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我把車開到後院。”
“知道了!”
三個孩子應聲,打開車門,挨個下車。
蘭堂按著卡扣,想摘下安全帶,一起下車,卻被魏爾倫抬手覆蓋上去,握緊。
蘭堂抬頭,看魏爾倫看去,隻看到了魏爾倫的側臉,目光全在中原中也身上,沒有分給他一絲視線。
發生了什麼?
“是有要單獨告訴我的事情嗎?保羅。”
蘭堂猜測,鬆開力道,沒有抗拒,繼續坐在車上。
魏爾倫沉默不言,在個孩子下車後,把車停到後院,熄火,才轉頭看向蘭堂,目光有些疑惑:
“不是說剛才的姿態適合接吻嗎?現在可以了。”
蘭堂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漫上了緋色。
在商場都大膽到可以親吻魏爾倫的蘭堂,在狹窄的空間中,後知後覺靦腆起來,與之一起升起的是滿足感。
魏爾倫對戀愛的認知一片空白,全部由他親自教導,補上空缺,染上色彩,
他教導不染□□的神明知曉□□,願意停留,逐漸學會愛他,對他作出回應。
魏爾倫見蘭堂隻是害羞地待在原地,沒有動作,便主動傾身,去吻蘭堂的唇瓣,
模仿著蘭堂對他的吻,在蘭堂的配合下,不是輕如點水的輕吻,而是帶著黏膩水聲的深吻。
“我愛你,保羅,”
一吻結束,蘭堂的瞳光明亮,心中翻騰的愛意幾乎要將心臟漲破,在濕熱的氣氛中,喃喃傾訴著愛語:
“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隻要你能停留在我身邊,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即使在下一刻死去。”
魏爾倫緩慢地將唇上的水痕擦去,琢磨著濕吻的確與普通的吻不同,即使是他主動,和蘭堂親吻他的感覺也相差不多。
聽到蘭堂對他的告白,魏爾倫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心情明朗起來,高興道:
“那就讓中也對你的愛永遠不能多過對我的愛,不過,可以是平等的。”
什麼?
蘭堂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魏爾倫心情低落的真正來源,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才是中也真正的兄長,他最喜歡的人當然是你。”
“你不懂,蘭堂。”
他們個都沒有血緣關係,也都是同類,他和蘭堂對中原中也來說相差並不大,
如今他要向法國隱藏中原中也的存在,在外麵不能如以前一樣親近,也不能告知外人他們真正的兄弟關係,蘭堂卻沒有忌諱。
長此以往,中原中也一定會更喜歡蘭堂!
魏爾倫無法詳細解釋,隻能質疑道:
“你不是說可以為我去做一切嗎?難道你不能讓中也對我們的愛是平等的?”
他的保羅因為擔憂兄弟感情而鬨脾氣,這也太可愛了。
蘭堂的心都快可愛化了,但還是道:
“想要平等的愛很難,不過,我有辦法讓中也更喜歡你。”
讓弟弟更喜歡他也可以。
魏爾倫詢問道:“什麼辦法?”
蘭堂語氣溫柔:
“隻要我在日常相處中,十分冷漠地對待中也,偶爾再因為他的錯誤責罵幾句,中也一定會討厭我,還會遠離我。”
隻是使用這個辦法,蘭堂擔心中原中也還沒有討厭他,魏爾倫就先看不過去了,就和現在一樣——
“不能使用這個方法,中也可是我們的弟弟,你這樣對待他,他一定會十分傷心。”
魏爾倫一口否決,催促道:
“蘭堂,你重新想一個辦法。”
蘭堂想了想,又道:
“我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另外兩個孩子的偏愛,在遇到他們爭執的時候,隻偏袒小銀他們,到時候,中也一定會更喜歡你。”
魏爾倫的表情十分不愉快:
“你的意思是,要我看著你委屈中也嗎?”
他的弟弟那麼乖巧,又那麼懂事,如果和其他人起了爭執,怎麼可能會是弟弟的錯?
弟弟又知道蘭堂是他們的同類,
如果蘭堂選擇幫助彆人,弟弟一定會大受打擊,
這個也不可以!
“那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蘭堂的眉眼柔和,伸出手,將魏爾倫抿下的唇推成一個向上的弧度,輕聲哄道:
“不要不開心,保羅,你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愛是相互的,中也又是一個感覺敏銳的孩子,在來到家之後,他也一直更親近你,即使有一個虛假的家人身份,也不會改變什麼。”
魏爾倫推開蘭堂的手,聽到蘭堂的話,揚了揚唇角,但還是道:
“我隻是在擔心以後的日子。”
蘭堂:“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你是他的第一個家人,中也已經對你有了雛鳥心理,你在他心中,永遠占據重要的特殊地位。”
很有道理!
魏爾倫不再擔憂,信心滿滿地想:
沒錯,他的確是他的弟弟最特殊的存在,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的弟弟都不可能更愛蘭堂!
但是,看向蘭堂,想到蘭堂的同類身份,魏爾倫又矛盾地覺得不公平,猶豫一瞬,又問道:
“弟弟無法平等地愛你,蘭堂,你會覺得不公平嗎?”
魏爾倫覺得他可以說服中原中也,儘量讓中原中也對蘭堂平等一點。
“沒關係,我隻在乎你對我的愛,”
蘭堂感受到魏爾倫對平等的愛的看重程度,思緒急轉間,道:
“如果保羅覺得不公平,那就把你的愛補給我,再多愛我一點吧。”
至於中原中也對他的“愛”,蘭堂一點都不在乎,隻要中原中也對他的看法沒有阻礙他追求魏爾倫,是多是少都不重要。
“我會的。”
魏爾倫目光憐愛,答應下來,覺得蘭堂出的是一個好主意!
既然他們的之間的愛無法達到平等,那麼,他們本應該得到,卻缺少的愛,就由他來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