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好像有點生氣……”伏黑惠遲疑地衝著牽著他手的春日遙說。雖然春日遙當時衝過來捂住他的耳朵,但他還是聽完了全程,包括“五條悟的女人”和“打情罵俏”等等,雖然之前就猜到自己的養母和老師關係不簡單,但現在這走向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認知。
“……多少有點吧,很正常,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是非常侮辱性的指控。”
春日遙一臉滄桑地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但凡說一個男人頭上帶點綠,就成了最嚴重的侮辱性詞彙。不過伏黑惠現在還小,還是彆這麼早介入大人的肮臟世界比較好。
而且春日遙有點心虛,禪院直哉雖然一直是個蠢貨,但是二十年活得好好的,也不至於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神經——她為了削弱禪院直哉對於“時間”的感知度,在一瞬間調高了他身體內的十幾種激素水平,隨即又把他打成了腦震蕩。在沒有她蓄意調整的情況下,這些類固醇和氨基酸衍生物在他身體裡被代謝出去還要好一會兒時間,也就是說他那會兒被上頭的情緒支配了……不過春日遙也沒想到禪院直哉對五條悟的積怨那麼深,那火氣居然直衝著他去了。
伏黑惠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春日遙在說什麼,但是總感覺老師生氣的點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樣……
不過五條老師沒有發脾氣,想必也沒什麼大事吧。
這樣想著,伏黑惠衝著站在網紅冰淇淋火鍋店前方的輔助監督打了個招呼:
“井上先生。”
“遙,這是剛剛我執行任務時幫我布下‘帳’的輔助監督井上岩次郎先生。”伏黑惠向著雙方介紹,“這是春日遙……”
“其實我和春日小姐也是老相識了。”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笑著撓撓頭,“那時我連布下‘帳’都還不會呢,看到身為咒術師的大家執行任務的身姿還被嚇了一大跳。”
春日遙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在她還在高專讀書的時候,一年級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四人集體執行任務,就是井上岩次郎擔任的輔助監督。那時他才剛入行沒多久,不僅什麼都不會還被他們試探了一番。
現在七年過去了,對方也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麵的優秀輔助監督了啊。
“咦,五條先生沒過來嗎?”井上左右張望,“他還特意讓我提前預定了超大份的冰淇淋火鍋呢。”
“那我們先進去吧,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了。”春日遙說,“井上先生是一直和悟配合做輔助監督嗎?”
咒術師們一般都有自己比較熟悉的輔助監督,這樣執行起任務來配合也更默契一些。如果他一直在五條悟身邊做輔助監督還能保持發量濃密和精神健旺,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了。
“這倒不是,一直常任五條先生輔助監督的是才從高專畢業一年的伊知地潔高。”
“是伊知地啊……”對這位低他們兩級的學弟,春日遙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雖然那時她待在學校裡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了。
井上岩次郎有點感慨地說:
“雖然今年才二十歲,但卻是我們都要尊敬的優秀輔助監督,能夠遊刃有餘地在五條先生和學校的高層之間平衡關係。”
春日遙也有是肅然起敬:
“那確實很厲害。”這活計簡直相當於打三倍份的工,伊知地學弟在讀書的時候其貌不揚,沒想到在參加工作以後卻能擔當起如此艱巨的任務,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