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打算怎麼辦。”衛嫣抿了抿唇。
現在整個縣衙的人定然都是盯著齊昭覲的,要想出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齊昭覲抬手將衛嫣手中的書冊奪了過來道,“這事兒簡單,再讓鎮上毫無預備地走丟一個人。”
從縣令嘴裡問話問不出來,那從百姓的嘴裡總是可以問出來的。
齊昭覲抬手,突然撚起一顆石子擊打在了窗外,隻聽的嗖的一聲,窗外響起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隻見他冷笑道,“廢物。”
衛嫣明白,八成是來盯著他們的人被齊昭覲給放倒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齊昭覲把她直接打橫抱起,轉身施展輕功就離開了縣衙。
外麵的夜色尤其的寂靜,衛嫣靠在齊昭覲的懷裡不敢出聲,片刻後,他們在一所宅子的房頂上停了下來。
房頂的另一側還有兩個人,雖然穿著夜行衣,衛嫣從他們的眼睛裡將他們認了出來,一個是劍隱,一個是燕青。
劍隱和燕青見齊昭覲來了,便頗有默契地翻身而下,便可之後兩人撈著懷裡的一個兒童便又上了房梁。
隻是那兒童昏睡著,似乎被喂了迷藥一般。
片刻之後,黑乎乎的房門裡立刻點亮了燈,隨即傳出了女人的哭聲,那女人的哭聲也吵醒了院子裡的其他人,他們紛紛披衣而出。
而那哭得顫抖的女人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裘衣,發絲淩亂地跪在了院子裡哭哭啼啼,“老爺,夫人。孩子不見了,孩子不見了!”
“孩子怎麼可能不見的。”一個長得有些胖的男人聽了這話也有些慌亂,連忙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衣領,把她給提了起來,“孩子睡得好好的怎麼會不見的!”
男人旁邊長相富態的女人瞌睡被嚇走了大半,她連忙上前勸和,“老爺,快放開妹妹,誌兒可是我們全家的命根子,妹妹怎麼可能胡來。”
那頭發淩亂的女人哭得像要斷氣了一般,在男人的跟前不斷抽噎著。
衛嫣這會兒哪怕在房梁上,都能聽見她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恍然間她竟然都有些感同身受,畢竟她是早早就失去了娘親的人。
她壓低了聲音對齊昭覲道,“殿下,我們……”
齊昭覲不等她說彆的話,把她的頭往懷裡一按,沉聲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說完,也不給衛嫣說話的機會了,繼續把她按在懷裡。
衛嫣有些氣悶,剛才的共情被齊昭覲這麼一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反而這會人因為太悶了,她有些難受,而且這麼一按,她隻能看見齊昭覲胸前的玄色衣錦,彆的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下麵院子的聲音倒是傳了上來。
那女人小聲啜泣道,“老爺,會不會是貓婆婆抓走了我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