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懲治綠茶,宿敵問答采訪(2 / 2)

王奇:“你要是不服,可在回校後提出異議。”

在沈煦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王奇說完該說的掛斷了通訊。

張建聽完處理結果後轉身離開,心道這沈家的少爺不過如此,驕縱蠻橫的公子哥他見得多,都是這副目中無人腦乾缺失的德性。

同樣都是貴家公子,閻琛和黎澈的段位可比沈煦高得多。

看著屏幕變黑,沈煦氣得表情扭曲,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乾上。

不遠處,方宇躲在樹後圍觀了全過程,本想轉身離開,可剛邁出一步又頓住,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向沈煦。

“彆生氣了,多想無益,回校後我們一起解決?”

你有什麼本事解決?!沈煦在心裡怒懟,麵上卻很委屈,噙著淚撲到方宇懷裡哭:“我就洗個澡而已,他們至於嗎?搞得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方宇一僵,拍拍沈煦的背:“都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應對明天的比賽。”

在方宇看不到的地方,沈煦雙眼眯起,眼神越發狠毒。

一切的黴運都是從黎澈羞辱他那天開始的!他一定要給黎澈一點教訓!

結束采訪後,閻琛和黎澈帶上自己的背包水壺去紮營,兩個小弟很敬業,已經在旁邊幫他們預留了兩個帳篷的位置。

閻琛取出拳頭大小的膠囊帳篷,按下電源鍵丟到地上。

膠囊瞬間門展開,眨眼間門變成可供一個成年人休息的大小,四角的金屬鋼針埋入泥土鎖死,十級大風都刮不走。

現在還不到九點,閻琛拿著水壺走向對他招手的白楊。

附近幾十個帳篷中間門特意留了空地,學生們圍著篝火而坐,正在討論明天的賽事。

張建離開前把第二場死亡之森的注意事項和規則發到了每個人的計分器上。

可能是閻琛剛才和黎澈吵架的樣子比平時更接地氣,周圍一些學生看到閻琛坐下後,大著膽子過去打招呼,順便討教一些實戰的問題。

閻琛做了幾年軍團指揮官,在軍中也經常被一群下屬圍著問問題,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白楊用軍刀劈柴,隨手往火堆裡扔了幾根:“明天的比賽咋整,攻略太坑人了,說什麼五個常規副本裡選三個,根本不是!”

丁澤:“我看到過一個帖子,說這聯賽有個隱藏規則,後一個開什麼副本跟前一個副本的總體完成情況掛鉤,也就是說第一場難度拉高了,第二場開出的副本會更難。”

周圍一片哀嚎,學生們紛紛看向閻琛,一臉求放過的表情。

被一群新兵蛋子用小狗的眼神盯著,閻琛留意提著水壺過來的黎澈:“這要看我隊友的意思。”

“什麼看我的意思?”黎澈環顧四周,本打算擠到丁澤邊上,沒想到坐在閻琛旁邊的學生先起來讓了座。

丁澤:“澈哥,你和琛哥今天辛苦了,明天就好好休息,劃劃水。”

“劃水?”黎澈挨著閻琛坐下,清透的嗓音拖著散漫的腔調,“某人都說我這塊絆腳石失職了,我不可得讓他看看我敬業的一麵?”

所有人:“……!!!”

白楊一驚:“哥,咱不興開這種玩笑啊!”

丁澤:“你這哪是絆腳石,是五指山啊!”

壓不住神仙,壓的都是他們這些猴子。

正聊著,所有人的終端震動,進來一則來自校方的內部通告。

沈煦因違反比賽規則被處分,通告內特意提醒所有人遵守軍校紀律和比賽規則,不要抱持僥幸心理。

“還被網絡通報了?這麼誇張嗎?”

“當時閻琛他們吃飯的時候正在直播,可能這事鬨大了,軍校不得不做出回應。”

“那不出名也難了,這麼想不開,就為了洗個澡鬨這麼大笑話。”

“習慣之後感覺不洗澡也行,還省事哈哈哈哈”

“我也是,不洗澡算吃苦的話我能吃一輩子嘿嘿嘿”

黎澈粗略把通告看完,偏頭看向又在擦刀的閻琛,確信閻琛這小子對沈煦多少是帶了恨意的。

沈煦洗澡開小灶的事就算被學生揭發,也就隻會在校內被議論,現在搞得全網皆知,少不了閻琛的補刀。

要不是閻琛那句“開小灶”,估計沒多少人會在意沈煦,也不會留意洗澡之類的細節。

閻琛什麼時候把人整得這麼慘過?

黎澈越想越興奮,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他本隻以為閻琛娶了個放蕩的老婆,現在看來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內幕。

“喂。”黎澈往閻琛那邊湊了湊。

閻琛偏過頭看到黎澈亮晶晶的雙眼,不合時宜地想起淋浴間門背後那張偷窺的臉,眉心一跳:“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整人我在行。”黎澈壓低的嗓音抑製不住笑意,“實在不行,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當軍師。”

閻琛瞬間門明白他說的整人是整誰,一側眉毛微微揚起:“狗頭軍師?”

黎澈:“你就隻配狗頭軍師?彆這麼貶低自己。”

“不需要。”閻琛盯著火堆裡燃燒的木柴,眼前閃過堂弟涕淚橫流的臉,麵色沉靜,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來日方長,不急。”

黎澈:“……”

這語氣,是有深仇大恨的。

明天的賽場在森林裡,一些學生拿著迷彩油給自己抹大花臉。

閻琛擦完刀和配槍,從背包裡取出迷彩油,還沒上臉就被黎澈奪走。

黎澈閒著也是閒著,對他勾勾手指:“臉轉過頭來,我幫你塗。”

閻琛無可無不可,轉過身麵對他。

“這麼老實?”黎澈打開蓋子,挖了一塊迷彩油就往閻琛左臉上抹,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像小時候那樣嗷嗷叫的躲開呢。”

“你記憶出問題了?”閻琛平靜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嗷嗷叫?”

“怎麼沒有?”黎澈又挖了一塊抹到閻琛右臉,“你說‘哥哥我不要塗這個嗚嗚嗚’。”

說著,還故意捏著嗓音模仿兒童的聲音。

閻琛:“…………”

一群學生豎著耳朵,一臉八卦地聽他們的對話。

白楊憋著笑,小心翼翼地問:“琛哥,你以前真的叫澈哥‘哥哥’啊?”

閻琛麵無表情:“……聽他鬼扯。”

黎澈還嫌不夠,笑盈盈地補充:“你還說過‘我一個人睡害怕,要跟哥哥一起睡’。”

所有人:“……!!!”

臥槽!

三觀震碎!

感受到一大波炙熱的視線,閻琛很頭疼:“……你是不是想打架?”

“好了。”黎澈若無其事地收手,就像剛才挑事的不是他。

閻琛奪過迷彩油:“我也幫你。”

黎澈囂張地伸著臉,隨便他塗。

十分鐘後,見閻琛還在抹,表情異常認真,黎澈的耐心漸漸耗儘:“還沒好?”

閻琛:“馬上。”

那邊,丁澤給自己抹好,不經意地抬頭看到那邊的黎澈,下一刻從坐著的石頭滑到地上,笑得很大聲:“澈哥,你的臉哈哈哈哈哈——”

黎澈瞪過去,聲音涼颼颼的:“我的臉怎麼了?”

丁澤笑得全身發抖,又礙於黎澈沉下來的表情,怕自己挨打,努力控製笑意,可控製又控製不住,隻能邊哭邊笑:“澈哥,我這輩子沒見你這麼醜過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黎澈:“……”

黎澈推開閻琛的手,抽出軍刀,用刀麵的反光當鏡子,終於發現自己被化成了傻逼,怎麼看怎麼像京劇裡的醜角。

其他人聽到動靜抬頭張望,看到黎澈後使勁捏住嘴巴不笑出聲。

黎澈睨過去,聲音很冷:“解釋一下?”

閻琛一本正經的:“反差越大越不容易暴露身份。”

黎澈哂笑:“所以你承認我比你帥?”

閻琛看著這張臉,默不作聲地扭過頭,實在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黎澈:“……”

草。

黎澈一把奪過迷彩油,挖了一大塊就往閻琛臉上去:“臉伸過來,快點。”

傻子才會乖乖伸過去,閻琛後仰閃避,抓住黎澈的手腕:“我還沒畫完,這不是最終效果。”

黎澈:“我還會上你的當?”

閻琛一臉深沉:“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醜了。”

黎澈:“……”

最後,閻琛還是幫黎澈改了一下。

黎澈看看閻琛,又對著刀麵照照自己的臉:“我們現在像鬼怪妖魔錄裡的金角和銀角,各有各的醜。”

閻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