更是讓言蘊幻視自己,以後也有可能像‘白奕’那樣。
‘我以後也會因為歐陽朗溪,變成這般恐怖的樣子嗎?’
言蘊在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不過隨後她便搖搖頭,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白奕’,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這樣想著言蘊打起了精神跟在住持身後,來到了城牆上。
住持想詢問‘白奕’究竟要什麼條件才能放棄攻城。
他還想最後努力一把,並不是為了那些皇室。
而是下方的那些黎民百姓。
“……所以‘白奕’施主,你究竟有何條件才能放過下方的那些黎民百姓?”
住持頂著還沒有痊愈的經脈,拿出了自己的禪杖,認真地說道。
他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了,如果想要攻城的話,那就從他的身上踏過去。
“……我沒對黎民百姓下手啊?”
麵對主持的話語,原本應該殺人不眨眼的‘白奕’,卻露出了天真如孩童的神情。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和孩童沒有任何關係。
“殺了那些黎民百姓,歐陽淩風又不會痛苦。”
瞧著‘白奕’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住持用力握緊禪杖的手因為驚訝放鬆了一些。
而現場的眾人也全都聽到了‘白奕’的話。
——‘白奕’直接將剛剛的話語,通過奇怪的術法,讓整個京城的人都聽見了。
“您的意思是……”
住持乾巴巴地說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歐陽淩風痛苦而已。”
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奕’拎起身旁的歐陽淩風,對著所有人笑著說道。
站在城牆上的老皇帝看著憔悴不堪的小兒子,原本應該心疼的。
但在‘白奕’接下來的話語中,他的心疼,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變成了痛恨。
“是的,他是一切的源頭,他死了是在獎勵他,他應該在無儘的悔恨以及痛苦中發瘋。”
‘白奕’笑著說道。
下方卻寂靜無聲。
所有人看向‘白奕’的眼神都不由得帶上了懼怕。
但他們也都理解‘白奕’為什麼會這樣說。
——所有看過那則傳聞的人都知道,歐陽淩風對‘白奕’做了什麼。
他們隻是在吃驚,‘白奕’的報複來得這麼精準,以及狠絕。
這時,之前言蘊腦海中的念頭再一次蹦了出來。
‘我會因為歐陽朗溪變成‘白奕’這樣嗎?’
懷揣著這個念頭的言蘊看著‘白奕’指揮著那些怪物軍團,啃噬著凡人界最為宏大也是和雪羽宗宗門同樣的防禦陣。
而這個防護罩在整個梁朝集全國之力以及其他宗門的援助下。
——依舊隻堅持了短短二天。
就在她的麵前破碎開來。
隨後怪物軍團仿佛洪水一般湧入京城。
望著被其中一個怪物飛速抓走的歐陽朗溪和林清軒,言蘊下意識的想要救人。
但因為警惕心,在看到林清軒手中的換位符之後,言蘊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她眼睜睜地看著歐陽朗溪和林清軒被抓走了。
看著歐陽朗溪一直安慰林清軒,並且拚命叫喊著讓她去救人的樣子。
她腦海裡的念頭也變了一下。
‘如果歐陽朗溪對待我像是歐陽淩風對待‘白奕’——我能複仇嗎?’
隨後言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戰場。
很好,所有人都毫無還手之力。
言蘊毫不猶豫地運起了功法,快速奔向了歐陽朗溪的王府。
——開始打包自己的財物。
她沒有那金剛鑽,還是彆攬這瓷器活了,不然到時候被歐陽朗溪弄殘了,她可沒‘白奕’那天賦,讓整個王朝為他的感情陪葬。
言蘊感覺自己的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反正之前吸取的龍氣也夠本兒了,在山中修煉個100多年,再次出山,她又是一個好修士!
而就在言蘊打包準備逃跑的時候,城門口卻又出現了狀況。
留在原地的除魔小隊,並沒有做無用功阻攔那些怪物,但眼神依舊十分悲憤。
不過在發現對方確實尊重約定並沒有對那些平民下手之後,這些除魔小隊也沉默了。
然而‘白奕’承諾不對無辜的人下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不過他們帶來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平民。
——而是‘白奕’的家人。
在大臣們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白家的大將軍一家像是萬人一般渾身上下纏滿了鎖鏈,被押送上了城牆。
他們看上去想要說話,但是纏在他們身上的鎖鏈明顯帶著禁言法術,他們……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奕’!你真的要置你的血脈之親於不顧嗎!”
利用法術控製住‘白奕’家人的老皇帝瘋狂地說道。
很明顯,老皇帝這是徹底瘋了。
如果‘白奕’不退兵,不放棄讓整個王朝為他的感情陪葬的話,那麼老皇帝就要讓‘白奕’的家人給‘白奕’的感情一起陪葬了。
麵對老皇帝的威脅,‘白奕’頭一回收斂,起了笑意,麵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老皇帝。
隨後突然狂風刮起。
天色猛地陰沉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遮天蔽日一般。
在場的人不由得一愣,等他們再回過神來時,剛剛還在叫囂的老皇帝便已經消失不見。
“那麼現在輪到我問你們了。”
‘白奕’的聲音響起,城牆上的人們再一次抬頭,‘白奕’的笑容又掛回到了他的臉上。
“你們真的要置皇室的所有男性於不顧嗎?”
‘白奕’讓怪物們舉著一排歐陽皇室的男人。
笑盈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