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魏老大,畢竟是家裡的第一個兒子,不管是受的教育還是後來娶的兒媳婦,劉三姐兩口子都是管最好的給。
魏老二呢,跟他們家楊建民大小差不多,但那家夥比不上楊建民踏實,總是一山還望一山高,頗有些小錢不想掙,偏偏大錢又沒能力掙的折騰勁兒。
瞧瞧如今,也跟著擺攤折騰呢,之前她媳婦兒不是接了劉三姐的涼菜攤子嗎,倒是越做越大,不過這都是他媳婦兒的功勞,他自己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至於魏家老三,跟魏紅英一樣,也是大學生,現在也是劉三姐夫妻嘴上誇著,心裡惦記著的最出息的兒子。
他大學畢業後被分到軋鋼廠的廠辦,能力怎麼樣溫明花不清楚,但他現在已經是個什麼副主任卻是真的。
想到這裡,溫明花福如心至,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劉三姐要給魏紅英相看的那個對象,不會就是魏老三從中牽的線吧?
越想,溫明花越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剛剛魏紅英不是說得明白,那是個帶著孩子的乾部?
既然是個乾部,那跟不過是個普通工人的魏老大,和連班都沒怎麼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魏老二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跟魏老大和魏老二沒有什麼關係,那有關係的,不就隻有同樣是個小乾部的魏老三?
想明白的溫明花不由地搖頭,難怪魏紅英會生那樣大的氣,換了她,怕是連房子都會給掀了!
有能耐,他憑本事往上爬呀,靠什麼裙帶關係!
不過這都是彆人家的事,隻要不牽扯到她,溫明花一向視為不重要的事,更加不會多管閒事的去摻和。
……
又一個周末,張勁從鄉下回來,隨行的,還有四個高壯的漢子。
他們都是二十多到四十歲上下的樣子,但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點殘疾,不過並不影響乾活,且都穿得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不合身或者非常破舊的衣服。
他們中,有兩人都是雙手缺了手指,有一人是毀了半邊臉和缺了一隻耳朵,還有一人是右腳稍微有些跛。
他們到的時候,溫明花並不在家,是溫荷花招待的他們。
她先是打水給他們洗漱,然後才返回房間拿了郭常德的衣服出來給他們換洗,張勁也拿了他自己的衣服出來,
“都去換上,既然到了我這裡,那就彆客氣,當成自己家就成。”
幾人先是互相看了看,接著便道了聲謝接過,溫荷花笑道:
“這才對,都坐,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離得最近的都坐了一天的火車,更不要說還有更遠的來自川省的,剛見到的時候,身上都能聞見餿味,可想而知,他們在火車上肯定也是舍不得吃的。
至於說帶的乾糧,衣服都能一眼看出來不合身,還能有什麼好的糧食帶給他們,他們又怎麼會舍得或者說有錢在火車上買吃的?
幾人又立刻拘謹地站起來想要拒絕,張勁卻擺手讓他們都坐:
“你們應該聽說了,我們之前的身份都一樣,既然有這樣的緣分,那就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