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表演,顧嶼鬆去上了個廁所,餘笙在展示區等他。
回來的時候,顧嶼鬆遞給她一瓶可樂:“冰的,趕緊喝。”
餘笙接過來擰開蓋子,嘟噥道:“都不知道擰蓋子,以後誰當你女朋友真倒黴。”
顧嶼鬆嘁了聲:“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就這待遇。”
“滾吧你。”餘笙毫不客氣地踹他一腳。
顧嶼鬆靈巧躲過,目光突然望向遠處那棟樓,樓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著不少人:“那邊咋回事?”
“不知道。”餘笙興趣缺缺。
“你回車裡等著吧。”顧嶼鬆把瑪莎拉蒂的鑰匙給她,“我去看看情況。”
“哦。”餘笙拿著鑰匙轉頭走了。
顧嶼鬆一路小跑過去,發現那邊圍著的多是女生,嘰嘰喳喳的,中間似乎是開殲-20的那個飛行員。
“小哥哥,能不能合個影啊?”
“不能。”
“那可以拍張照片嗎?你好帥……”
“抱歉,不能。”男人一臉冷漠地擋住鏡頭,“麻煩把手機裡的照片刪掉。”
軍人是不能隨意拍照的,以前跟顧柏舟拍個全家福,都要親眼看著照相館刪掉所有底片才行。
顧嶼鬆皺皺眉,走過去扒開那群女孩:“讓一讓讓一讓,工作人員。”
把那名飛行員擋在身後,顧嶼鬆才發現對方比他高出半個頭。
他已經有一米八二了。
好家夥,這身高是怎麼被選進去的?
規則果然都是針對普通人,牛逼的人不一樣。
但內心活動也就持續了一秒,顧嶼鬆表情嚴肅地拿起學校發的工作證橫在麵前:“這邊是工作區域,麻煩大家退後,自覺刪掉手機裡的照片,否則可能泄漏軍事機密,好嗎?”
場麵暫時被控製下來,又到了幾名工作人員,把這些圍觀群眾帶走了。
顧嶼鬆頓時恢複一臉迷弟樣:“大哥,你剛剛飛得太帥了!”
裴晏行嘴角微微一動,目光卻是涼的:“謝謝。”
“你那個落葉升真的好帥!你怎麼什麼都會啊?太牛了!”顧嶼鬆充分發揮他的社牛體質,激動地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大哥,留個聯係方式唄,我是國防科技大的,學的發動機工程,你在哪個部隊?咱倆以後沒準兒還是同事。”
裴晏行冷淡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剛剛被擋在人群外,看著這男人和餘笙舉止親密。以為有多優秀,結果是個徒有其表的二傻子。
他扯了扯唇:“我並不覺得我們會成為同事。”
說著用手指拂了拂胸口的飛行等級胸標,仿佛上麵真沾了什麼東西似的。
“這麼年輕就是一級啊。”顧嶼鬆朝他豎起大拇指,“跟我哥一樣厲害。”
裴晏行繼續冷酷無情地睨著他。
這些年他脾氣還是變好了些。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對情敵這麼冷靜客氣。
而餘笙早跑得沒影了,托這二傻子的福。裴晏行忍著把他暴揍一頓的衝動,不想再跟他多半句話,轉身上樓。
顧嶼鬆還想再跟,可這棟樓是今天航展的指揮中心,有軍隊把守,他不能進去,隻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偶像消失。
半晌,一臉癡迷微笑:“太冷酷,太有個性了。”
餘笙從航展回去後,又開始無休止地加班。
她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直到某天,正在電視台生無可戀地剪片子,準備明天的小組彙報,眼皮都快睜不開了,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是餘笙小姐嗎?”
餘笙摘掉防藍光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是我,你哪位?”
“這兒有你一個快遞,貴重物品必須本人簽收,我現在在北城電視台,請問你在幾樓?我給你送上來。”
餘笙整個人癱到座椅上打了個哈欠:“八樓A區,你上來吧。”
最近她好像沒買什麼東西,揣著滿心狐疑出去取快遞時,看見精致的香奈兒包裝盒,愣了下:“這確定是我的?”
“是您的。”快遞小哥笑道,“需要您提供一下身份證。”
“哦,好。”餘笙把身份證遞過去,快遞員和係統比對了一下,才把快遞交給她。
餘笙剛簽了字,就有同事圍上來,起哄著讓她打開。
她走到工位上拆了包裝盒。
“我去,這是今年夏季的限量款新品啊!你怎麼買到的?”
餘笙笑了下:“不是我買的。”
她看了眼卡片上燙金的“生日快樂”,字跡很熟悉,化成灰她也認識。
徐瑤衝她擠眉弄眼:“這追求者夠有錢哦。”
“季延川不是說想送他媽結果沒買到?”主播淩悅回頭望了眼正在修片的攝影師,“川兒,快過來看看。”
穿著一身名牌的季延川走過來,瞅了瞅這包,眼睛頓時一亮:“臥槽,餘笙你的?”
餘笙笑著點頭:“嗯哼。”
季延川激動地湊到她麵前:“加兩倍,賣不賣?”
“不賣。”
“三倍。”
“……”
“五倍。”季延川痛心疾首地舉起一隻手掌。
“彆加了,多少都不賣。”餘笙把那張卡片拿起來,親了親,“這可是我的生日禮物。”
“喲,這到底是誰送的啊?”徐瑤笑得無比八卦,“以前那些追求者送禮物也沒見你這麼高興,難不成是正牌男友?你談戀愛了?”
“瞎說什麼?”餘笙笑了出聲,“我哥,親哥。”
眾人八卦的眼神瞬間熄滅,直呼沒意思。
“瞅你們那副憋死了的樣。”餘笙抬手戳戳徐瑤的肩,“我生日六月二十七,正好周末,大家一起吃個飯?”
“好啊好啊!好久沒出去聚餐了!”
“自從老劉整那傻B考核製度,我都快成工作機器了。”
“臥槽,我內心仿佛有匹脫韁的野馬,即將在草原上儘情馳騁!我高興!我請客!”
“行啊,地點也交給你訂了哦川哥。”餘笙拍拍季延川肩膀,“等你生日我送你一大禮。”
季延川朝她擠擠眼睛:“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