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治//療費,我轉你微信,你幫我給。”嚴小雯毫不猶豫地把卡裡僅剩的2萬多元現金全部轉給孟印真,她現在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我也出。”程希連忙說,立刻轉孟印真20萬,“不夠跟我講,我明天再轉。”
“行,我先走了。”
孟印真關上艙門,救援直升機速度離地起飛,承載所有人的祈福心情,飛向市醫院。
直播間水友們目睹整個救援過程,當救援直升機到來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一半,彈幕裡一致刷祈福語。
“希望秦師//傅沒事。”
“好人平平安安。”
“老天保//佑秦師//傅脫離危險,無災無難。”
剩下的人開始打掃殘局,現場46頭野豬,陳海慶叫林場加派人手和車隊,到雲溪小築集結,把所有的野豬全部拉走處理。
嚴小雯剛把錢全給完,不得不問叔借點錢,買下兩頭野豬肉。
陳海慶嫌她見外,做主直接送她兩頭。
作為獎勵,陳海慶剖了幾頭豬肚,掏內臟獎勵建國等毛孩子,鐵頭前次受傷未愈,這次勉力出行,打完幾乎是半癱,躺在地上直喘氣。
鐵頭泡過溫泉,也是開了靈智的生靈,嚴小雯摸摸它的腦袋,聽到嗚嗚咽咽的聲音,不忍心說道:“叔,鐵頭上次都沒好,怎麼又把它帶出來?”
“它回去以後,不吃不喝的,半夜裡老嗷嗷,我怕它悶病了,所以才帶出來。”陳海慶摸摸它眉心,“它呀,是怕我們嫌棄它,以後不得用哩。”
鐵頭嗷嗷地猛搖尾巴。
陳海慶聽不見動物心聲,卻意外講中鐵頭的心思,嚴小雯聽到它不想成為沒用的狗狗,不由得輕歎口氣。
建國湊上前,貓頭蹭蹭鐵頭脖子,毛孩子們跟著圍上來,湊在鐵頭旁邊,各種尾巴搖。
“你看,這些小東西都懂哩。”陳海慶笑笑,收了手。
轉頭,陳海慶衝老劉等人喊了一聲,“老劉,咱們看看樹。”
憑借林場人敏銳的嗅覺,陳海慶也覺得坡地上的樹不簡單。
嚴小雯見狀,再度抓起穩定器雲台跟拍。
幾人爬坡,仔細查勘拍照,測量得出基部根圍普遍在1.4米左右。
陳海慶把照片發給相熟的亞//熱帶作物研究所所長,請他幫忙初步看看,老劉則揪兩片新鮮嫩葉子,塞進嘴裡嚼。
嚼完,老劉吐出嘴裡的葉子,衝陳海慶點了點頭,“應該是新品種野生古茶樹。”
陳海慶收起卷尺,“這麼個根圍,估計茶樹得有上千年。”
說罷,陳海慶禁不住望向嚴小雯,再看看成片的茶樹種群,操作得當年產值相當可觀,光是憑借稀有新品千年茶樹這個名頭,就會有人買賬。
他當真是納悶,以前怎麼也沒瞧出雲溪能夠照拂子孫,怎麼到了小雯手裡,就變成金山銀山了,難不成真是祖宗保//佑?
老劉無不羨慕地看著嚴小雯,有山林就是好,又是靈芝,又是茶園,這得多少錢啊,“普通1畝茶園年收益在2萬左右,如果能夠進行移栽,小雯你要發了。”
陳海慶老劉的對話自然傳到直播間裡,水友們的關注點開始往奇怪的方向奔跑。
“主播有錢,我一點也不羨慕,她賺的錢估計一分都留不住。”
“這女人的山就是座無底吞金獸。”
“兄弟們,你們沒發現嗎?主播家的大//寶貝都有Boss級彆的守護怪。”
“霧草,感謝盲生//發現華點,千年古茶樹是豬窩,靈芝穀是蛇窩。”
“麻了,害怕,下一個是什麼窩點?”
“我到主播家旅遊,保證老老實實,不摘一花一草。”
“說去旅遊的兄弟小心為上,那邊勉人會下蠱,你看主播大祭司打扮沒有?”
彈幕聊得火熱,屏幕外,老劉發現茶樹普遍長得不高,茶樹像被修剪似地長出許多旁枝,又見旁枝枝條光禿禿的,得出一個推測。
老劉問程希,“老秦受傷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正好揪葉子了?”
程希點頭,“是啊。”
嚴小雯比較意外,“劉叔,怎麼說?”
老劉說:“你們看,按道理說,千年茶樹最起碼要長到2米以上,這裡的茶樹最//高也就1米多點,樹圍粗壯,還長了這麼多的旁枝,就像有人在修剪,不讓茶樹長高一樣。野豬是雜食性動物,植物物質大概占90%,茶山野豬平時就靠吃這裡的茶樹葉子為生。你倆去揪葉子,茶山野豬認為你們動它們的食物,正好遇上另外一夥野豬來搶地盤,就湊巧了。”
如此一看,還真是……
大家夥紛紛唏噓,這生死禍福旦夕之間的事情,真是難以預料。
本來撿點柴火做飯而已,誰能料到僅僅因為薅把茶葉,差點把命斷送呢。
這時,陳海慶手機響了,接電話聊幾句,末了,他掛斷電話,說道:“李所長說,這個茶樹品種從來沒見過,他問你,可不可以過來看看?”
“可以啊,沒問題。”
當前正是春茶采摘季,陳海慶盤算著時間,說道:“咱們先把茶葉采了吧,你嬢嬢她們會做土茶,到時候做出來,咱們大家都嘗嘗,怎麼樣?”
“行。”
如果茶湯出//色,這些全是價值千金的母樹。
整個山坡,古茶樹共105棵,老劉等人去采茶葉,陳海慶脫下外套,教嚴小雯、程希、江天榕教人怎麼采,以及怎麼辨認。他演示兩遍,大家基本也都會了,脫下外套兜新茶。
陳海慶邊采茶葉邊說:“母茶樹可以扡插繁殖,夏插在6、7月份,秋插在9、10月份,你是想在山上開辟茶園呢,還是另外租地?”
“另外租地吧,而且,我想把茶枝分給百安村,這樣大家多一個生錢的門路。”嚴小雯采得比陳海慶慢多了,但是茶葉的事情比他想得多一些,茶園的事情一個人搞不定,得多拉些人進來,在本地做成一個產業集群,品牌才能打出去。
“唉,小雯,還是得看你了。”陳海慶讚許說道,然後,他想起老秦受傷的事情,“老秦這個事,可不小啊,咱們林場這邊可以算工傷,程希那頭應該出點,你這邊沒錢了不是,怎麼辦?要不要我跟你//爸說說。”
“還是我自己跟他說吧。”她現在一分錢沒有倒是真的,晚點下山,她趕去市醫院探望,都沒錢買營養品,“叔,能借個1千塊給我嗎?最遲不超過本周日還你。”
明天孟印真的大哥到雲溪談合作事項,快速定下來的話,她能很快回血。
“這3千,你先拿著用。”陳海慶二話不說轉錢給嚴小雯。
“謝了,叔。”
“嗐,講這些。”
鮮茶葉未去水,105棵茶樹采出來的葉子老沉了,嚴小雯轉道回觀賞林1期建設位置,把它們兜在野餐布裡背著,帶著建國等毛孩子們,外加一隻綠孔雀跟//蹤犯,下了山。
由於地形複雜,陳海慶等人合力把野豬搬運完下山,已近黃昏,所有人都累癱了,累得氣喘巴哈。
陳海慶把最//後一批野豬扔在地上,癱倒在地,其餘運豬的男人們無不是攤著不想動,程希和江天榕感覺自己今天完全成了牲口,氣都快出不了了。
嚴小雯守在路口,提著茶壺,招呼大家喝茶。
程希猛灌一大口,不禁說道:“你家這塊山地太累人了,運豬,差點要我半條命。”
“這說明你該鍛煉了。”
嚴小雯堅決不承認山地造景捏過頭,變成了“來啊,來造作啊”,雛形是這樣的,把樹種上就好了。
“去醫院嗎?”程希惦記秦師//傅的傷情。
嚴小雯守在路口,一方麵提供茶水,另一方麵就是等他,“去啊,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