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蘭波。”
【魏爾倫】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想要遮掩眉間的鬱色,效果卻十分微弱,輕聲傾訴道:
“隻是,外麵已經沒有我想要看到的人了。”
蘭堂麵露憐愛,勸道:
“保羅,外麵還有中也。”
當然,轉移注意力也隻能轉移到【中原中也】身上,千萬不能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如果【魏爾倫】愛上了其他人,蘭堂隻感覺這個世界的自己死了都不會甘心。
魏爾倫已經對蘭堂忽視了他而開始不滿,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插話道:
“中也又不是人。”
【中原中也】可是【魏爾倫】的弟弟!
蘭堂愣了一下,失笑出聲:
“如果這句話被中也聽到了,中也一定會罵你的,保羅。”
在蘭堂看來,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擁有相當濃厚的人性,性格也桀驁不馴,可能在他的保羅剛閉口的時候,就會反懟他的保羅也不是人。
“你在胡說什麼,蘭堂,”
魏爾倫冷笑了一聲,瞥了【魏爾倫】一眼,嘲諷道:
“中也一向對我十分敬重,也隻有我一個兄長,哪裡像這個世界,除了這個在地下室的大哥,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二哥三哥。”
【魏爾倫】皺起了眉,看向魏爾倫,道:
“我沒有聽說過中也有其他的兄長,隻聽說過中也有一個大姐。”
那個從【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就把【中原中也】攬入麾下,登上乾部之位的尾崎紅葉。
“你說什麼?”
魏爾倫原本隻是想要刺激【魏爾倫】一下,看看【魏爾倫】有沒有其他情報,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意外之喜”!
魏爾倫燃起了怒火,隻感覺自己作為兄長的權利都被侵犯了,聲音多了幾分殺意:
“她憑什麼成為中也的大姐?該死,那個人究竟是誰?”
【魏爾倫】看著魏爾倫,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也是一樣的傲慢與自以為是,
自以為【中原中也】不會因為幾個舊友就責怪他,卻狠狠栽了一個跟頭,徹底失去了【蘭堂】。
【魏爾倫】垂下睫毛,失去了與魏爾倫交談的興致,冷漠地敷衍道: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關注中也的私生活。”
【魏爾倫】的話半真半假,他知道如果魏爾倫在這裡大肆破壞,產生的後果隻會由他和【中原中也】來承擔。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不關注?”
魏爾倫失去了發泄怒火的目標,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隻會躲在地下室,通過示弱取得其他人的憐憫,連弟弟都不關注,沒有用的廢物。”
魏爾倫隻是看【魏爾倫】一副半死不活裝乖巧,又在蘭堂麵前扮可憐,讓蘭堂憐憫他的模樣就感到不順眼。
【魏爾倫】冷下了臉,諷刺道:
“你才是廢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又看不清目前的形勢,隻會依靠蘭波,愚蠢又傲慢的白癡。”
【魏爾倫】不知道他們世界的具體形勢,但隻是聽到蘭堂依舊失憶,就明白在事情的最後,還是蘭堂做出了退讓。
蘭堂看了看他們,左右為難,勸架道:
“不要吵了,保羅。”
魏爾倫挑眉,眼底的情緒忿忿,語氣不明:
“蘭堂,你喊的人是誰?”
他和【魏爾倫】都是“保羅”,蘭堂想要阻止的人究竟是誰?
【魏爾倫】眼底的情緒沉寂,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沉默不語。
蘭堂看著臉上寫滿“我要鬨了”的魏爾倫,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蘭堂知道魏爾倫對【魏爾倫】產生敵意的真正原因是對他的占有欲,現在的爭吵隻是在借題發揮。
也正是因此,蘭堂才會在升起甜蜜的欣喜的同時,也會對【魏爾倫】感到愧疚,
蘭堂覆上魏爾倫的手,手指穿過指縫相握,是提醒,也是一種無奈,轉移話題道:
“保羅,每個世界的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經曆和羈絆,這會讓他們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因此,即使是我,也無法代替這個世界的我。”
蘭堂還沒有自以為是到會自以為【魏爾倫】會把對【蘭堂】的全部感情投射到他身上。
他現在會【魏爾倫】來講,應該隻是【蘭堂】的異世同位體,和【蘭堂】相同又不同的存在。
“我知道了,蘭堂。”
魏爾倫把蘭堂的話聽了進去,表情緩和,警惕心卻依舊不減:
蘭堂的想法隻是在常規之內的想法,但是,誰知道這個失去了【蘭堂】的【魏爾倫】會不會厚顏無恥到想要搶奪其他世界的蘭堂。
假如他失去了弟弟,即使是另一個世界的弟弟,也依舊可以是他的弟弟!
【魏爾倫】的目光失去焦距,似乎看到了遙遠又不能觸碰的過去,點頭,仿佛是對自己的嘲諷,道:
“蘭波,你瞧,他都這麼大的年齡了,還會需要你的教導和庇護,讓你來替他出頭。”
就和六年前的他一樣,明明是他應該品嘗失敗後的苦果,結果卻讓【蘭堂】承擔了後果。
魏爾倫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在聽到【魏爾倫】的“陰陽怪氣”後,頓時怒了,口不擇言道:
“你在說誰年齡大?在說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