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趙冬菊是抹著眼淚送溫明花出門的。
在她的認知裡,結紮是絕育,但不代表絕育就不是女人,但女人沒有了子宮,那就已經不是個完整的女人。
她擔心明輝會因為這個嫌棄楊慧敏,最後會跟楊慧敏提出離婚的事來。
溫明花看了她一眼,當時沒說什麼,但第二天的時候,背著她又去了一趟明家。
“我們家慧敏,可能是我嫂子生她的時候受了罪,在肚子裡憋了兩天才出來。”
所以可能是腦子不怎麼好使:
“但這丫頭沒什麼壞的心思,對人呢也赤誠懂禮,就是有時候說話做事情不會經過腦子。”
簡單來說就是單純到犯蠢:
“我聽說,親家妹子跟醫院的劉主任以前是同學?”
溫明花笑著這樣問了一句,接著又將自己之前聽誰說的,為了自家兒媳婦以後能再生,故意在做結紮手術的時候,隻做了一側輸卵管的事說了。
“我娘家姐姐他們村上,有個當婆婆的,從兒媳婦進門就沒看上過,但她做了很多反對的事都沒用,她兒子喜歡啊!”
溫明花輕描淡寫的掃了眼雙手捏拳的明輝媽:
“後來那老太太怎麼做的。親家妹子你猜猜?”
也不等人家回答,她又輕笑出聲,從帶著不屑笑容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明輝媽的臉瞬間就變得驚恐:
“那老太太也是惡毒,她就讓她家兒媳婦啊,一個接一個的懷,一個接一個的生,最後,她那兒媳婦沒到三十呢,就丟下她幾個兒女和男人撒手而寰。”
溫明花“砰”地一聲將手邊的杯子重重的拿起又放到桌子上,接著就冷笑出聲:
“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又有誰不清楚她的打算,不過是拿自己兒子沒辦法,才想著磋磨兒媳婦而已。
這要是在舊社會,這家人還敢容下這樣惡毒的當家主母?”
要不是沒有實質證據,加上這終歸是人家的家務事,她能隻這樣威脅兩句?
溫明花見她嚇得雙手發顫,牙齒都在咕咕響,暗暗搖頭:
“慧敏是楊家的孩子,也是現目前幾個孩子中,唯一一個受了大罪的,說實話,我這個嬸娘其實是很心疼她的。
不過說來,你們家明輝倒是個好孩子,重情重義,對慧敏也是真的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當哥哥姐姐的,也都看在眼裡。”
說完這些話,她才又看了一眼楊慧敏緊閉的房門,以及另一間半敞的房門,那裡麵,是隻跟她打了個招呼就進去再沒出來的明輝爸。
溫明花的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
“我們家彆的忙幫不上,但你們家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也可以來找我,我解決不了,不還有慧敏她大哥二哥在嗎?”
真當楊慧敏娘家沒人了,難不成還真敢打著讓人病逝的主意,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年代了?
溫明花原本也隻是猜測,但經過她剛剛說話時明輝媽的表現,她能肯定,明輝他媽就是沒這打算,對楊慧敏也是不懷好意的。
所以才有她最後這段話,楊家的孩子,還容不得他人算計,他明輝要是敢不重情重義,她溫明花能當沒這回事,但楊建國跟楊建民能見著自己的堂妹被人害了性命而不管?
不想再看這糟心的一家人,溫明花拿起包便準備離開。
“吃,吃了飯再走?”
明輝媽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留客,溫明花朝她彆有深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