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可能成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
波德萊爾終於感到了一絲驚訝,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看向蘭堂的視線,如同看到了一件令人驚訝的稀世珍寶,道:
“阿蒂爾,請等我半個小時的時間門,這件事不由我一個人決定,我需要與雨果先生他們討論一下。”
蘭堂點頭,道:
“老師,這件事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也最好不要驚動其他無關的人,包括現在的我。”
波德萊爾已經站起身,聽到這句話,看向蘭堂,目光疑惑,慎重問道:
“可以給我不告訴現在的你的理由嗎?”
蘭波作為這件事的核心成員之一,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同樣加入這場會議。
蘭堂也想知道過去的他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的真正真相,沉默了一瞬,才道:
“保羅不會希望我對他的愛摻雜著利益。”
這可能才是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真正原因。
在一年後的選擇中,不是被利益引導,而是發自內心做出的真實選擇。
波德萊爾再次被蘭波的戀愛腦創了一次,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
蘭堂目送著波德萊爾離開這裡,對他們不答應他的條件並沒有擔憂,而是焦躁於如何麵對並安撫魏爾倫。
那份情報的確真實存在,但是,它是在魏爾倫的手中!
蘭堂根本無法隱瞞魏爾倫,從魏爾倫手中以得到情報,
他要被分手了!
蘭堂的臉色蒼白,眸色幽幽:
而且,一年後,他的失憶可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
波德萊爾離開審訊室後,讓馬拉美創造了一個把核心成員拉進去的幻境,經過不到十分鐘的討論之後,就再次踏入了審訊室。
蘭堂帶回來的利益十分龐大,足以抵消甚至超過兩個超越者離開帶來的損失。
在確定蘭堂沒有叛逃之心後,大部分人都願意為這個功臣做出一點讓步。
魏爾倫站在審訊室門口,看著波德萊爾進出之後,示意他們同樣進入審訊室後,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
蘭堂從魏爾倫手中取得了那張通訊卡,將通訊卡插入電腦,在波德萊爾和蘭波的注視下,輸入了一串不重複的密碼,就立刻回頭看向魏爾倫,在得到魏爾倫冰冷的目光後,心底咯噔了一下。
蘭堂下意識放下正在運行,跳出一大堆文件的電腦,轉身就向魏爾倫走去,擁抱著魏爾倫,急聲道:
“保羅,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這場相遇……一切都在你們的計算之中,”
魏爾倫出聲,心底突然生出一種想要笑出來的衝動,於是,他就真的笑了出來,將蘭堂推開:
“你們在利用我,蘭堂,不、是蘭波。”
魏爾倫本以為在未來他得到了自由,得到了相知相愛的戀人,得到了可以互相驅散孤獨的家人,
現在卻發現,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謊言,自由也隻是給他換了一個更大的,他暫時沒有發現邊緣的鳥籠。
兜兜轉轉,他從頭到尾都在法國的算計之中,為了法國的利益奔波,可笑又荒謬。
那蘭堂呢?
蘭堂對他的愛,對他的執著,對他的一切,也是一個謊言嗎?
“不是我,我沒有利用你。”
蘭堂鬆開手,後退了幾步,急切地證明著自己的無辜,道:
“保羅,這一切不是我算計的,我是真的失憶了,在橫濱流浪四年,才重新遇到了你,這件事沒有我的參與。”
真的嗎?
魏爾倫緊盯著蘭堂的表情,沒有看到謊言。
“我依舊是蘭堂,保羅。”
蘭堂握著魏爾倫的手,眨了一下眼睛,表情泫然欲泣,委屈又失落,仿佛是嗚咽的聲音:
“我們之間門的感情,家人,弟弟,從頭到尾都是真實存在的,我們之間門經曆了很多,也好不容易走在了一起,保羅,難道就因為我是蘭波,你就要否定我和你的一切嗎?”
蘭堂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旁觀,他隻知道,如果他再不做出解釋,他現在就能和魏爾倫分手: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這裡是我的過去,恢複記憶後,我把它記得很清楚。”
魏爾倫沉默地注視著蘭堂,
即使蘭堂恢複了記憶,看上去也依舊是蘭堂,不是蘭波,除了從他身上拿走了藏著情報的通訊卡,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而那張通訊卡,是未來的波德萊爾給他的東西!
魏爾倫目光回暖,輕聲問道:
“那你現在還愛我嗎?蘭堂。”
太好了!他的保羅原諒他了!
魏爾倫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他。蘭堂又喜悅又愧疚,真誠地告白道:
“我愛你,保羅,我一直都愛著你,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請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魏爾倫下意識看向蘭波,看到了蘭波的表情裂開了,從縫隙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蘭波無聲又錯愕地看向蘭堂和魏爾倫的相處,不敢想象即便是恢複了記憶,未來的自己依舊會如此軟弱!
怎麼可能?
“老師,這個人真的是我嗎?”
波德萊爾的視線從電腦上的文件移開,看向蘭波,道:
“雖然我也無法想象,但是,阿蒂爾,這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