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二合一 秋名山車神(2 / 2)

“小早川,伏黑說瀧澤和小形在路上向你索要財物,有這麼回事麼?”

小早川的目光很快地在在場所有人身上掠過,然後回到了自己的鞋子上。她慢慢地捏緊了製服裙的裙擺,發出的聲音比蚊子還要更小一點。

“……沒有,我最近都按時放學回家了,沒有遇到瀧澤同學他們。”

伏黑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好了,既然小早川都說了沒有這回事,伏黑你還是道歉……”中年老師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春日遙按在伏黑惠的肩膀上,她的手心溫暖又穩定。

“監控壞了,本該作出證詞的人證卻不肯說實話,並不代表原本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被掩蓋在謊言之下。前幾天我來接惠的時候,有個孩子的無人機掛在樹上,是我幫他撿下來的。他告訴我,一個星期後會有一場無人機大賽,所以每天下午都會有人在學校上空練習無人機。我之所以來遲了一點,”春日遙從口袋中摸出一枚小小的U盤,“就是去拿到了無人機錄下的視頻,非常清晰,可以借一下電腦麼?”

果然如她所說,無人機錄下了這場約架的全過程,包括這群不良們是怎麼衝上去挑釁伏黑惠,又怎麼在作出攻擊後被迅速打倒的。即使送上法庭,也會是一份完美的呈堂證供。

“怎麼樣,這段視頻可以足夠有分量作為證據嗎?”

“這個……有這種東西要早點拿出來呀。”中年老師不安地搓了搓手。“那麼這件事情就到這裡算——”

“一段視頻而已,能說明什麼呢?即使不是你的孩子首先開始挑釁,可他把一男打傷也是事實,”一男是武田少爺的名字。一直冷眼旁觀的年輕女人突然開口,她下瞥著打量春日遙稱得上是樸素的衣著,戴著碩大鑽戒的手指輕輕掠過被打理得蓬鬆柔軟的淺褐色發絲。“所以,要道歉。”

春日遙清淺地笑了,在這種時候她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焦躁。

“方便和武田夫人去隔壁空教室聊兩句嗎?放心。”這句話是對著伏黑惠說的。“我不會做什麼,也不會耽誤很長的時間,如果不放心的話,保鏢先生也可以跟過來。”

“可以。”年輕的女人傲慢地揮揮手,於是人群就像摩西分海般為她讓開了一條路,春日遙微微一笑,也跟著她向旁邊空教室走去。

“你也是個做媽媽的人,應當明白一位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的關心之情,她不願意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女人伸出手指,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在陽光下美麗的紋路。“何況我並沒有要求什麼過分的東西,也不需要你賠償醫藥費用,要的,隻是一個道歉而已。”

“我當然明白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但我認為,養育一個孩子,比起避免他受到外界的任何傷害,更重要的是培養他良好的品格。”

“不,你還沒有明白,我剛剛說的話並不是請求,而是——”

“是以勢逼人,對麼?”

女人有一瞬間的愕然,隨即也笑了: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行,我明白了。”春日遙隨手摸出兩張照片推到女人的跟前。

“這是什麼?”女人隻能分辨出照片上有兩個人是兒子在學校裡的跟班。

“容我介紹一下,照片上這兩位青少年是您的兒子在校內的好友。而照片上另外幾個人,則是本地臭名昭著的黑*道成員,他們似乎在交易一些非法*藥品和管製*刀具。既然是武田少爺的好友,那麼這件事會不會也和武田少爺相關呢?往大了說是不是武田議員也和黑*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武田夫人,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並不重要。”春日遙笑的一臉誠摯,“重要的是大選在即,武田議員的政*敵會不會利用這件事去攻擊他的聲譽呢?而且我聽說新任的警察署署長是非常剛正不阿、厭惡黑*道勢力的人,他會不會利用武田議員來穩固自己在民眾心中的形象?”

“你想要些什麼?錢嗎?一千萬夠不夠?”涉及到丈夫的政*治生涯,女人臉上的神色已經從倨傲變成了慌張。

“你也是個做母親的人,應該明白我對惠的愛護之心。他是那麼好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他受到一點傷害,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春日遙說,“我也不想索要什麼過分的東西,隻是需要對惠的一個道歉。”

“這不可能——”女人下意識地說。

“武田夫人,看來你還沒明白啊,這不是一個請求——”春日遙容色平緩,“而是,威脅。”

“對不起,遙。”最後事情告一段落,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暮色四合。伏黑惠牽緊了她的手,聲音有些柔軟,“剛剛武田的媽媽——”

“放心,我沒有做什麼,頂多是用些成年人之間的交流請對方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惠。

這不可能——”女人下意識地說。

“武田夫人,看來你還沒明白啊,這不是一個請求——”春日遙容色平緩,“而是,威脅。”

正統的襯衫,灰色的西服裙和製服外套,棕色的方口皮鞋和白色的長筒襪。二十二歲的春日遙老臉一紅,沒想到已經從JK畢業四年後又要重新穿上JK的製服,真是恥度爆表啊。

“我說傑,你不會有什麼JK控癖好吧,這可是犯法的……”

她換衣服很快,甚至好整以暇地打好了黑色的領結。這位外貌隻能算是清秀端麗的女孩把她引人注目的紅發在腦後束了起來,還戴上了黑框眼鏡,就顯得身姿挺拔,氣質恬靜端方,可以看得出來受過良好的家教。

“不錯,比正統JK還JK。”夏油傑由衷地讚歎,“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九歲孩子的媽。”

“閉嘴傑。”春日遙調轉刀頭,拿刀柄架在夏油傑的脖子上,“你老是強調這個,是不是過去幾年裡覺醒了奇怪的人*妻屬性。”

“或許吧。”夏油傑揮揮手,作賢淑妻子模樣,“早去早回哦。”

雖然是春天,但是潮濕得真是莫名其妙啊……

小室辰也這兩天總覺得脖子有點莫名發酸,周圍總是顯得潮乎乎的,人也不太舒服,這種奇怪的感覺一開始被他認為是感冒,但到後來,這種潮濕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一人獨處的時候,他甚至會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背後注視著他,熾烈而哀婉,但他無論回頭多少次,都找不到目光的主人。

“……等一下。”

“你好。”小室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後準備側身離開。

其實這種路上碰見然後搭訕的女孩子他遇見得不少了,一般就這樣點點頭然後迅速離開。

但是這次的女孩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打發,她繼續不鹹不淡地開口。

“你東西掉了,學生證。”

小室習慣性地朝裝著學生證的口袋裡掏了掏,結果發現它確實已經不在原地。而穿著和他同款製服和百褶格子裙的女孩對他伸出手,掌心攤開,膚色素白得有點不像亞洲人,幾乎和手腕處綁著的白色繃帶分不開界限。

小室訝異地順著女孩伸出的手臂看去,女孩身材修長,是日本女孩中罕見的高個子,也有著罕見的發色,相較起來,她的五官隻能算得上清秀,同色的清澈瞳孔裡神情冷淡,不像是向他搭訕的樣子。手伸的太久而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毛,他微笑著接過女孩手心的學生證,說了聲謝謝。

女孩的瞳仁略微一縮,飛快地縮回手去,嫌棄地說了句沒關係,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