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中的楚離暴戾凶狠,手段殘忍變態,再加上武力值十分強悍,基本上沒人是他的對手。
作為一名合格的瘋批男主,除了不忍心傷害女主之外,對任何人都能下得去狠手,楚離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堪比瘋批中的強者。
對付這樣的人硬來肯定行不通,而且原身無法修煉,想靠外力讓他低頭,估計到死也不太可能。所以還是得讓他動心,讓他像文中最後喜歡賀南婉一樣,甘願放棄一切。
無所不能的愛呀,狗血又俗氣。
可偏偏這狗係統就喜歡來這套。
南嫣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想著任務的難度,讓一個心有所屬的狗男人為她放棄一切,怕是有點難。
“夫人終於醒了。”
在她失神之際,身旁傳來侍女的聲音,她下意識朝她看了過去。
侍女捧著藥羹走到了床邊,濃鬱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南嫣細眉微蹙了起來,她有些不適的往後挪了挪,“你叫我夫人?誰的夫人?”
小侍女愣了愣,烏黑的藥汁不慎傾撒了一部分到了地麵上,“自然是魔君大人的夫人,您……不記得了嗎?”
南嫣偏頭問,“我該記得什麼嗎?”
“嘭”地一聲,瓷碗不小心墜地,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
片刻之後,侍女收拾好了地麵上的汙漬,麵色惶恐的走進了魔君主位的宮殿。
高位上的魔君大人已經換下了那日成親時穿的喜袍,此時一身黑色長袍,寬鬆的袖口微微滑落,他正目無波瀾的盯著案桌上的那副畫。
畫上的人正是賀南婉,是他親手所作,因為一直找不到人的下落,所以隻能作畫,來撫慰內心的煩躁不安。
不一會兒,殿內傳來的侍女的腳步聲。
“……魔君大人,夫人她失憶了…似乎遭受的刺激過度……什麼都不記得了。”
侍女小心翼翼覷了一眼魔君的臉色,膽戰心驚的將南嫣的情況說了出來。
魔君聽後冷笑了一聲,眸色變得危險起來,“失憶?嗬,本君倒想要看看,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昨日殿內的看到的畫麵實在有些古怪。
因為一時的猶豫,他暫且留了那女人一條命。雖然過後自己也覺得奇怪,但細想也無所謂,一個冒牌女子而已,不過是因為她與心上人有幾分相似,他愛屋及烏,所以才有些心軟了。
如今她醒來了,卻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楚離越不耐煩眯眼,不管她是真失憶也好還是假失憶也罷,他都不會放過一個戲耍他的女人。
侍女通報完後,便戰戰兢兢的退下了。
楚離越麵無表情的踏進了南嫣的寢殿,進了內寢室,此時的南嫣正被侍女勸導著喝藥。
她搖著頭表示拒絕,捧著藥羹的小侍女正處於為難之際。
下一刻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楚離越走上前來,極為不耐煩的朝著一旁的小侍女揮了揮袖,“出去。”
捧著藥羹的小侍女被嚇了一跳,連行禮都顧不上了,放下藥碗便趕緊退下了,臨走前還頗為同情的向南嫣看了一眼。
楚離越的視線落在床上那道身影上,少女偏著頭靠在軟枕,未經打理的長發散落在整個肩膀上,襯得麵色有些蒼白。
因為他的打斷,眼前的女子似有些意外,她微微抬起頭來,黑玉般的眼珠眨了兩下,倒是沒有顯露出絲毫害怕的情緒。
這女人好似並不怕他?
“你…是誰?”
對方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原本毫無血色的嘴唇沾了些藥汁而顯得嫣潤,微偏著頭,似乎在回想著腦海中記憶。
楚離越輕嗤了一聲。
拙劣的演技,真以為他會信?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居高臨下的嘲諷了一句,“怎麼,那天的事情,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那要不要本君再叫人來幫你重新回顧一遍,嗯?” 他唇色淡薄,眼裡蘊含的明顯殺意撲麵而來。
南嫣心想,嗯你個狗頭。
混賬玩意兒。
這人果然是個蛇精病。
南嫣因為他的動作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著對方,她有些難受抬起頭。
那雙同賀南婉有□□分相似的眼睛便直直的朝著他望過去。
楚離越手指微停了一下,力道不自覺放鬆,那是對賀南婉的心軟。
他從前怎麼沒發現二人會有這麼像?
南嫣眉尖輕擰,那張蒼白的麵容上起先是有些不解,隨即陷入了沉思。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朝著對方露出一個猶如初見時那般明媚溫暖的微笑。
“夫君。”
嗬,好一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