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煬的信息素水平又上升了。之前已經達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一千,到現在,卻還能節節增長。
受此影響,躺在藥液中的青年明顯躁動起來。陸詔粗略一看,都能看出他捏緊、放在小腹上的拳頭——竟然還在忍耐。
陸詔眼神暗了暗,用不到半秒的時間做了決定。
他不要岑煬忍耐。對方應該在他麵前坦誠一點,不論是關於痛苦還是關於快樂。
青年抬手,按下醫療艙的開關。
如果有信息素成像儀在旁邊,一定會清晰地記錄眼前一幕:艙門緩緩開啟的瞬間,裡麵濃鬱的信息素像是炸彈一樣從緊密的小空間內衝出來。在最短時間中,占據了整個房間!
但陸詔隻知道,與自己正麵相對後,岑煬有一個很明顯的後退姿勢。
陸詔並不因此高興。不過,他露了個笑容出來。
“雖然時間沒到,但也過了半小時吧?”陸詔一邊講話,一邊很輕鬆地把好友從藥液當中挖出來,“我以為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岑煬沒有回複。他耳邊又開始“嗡嗡”,完全聽不清陸詔在說什麼。
陸詔抱怨:“你身上都是這些藥,又濕又滑,簡直……”
說到一半,青年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正是現在需要的。
所以陸詔閉嘴了,他開始把自己摸到的濕滑當做岑煬的“準備”。根據之前的設置,這些藥液的作用主要集中在外傷修複上。效果也很顯著,這麼點時間,就讓Alpha青年肚子上的洞口複原。
在真正開始“幫助”對方之前,陸詔照例先去檢查了一下。
他的掌心貼在原本受傷的地方。血肉翻卷的場麵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生的皮膚。用手指在上麵按一按,有健康皮膚才具備的柔軟、彈性,甚至複原出了岑煬之前的腹肌。
“去那邊吧。”陸詔安心了,收回手,朝一邊的床鋪抬了抬下巴。
沒錯,他甚至給好友準備了“床鋪”這種東西,可岑煬之前的選擇卻是流著血坐在醫療艙旁邊。
幸好自己過來看了——嗯?
伴隨陸詔指尖從岑煬傷處離開,後者身體猛地哆嗦一下,隨即就像失去了全身力氣,軟綿綿地靠在陸詔身上。
陸詔被他這一出反應弄愣了,喃喃給自己澄清:“我剛才可沒有用力啊,就算你的內臟還沒修複好,也不至於……”一頓,沒再講下去了。
岑煬的呼吸正落在他脖頸邊。
低頭去看,他最好的朋友還是之前的樣子。頭發和身上一樣濕漉漉,鼻梁上總晃來晃去的卷毛改被藥液貼在上麵。
“陸詔,”他像是終於到極限了,嗓音裡帶著微啞,要求房間裡的第二個人,“兩件事……”
陸詔:“你說。”
岑煬:“把我的手、腿都綁起來。”
陸詔一頓。
岑煬:“你不要覺得……覺得這對我太殘忍了。隻是一點必要措施,而且你知道怎麼綁不傷人的。”
“那倒沒有。”陸詔慢吞吞說。講話的同時,他原本扣在岑煬肩膀上的手下滑,落在好友背上。另一隻手則更往下一點,抄起岑煬腿彎。
他把岑煬打橫抱了起來。
“就是有點驚訝,”在好友越來越劇烈的喘息聲中,陸詔無奈地笑了,“你不會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打贏我吧?就算是平常,咱們兩個徒手搏鬥的輸贏也是五五開啊。何況現在。”
說話間,他邁開雙腿,幾步就來到房間角落的床邊。
把人放上去之後,陸詔問:“行了,你直接說第二件事吧,是什麼?”
話音落下,他看到了一副非常奇妙的圖景。
隻是一瞬間,岑煬的脖子、麵頰……甚至掛著藥液的身體,都變得一片緋紅,而他之前明明已經很紅了。
像是一顆受到日照充足的桃子,摘下來,咬一口,最豐盈的汁水就能從皮肉裡溢出來。
“第二件,”Alpha青年的嗓音像是在飄,“像是剛才那樣,幫我。
“——拜托你了,陸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