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春日 好天氣就該和喜歡的人到處晃悠……(2 / 2)

要不下班後再去打一份工?做家教似乎就是不錯的選擇……還可以帶著惠去,反正他安安靜靜的,沒有小孩子們慣有的吵鬨。

這麼想著,春日遙就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個人的肩膀上。

“抱歉,我……”春日遙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她甚至因為過度的驚詫後退了一步。

但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舒緩地笑,狹長的眼睛裡光芒瀲灩,陽光在他黑色的僧袍上織起黯淡的金色,卻沒法讓這個英俊的男人身上聚起更多暖意。

“傑……?”春日遙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警惕地四顧,確認沒有看到一個咒術高專的人,這才壓低聲音,“這裡可是東京!”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夏油傑抓住她的手腕,“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

“看到你,我才知道為什麼我的住處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咒靈。”春日遙盤腿坐下,擺弄手機。這裡是一座典雅的日式庭院,坐在屋內,她都能夠聽到取水的竹管間水流的潺潺聲從紙糊的窗格裡透進來。這樣的景致似乎能讓她一下子想起在五條家生活的十八年。

“區區三級咒靈,對你又算得了什麼。”夏油傑笑著給她斟了杯茶。“有什麼很急的事麼?”

“和你這個在路上誘拐無知少女的變態不一樣,我是個倒黴的社畜,去不了公司,我得請假啊。”

“你是無知少女麼,你是九歲孩子的媽。”夏油傑撐著下巴看著她。

春日遙並不意外夏油傑會調查自己的事,他從來就是這種謀定而後動的性格。

“誘拐無知少女和誘拐九歲男孩的媽,真分辨不出哪一個更像變態。”春日遙吐槽他。

“我沒想到你會收養他,他可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我們都差點死在他手裡。”

“咒術師間的恩怨糾葛還少麼,大家要是都把上一輩的恩怨糾葛一直延續下去,就都彆生活一起去死好了。”春日遙放下手機,認認真真的看向夏油傑。“傑,雖然不知道你的謀劃是什麼,但你的路是注定走不通的。”

那兩個人在高專時都不愛學習文化知識,否則夏油傑如果讀過唯物史觀,就該明白社會曆史發展有其客觀發展規律,人民群眾才是曆史的創造者和社會變革的決定力量,狹隘的種族主義注定被消滅在曆史的滾滾馬蹄下。

“你知道麼,你剛剛跟我說我的路走不通的時候,和悟那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

“他這麼對你說了?”

“沒有,”夏油傑撇了撇嘴,“隻是一個勁固執地追問我想要什麼,想要表達什麼,語氣凶狠得像是想要殺了我。”

“哦。”春日遙拿起一個和果子放到嘴裡。

夏油傑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球體,春日遙倒是很熟悉這東西,夏油傑在吞噬咒靈前,會把咒靈縮小成這樣的球體,然後物理意義地吞下去。

據說這東西的味道就和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差不多——春日遙越過小幾,把手按在夏油傑的手背上——她可以通過調整夏油傑身體裡的激素水平,削弱他對這東西的尖銳不適感。

“關鍵時候會心軟的樣子也很像,”夏油傑低頭看著春日遙的手,她常年握刀,手心裡有些薄繭,並不似一般女孩的嬌軟,但卻有令人心安的恒定溫度。“那個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會被殺死的準備,但他沒有出手,也沒有嘗試阻止我,大概也是知道我如果下定決心就不會更改吧。我們幾個都是一樣的固執,所以才能成為朋友。

“錯了,他隻和你是朋友,”春日遙近乎漠然地說,“我隻是個舔了十八年最後一腳被踹開的舔狗而已。傑,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裡,不會就是為了跟我敘舊和回憶我的舔狗過往吧。”

“當然不是,我請你過來,隻是為了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

春日遙訝異地挑眉。

她已經把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夏油傑還會說出這種話,就著實有幾分令人費解了。

“你聽說過雨女麼?”

“傳說中的妖怪?終生都在追逐像她丈夫的美少年,如果美少年同意和她共用一把傘的話,那她就會永遠跟著他。此後,他會一直生活在潮濕的環境中,因為普通人難以抵擋這麼重的濕氣,所以不久就會死去。”春日遙思忖道,“倒是很像咒靈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