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倒是挺好,楊根柱利索的時候,也能看店,但這次估計又被氣狠了,出院之後多半的時間都是躺在椅子上,副食店裡的忙,他便再幫不上。
好在楊慧清的孩子已經兩歲能到處跑著玩,下半年呢,也要上幼兒園,趙冬菊一個人看店還是能忙過來的。
“他們也不容易。”
溫荷花唏噓不已。
能閒下來,又有誰會不願意呢?
還不是之前幾個孩子的做法太讓他們寒心,才讓他們不得不想辦法自己多掙點錢,多存點錢心裡才會踏實。
就好比前幾年她跟郭常德擺攤,很是掙了些錢,現在就算閒下來,因為手裡捏著一筆不小的數目,心裡反而比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踏實。
有時候甚至還能貼補一下老家年紀大的長輩,和悄悄給家裡最小的兩個孫子拿點零花錢。
要是她跟郭常德手裡沒錢,彆說補貼老家的九十歲隔房長輩,就是自家的小孫子想吃顆糖,他們也會拿不出來。
更何況他們也都年紀大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生病,就像張勁的這個大嫂,看看,不還沒進醫院,就已經在開始擔心醫藥費的事了?
溫明花卻不想繼續跟溫荷花討論誰容易誰不容易的事,她想起郭成安來:
“成安,姐,成安的事,你們最好彆催太急。”
她雖然不知道郭成安之前處的對象是誰,但他既然還忘不掉,那家裡也就彆催太狠,不然,他真要是隨便找個人結婚,不害了孩子一輩子嗎?
“……”
溫荷花白了溫明花一眼:
“你也不看看他多大歲數了,難不成真等到跟他大哥一樣的歲數,再找個二婚的對象結婚?”
他們難道不知道不能催太急,但那小子都快三十了,連個對象都還沒處,他們能不急嗎?
這不急著結婚,總要有個對象吧?
溫明花哭笑不得,
“所以你們在擔心什麼?他一大小夥子的,你不是說見過他自己洗床單?”
想起前幾年有段時間,郭成安自己一早爬起來洗床單,溫荷花就笑出聲:
“十七八歲的時候沒見著,反而是前幾年,那時候還以為他處了對象,我還想著要不要讓他爺跟他說說,可彆跟人家姑娘做什麼不能做的事,真要是不行,就趕緊結婚。”
誰知道也就個把月吧,床單不洗了,人也不再時常歸家,讓她想讓他爺跟他說點話,都見不到人影。
想到這裡,溫荷花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那個時候不會是真處了對象吧?”
“……”
她怎麼知道,她也沒問過郭成安,更沒聽他提過。
溫荷花又狠狠瞪了一眼溫明花:
“好歹是看著長大的孩子,你就不能關心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