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天才。”
危岑的問題跟火上澆油似的,氣得陸翼風老子都說出來了。
“我也認為翼風大佬是天才。”
下一秒,陸翼風的火氣又一下子被澆滅。
危岑卻再次重複地說道,“翼風大佬本就是天才,為何要在意無關緊要之人的看法。”
危岑眼中全然是認真,看不到任何奉承的色彩在其中,他口上說的,便是心中想的。
對上目光真摯的危岑,突然間,心底壓抑多年的怨氣好似闖進了一抹暖流,化開其中不甘。
“哈哈哈哈!”
半晌,陸翼風手背抵唇,仰頭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夾雜著釋然。
是啊,老子就是天才。
至於其他人的看法重要嗎?
根本不重要!
這些年他心裡憋著一口怨氣,卻不想是把自己推進了偏執的境界。
笑著笑著,星辰之力彙聚,陸翼風的周身氣勢開始波動起來。
陸翼風心中一動,數顆星辰石射出懸浮於空中。
心結鬆動,他的修為也跟著鬆動。
“軍團長大人,”星辰之力湧動之際,陸翼風望向危岑,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話語之中是有感慨,更多的是感謝,“想我活了這麼久,卻沒有你一個學生看得清楚。”
這也是陸翼風第一次如此真心實意地喊危岑軍團長。
先前,讓他喊一個自己年齡小太多的學生叫做軍團長,他其實都是帶著調侃意味的,哪怕他在危岑身上看到了對成立軍團的認真與執著,他也隻是對危岑的責任上的認可。
而現在,陸翼風發現,在某些事上,他還不如危岑。
“旁觀者清。”危岑淡淡說道。
葉昀看了眼危岑,敏銳地察覺到危岑說這話時透出的輕微自嘲。
一時間,葉昀想起了危岑終端中那些責罵與侮辱。
他突然想要知道,危岑自己又是如何看開被人輕視侮辱呢,尤其是輕視他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大概是他的視線停留在危岑身上太久,惹來危岑的注意,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陸哥你突破,我們去彆的地方候場。”
葉昀立馬轉移視線,要離開包廂。
“等等,”陸翼風控製星辰之力向自己體內湧入的速度,指了指放在包廂一處沙發上的背包,“給你們帶了一套軍團服,如果你們之前的軍團服都毀了剛好可以穿。”
危岑這才注意到,他們被督察組帶走的時候似乎沒有拿包。
恰好包廂做有隔斷空間,眾人各自取了軍團服要穿上。
“……”
就在危岑扣上衣領上最後一個扣子時,危岑的手輕輕一顫,那枚扣子被他一不小心帶了下來。
危岑看著手心上的扣子,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枚扣子產生破壞感。
危岑看了一會,還是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壓下。
由於扣子被他扯開一枚,危岑乾脆將衣領解開。
純黑主色的軍團服,配上金色金屬鏈,穿著危岑身上,本透著濃濃的禁欲的味道,偏偏衣領被解開,讓這份禁欲多了分隨意,愈發引人注目。
“那就是你們的第一輪對手呀,領頭的那兩個長的倒是不錯,可惜實力太差了,上一場積分居然隻有6分,真是好運氣。”
在他們隔壁的包廂內,趕來為自己朋友加油的吳麗靈瞧見朋友們的第一輪對手的照片和積分,笑嘻嘻地說道,她想緩解一下朋友們被排實力最強的一組的壓力。
誰聊,她剛說完便發現周圍氣氛不對。一回頭,就見自己的朋友,也就是一起去看太陽花隊的成員們僵硬著身體,惡狠狠地瞪著比賽安排表,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們……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
吳麗靈覺得自己朋友們的表情怪怪的,一點都不像抽中了能夠輕易打敗的對手。
“嗬嗬。”
一起去看太陽花隊的隊長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咬牙切齒說道,“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好運氣”過。”
好運氣三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跟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隊裡其他幾人也是垂頭喪氣,唯有一個人的眼底閃過一瞬掙紮。
“這種藥劑無色無味,用精神力引爆之後,藥效會徹底融入精神力當中,事後絕不會被察覺。”
“放心,這種藥劑不會對人造成致命傷害,頂多讓人昏睡。”
“你若想贏,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的實力本就不該與你們相比,將他踢出比賽才能夠維持比賽的公平,你為的不隻是你一個人。”
“你也不想讓一群花錢□□的人進入中|央軍校吧。”
一句又一句的誘惑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重複。
那人本就不堅定的意誌被不斷打擊,腦內的天平逐漸傾斜。
最終,那人捏緊了拳,在心底自言自語,他說的沒錯,那家夥的實力那麼高,就不該出現在特招賽上,自己隻是在保證比賽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