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嫣回到房中之時,齊昭覲已經回來了,他隻著裘衣站在窗戶跟前淨手。
那窗戶大開著,外麵的涼風灌進來怪冷的,衛嫣穿著厚重的披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擰眉,快步走到了齊昭覲的身旁,將窗戶給關了道,“殿下也不嫌冷?”
話雖這般說,可衛嫣覺得齊昭覲這人的外貌著實是十分好看的,哪怕隻著一件裘衣……也顯得身形格外的頎長好看,旁人若是這般瘦弱,那定然會顯得弱小無力,可齊昭覲不是,反而是略顯病嬌。
那從伍之人的糙氣又隱藏於他的骨子深處,同他那與身俱來的尊貴揉為一體,絲毫不失和諧。
正在衛嫣欣賞得入迷之時,齊昭覲突然道,“給孤寬衣。”
衛嫣聽了這話,這才立刻反應過來,察覺到剛才她竟然因為看齊昭覲而失態……這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她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走到一旁正準備給齊昭覲拿衣物的時候,發現他脫到一旁的衣物。
那衣物上沾染了深色的液體,看上去……很像是粘稠的血液。
衛嫣抬手正要去拿那衣物的時候,她纖細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抬起頭來正好看見齊昭覲,“殿下,您受傷了?”
齊昭覲語氣淡然,“沒有,不過是把那兩個賊人再逮了回來。”
聽了這話,衛嫣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兩個人連燕青都打不過,也不過是個會裝神弄鬼的普通人罷了。不過這麼多的血跡……衛嫣可不覺得那兩個人需要齊昭覲親自動手,況且跟在齊昭覲身旁這般久,她也沒見過齊昭覲動手幾次。
“殿下?”衛嫣轉過頭看向齊昭覲,“那兩個人反抗了?”
齊昭覲回答,“沒有。”
衛嫣被這回答給噎住了,但她還是勉強保持住笑意,“那您怎麼下這麼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