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妮這樣很好。”
看著不僅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聰明,至於不愛說話,慢慢來唄,沒見這才多久,孩子的變化就比以前大了許多。
滿妮爬上桌,拿筷子夾了一塊肉給趙冬菊放在碗裡,雙眼亮晶晶地看她,眼裡明晃晃地寫著:
她吃了她的奶粉,她回送她肉吃。
趙冬菊見她這模樣,沒有忍住,在她粉嫩的小臉上啄了兩下:
“哎呦喂,怎麼這麼懂事呢?不行,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拐回去才行。”
滿妮雖然知道她是玩笑話,卻還是從她懷裡退了出去,徑直埋進溫明花懷裡:
“媽。”
她才不要跟她回去呢。
“哈哈哈……”
這邊劉三姐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旁邊桌也傳來男人們的笑聲。
滿妮好奇地看過去,原來是她二哥楊建民被酒嗆著了,引來叔伯們的取笑:
“建民,你這不行啊,這都要結婚娶媳婦了,還不會喝酒怎麼行?”
楊建民哪裡是不會喝酒,他爸還在的時候,父子兩個就會偶爾喝上一小杯,這會兒嗆著,也不過是因為廠裡保衛科長的一句話,讓他喉嚨裡發癢而已。
楊建國拍拍他的肩,壓下心裡的酸意,重新舉起酒杯來:
“各位叔伯,我們三兄弟都不是能說會道的人,對各位長輩的感謝,就不多說了,對你們的幫助,我們也記在心裡。”
他看看站在左右兩邊的兩個弟弟,又看看旁邊桌的母女三人:
“我們兄弟姐妹五個,代替我們媽,也跟你們說聲謝謝。”
說完,他就朝著兩桌人各鞠了一個躬。
他確實不善言辭,不僅他,家裡幾個弟妹跟他也差不多,但他們媽有意要鍛煉他們,他隻得帶著弟弟們出頭給叔伯們敬酒。
“我說兩句吧。”
是他們大伯楊根柱,六十歲的小老頭,眼裡也帶著悲傷:
“我就根生一個兄弟,他去了,我這心裡……”
他有些哽咽,在座的人都沉默下來,換著誰家失了頂梁柱,日子都不好過。
“我兄弟這人,從來都是與人為善,所以才換來各位兄弟的幫襯,我代替他,也跟各位說聲謝。我們一家,離得比較遠,往後,”
他伸手指了指溫明花和幾個孩子,
“我這弟妹和幾個孩子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各位再幫著搭把手,我楊根柱會感謝各位的。”
說完,他就舉起杯子一飲而儘。
完了抹了一把嘴,喊楊建國:
“你不常在家,多跟你這些叔伯喝兩杯。”
“嗨,什麼感謝不感謝的,咱們兩家在一個院子裡住了幾十年,”
是張刀子,他揮了揮手,也站起來,一把拉過楊建國,
“彆擔心,你在部隊好好乾,家裡的事情有我們這些叔伯。”
他回頭看了一眼溫明花:
“再說,你媽那人你還不清楚,虧著誰也不會虧著自己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