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印真蹲直播間,跟水友們看了一個下午的人豬大戰,外加清理戰場,也是想lu狼的水友之一,直播間和現實裡差彆不大,小家夥毛色灰白,看上去跟狗崽沒兩樣。
嚴小雯解釋說道:“怕它有應激,今晚先喂點奶粉,明早上跟我叔一起送動保站。”
孟印真帶著嚴小雯往廳堂那邊去,“那真是太好了,一會我要看看。海王等你好久了,你去跟他聊聊吧,就在堂屋裡。”
“好啊,你們還沒吃飯吧?”
“正準備煮。”
“先彆煮,我從山上來了菜回來。”決定下山以後,嚴小雯就著森林附近的條件,迅速摘了一大包菜,她扭頭對跟在後麵的江天榕說:“小榕,你幫忙把包裡的菜拿出來,到水槽那邊洗洗,一會兒嘗嘗我的手藝。”
雲溪小蚊在社交平台躥紅超快,她第//一晚表演吃魚,沒人錄下來,但江//湖上已經傳得神乎其神。
江天榕沒去過雲溪小蚊直播間,但刷到過關於她的消息,聽到真人親//自下廚,立馬來勁,扛著煤氣罐子似的登山包,興衝衝跑到水槽那邊,還不忘單手取出手機錄視//頻,“我現在扛著雲溪小蚊的登山包,你們猜猜有多重?”
嚴小雯跟在孟印真背後進堂屋,首先映入眼簾吸引她注意力的並不是僵持對坐的男女,而是兩人中間一張說不清多少價//格的古樸大茶桌。
於是,她又被鎮了三秒。
“新買的?”嚴小雯古怪地斜視他。
“是啊,招待客商嘛,應該要有的門麵。”孟印真說得很自然,承認很爽快,“我去請教了我哥,他們說要有的。”
嚴小雯想忍沒忍住,“你個敗家玩意,賣得過貴了。”
她不是沒見過老//板們的茶桌,貴有貴的樣子,便宜有便宜的長相,新茶桌那古樸沉鬱的色澤,跟屋子格調是頂配,但她屋子貴啊,頂配自帶氣場好嘛。
“不貴,沒花一分錢,我從家裡搬的。”他在她耳邊說悄悄話,給她開吹風會,“海王很壞,他想壓價,咱們要沒點底蘊,壓不下他的囂張氣焰,這是必要的辦公支出。幸好我們的商務客服很給力,把他打得節節敗退。”
“行吧,能省一點是一點,算租賃辦公吧,回頭列個價//格給我。”
話是這麼說,但嚴小雯的表情很明顯是如果超出預算,退無赦。
孟印真笑嘻嘻應下。
兩人咬耳朵半天,海王和商務客服依然僵持對視,氣氛凝滯,仿佛在玩誰先動誰輸的遊戲。
程希麵色蒼白地瞪著對麵,除了下午看嚴小雯直播鬨的,還因為對麵的美//女蛇吐著蛇信子,講著魔//鬼般的語言,讓他無法賺更多。
對於資本來說,沒有賺兩倍,就是虧。
他知道雲溪小蚊進屋了,也知道膀胱湧動,不時按//摩擠壓小腹,他惱火強壓,麵色又更白了兩分。
他眼裡的美//女蛇輕啟貝齒,飽滿紅唇逸出一絲冷笑,兩縷發絲安然垂落在絲質襯衣包裹住的精致鎖骨上方,長發挽髻用發抓夾好,雙手交疊於小腹,姿勢坐得極為板正,辦公室白骨精將精明乾練OL風情焊死在身上,任何輕視與質疑,她都會用一記狠狠的勾拳把對方打得粘在牆壁撕下來。
富三代妄圖擺脫家族控製,想用坑蒙拐騙手段賺到第//一桶金,她會用現實教他做人,身在羅馬、贏在起跑線就該付出更多努力。
畢竟,溫室的小花多經曆點風雨才能成長。
兩人猶如高手對決,比拚內功,看誰先倒在誰的化骨綿掌之下。
“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喉嚨隻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後,那把劍的女主人將會徹//底愛上我,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本人平生說過無數的謊話,但是我認為這一個是最//完//美的。”
雲溪小蚊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伴著細絨絨的風吹進耳朵裡,是他這幾天最熟悉的凡爾賽味道。
“啊——”
程希驀地一聲大叫,破功了。
那麼正經嚴肅的氛圍,她來搞笑是幾個意思?簡直魔//鬼。
猝不及防的笑,加劇了腹部的漲感。
霧草!
來不及跟雲溪小蚊打招呼,他一把抓起桌麵的抽紙,胡亂抽出數張,衝出院門。
美//女蛇也破功了,抓著抽紙包,跟在他身後衝出去,背影倉惶,與財富榜藥企二太子開始真//正的比拚。
因為……
雲溪小築隻有一個至//尊//王//者蹲位……
落後的人下場可能不會太好,尤其,山區的傍晚,在外麵是要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