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朗朗一笑,將人壓在身下,臭不要臉地撒嬌道:“那親會兒。”
......
李青山家的一天從熱鬨中開始,三個崽興衝衝地看過了雪回屋洗漱。
洗漱過後還被柳魚要求排排坐著等著柳魚給抹香香,李青山這個臭不要臉的也蹭過去,三小加一大抹完臉,那麵脂盒中的麵膏就少了一大坨。
李青山摸摸剛剛被夫郎揉按過的臉,狀似不經意地歎道:“抹上這個臉是光滑很多。”
柳魚嗯哼一聲,斜睨了他一眼,沒揭穿他天天不是偷抹自己的麵膏就是偷抹孩子們的麵膏的事實。
孩子們趕在一個點兒起了,做飯的人都忙。
這回有湛兒這個根本不用大人喂,自己上手亦或是拿起勺子就開吃的胃口極好的大飯桶在此。
綿綿都不用柳魚盯著了,為著彰顯自己才是哥哥,努力吃飯並且還要努力比弟弟吃得多。
三個崽排排坐,看得對麵的大人都樂嗬。
吃過飯,今日首要的便是上山祭拜李青山他爹。
按青州府甚至整個虞朝的習俗,女子和小哥兒是都不參與祭祖和祭拜先人這些事的。
但綿綿一歲知事的頭一年,有一回李青山要領著澈兒上山祭拜他爹。
綿綿得知哥哥能去,自己不能去,露出很是失望的表情時。
李青山登時心疼地抄起自家小哥兒便說:“哪裡來的破規矩?爺爺肯定想綿綿,見到了綿綿不知道得多高興,爹爹帶著綿綿去!”
打那之後,每回李青山上山祭拜他爹,便落不下綿綿。
也因著有這三個孩子的陪伴,不管是拎著祭拜品上山時,亦或是跟地下的爹彙報三個孩子的情況時,又或是祭拜完趕著下山時,李青山的心情都沒再像以前孤零零一個人時那般傷感沉重。
忙完祭拜的大事,一家人歡歡喜喜地準備過年。
李青山和澈兒忙著掛燈籠、貼春聯。綿綿和湛兒兩個小崽穿得都跟個大紅包似的,一個戴著兔子帽,一個戴著虎頭帽晃晃悠悠地跟在二人身後來回跑。
“爹爹,往左一點。”
“嗯,還是往右一些!”
“到底往哪?”
在灶房裡忙著做年夜飯的柳魚聞言不禁彎起了唇角。
歲月悠悠,日子慢慢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