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覲麵上沒有多餘的神色,那修長的指拿起一杯茶,一飲而儘道,“看診。”
那老大夫也意識到齊昭覲是有身份之人,他微微頷首,然後坐到了衛嫣的身側,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來了藥枕道,“姑娘,開始吧。”
衛嫣瞧了一眼這老大夫,心裡有些擔心,這大夫本就醫術高明了。
若是讓他看診,豈不是直接就能看出來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衛嫣也不好不讓這大夫看診,隻得磨磨蹭蹭地將手放到了那藥枕上。
那大夫用一方絲絹覆蓋在衛嫣的手腕上後細細探聽了一番挑眉道,“姑娘體內的東西還在,難道你們不打算去除掉?”
劍隱聽了這話,立刻道,“大夫,那東西暫且不要管吧……且看看姑娘有沒有彆的不適。”
衛嫣抿了抿唇,連帶著呼吸也緊湊了幾分。
誰知,那大夫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姑娘除了體內有個那東西外,什麼病都沒有。”
聽見這話,衛嫣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連帶著那目光也有神了起來。
她看向了大夫的位置問道,“當真無事?”
“嗯。”老大夫笑眯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衛嫣道,“當然沒有事情。”
衛嫣心下鬆了許多。
這時原鶯上前道,“可是大夫,我家小姐剛才一直在馬車上乾嘔來著……”
聽見乾嘔二字,齊昭覲飲茶的動作突然停下了。
原鶯有些擔憂道,“小姐當真不是有彆的什麼不適?”
那大夫看了看衛嫣,又繼續探聽了一番脈象。
衛嫣因為這大夫的遲疑,心裡也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如何?”這一次開口的是齊昭覲。
衛嫣看著齊昭覲的方向,心裡一慌,幸虧那老大夫道,“得確是沒有大礙,若真要追根究底的話,那隻是姑娘水土不服導致的,姑娘昨日應該是沒有休息好吧。”
聽見沒有休息好,衛嫣垂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捏緊了衣擺。
昨夜本就沒有睡好,之前又被齊昭覲那般欺負,自然是又沒有休息好,連帶著東西也沒有怎麼吃就上路了。
衛嫣點了點頭道,“得確是沒有休息好。”
“那就對了,開一些安神的藥便是了,而且長途跋涉還是要慢一些,姑娘家的身子是最為重要的。”那老大夫不急不緩道,“姑娘本就瘦弱,要養好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