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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已經檢查過了,隻要不走遠,就不會出現問題。
林安牽著小福,以房車為中心在繞圈,其實遛狗的主導者還是小福,小福不敢走遠,隻會在能看見車的地方走,所以林安也就跟著繞圈子。
周圍的人要麼鍛煉身體,要麼鍛煉異能,明明沒有人盯著林安看,他卻有些焦慮地攥緊了牽引繩。
繞了幾圈,小福發現徐放站在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好奇地走上去看。
林安拽著狗繩也被拉了過去。
“小福,你先自己玩,我要專心鍛煉異能。”徐放一看見小福就笑了,但他還有正事,不能陪著一起玩。
小福好奇地盯著徐放手中那個抖來抖去的四不像,然後看向徐放歪了歪頭。
明明還是那雙單純乾淨的狗狗眼,可徐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被諷刺太多,導致出現了幻覺,總覺得小福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搞出來個什麼鬼東西?
哈哈,肯定是錯覺。
林安慢慢抬起頭,從劉海縫隙中瞄了眼光頭,再瞄一眼蹲在旁邊和小草深情凝視的歐陽冬,最後視線環顧一周,將鍛煉身體的烏朵和另外兩個討論荒野環境的人都看在眼中。
他站了一會兒,慢慢蹲在原地,雙目無神地伸出一隻手,手上頓時出現一個用水做成的小狗。
小狗雖然是用水凝成的,但卻惟妙惟肖,和旁邊的小福頗為相似。
徐放看到了全程,震驚地瞪大眼睛,大聲喊道:“你們快來看啊!”
幾人轉頭看過來,徐放像個猴似的上竄下跳,雙手都指著蹲在那裡的林安:“他剛才在用異能!”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隻要有東西臟了他就會用異能。
“他不是用異能洗東西,他用異能捏了個小狗,他在玩!”徐放像是看到了什麼世界奇景,聲音都快喊破喉嚨了。
沈修澤立刻站起身走來,而其他幾人也朝著這裡走過來。
隻是這個時候,因為徐放的上躥下跳和大嗓門,林安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小狗頓時變成了一灘水,從指縫流走。
等到大家都圍過來時,就隻看見蹲在那裡的小喪屍。
“我說的是真的,他剛才突然蹲下,然後用水做了一個小狗,做得特彆好,跟小福一模一樣。”徐放恨不得拉著林安再讓他變一個出來,不然大家都不相信。
烏霜雪想了想:“你們之前說他的社恐很嚴重?”
沈修澤是這裡最清楚林安曾經發生過什麼的人,聞言點點頭,因為小時候的經曆,他的社恐已經變成了一種疾病,算是很嚴重的那種了,見到人都會覺得恐懼。
老人笑了笑:“不如我們現在來玩個遊戲。”
林安蹲在那裡,被嚇到的他惶恐地抱住雙膝。
半晌,林安才發現周圍的聲音消失了,明明不久前所有人都在說話和發出聲響,此時卻沒有一點動靜。
他慢慢轉過頭,發現大家都背對著他站成一排,就連小福都蹲坐在最邊上。
所有人似乎都在盯著什麼東西看,隻有他一個人蹲在這裡。
格格不入。
仿佛下意識一樣,林安趕緊站了起來,走到最邊上,站在小福的旁邊。
這下所有人都站成一排了,歐陽冬沒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咳嗽了兩聲當做掩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修澤望著站在最邊上的小喪屍,猜測道:“他可能是努力想要合群?”
其實這幾天林安已經有了很多變化,他的衣櫃被裝進了空間,因為房車裡沒地方放,所以一直沒取出來,而在房車裡又無處躲藏,隻能被按著坐在沙發上。
小喪屍對他們這群人從陌生逐漸熟悉,可能是察覺到他們不會傷害他,再加上每天見麵也習慣了,所以今天一整天隻是傻傻地坐在沙發上,被人注視也隻是稍微有些僵硬,卻不會找地方躲起來。
晚上大家都在忙,林安卻隻能牽著狗轉悠,他自己或許會有種被排斥了的感覺,所以才想要學著大家的動作,努力讓自己變得合群。
沈修澤覺得,林安或許在慢慢接納他們,將他們當做同伴。
“這是好事,看來他也可以加入鍛煉了。”烏霜雪笑眯眯道。
林安的異能已經很強了,但是他隻會洗東西,現在烏霜雪想讓林安嘗試更多的異能使用方法,說不定多鍛煉也會刺激他更快恢複。
歐陽冬的異能沒辦法進行參考,所以徐放就得帶著林安一起玩。
徐放蹲在地上,努力將手上的一堆土變成人形,歪歪曲曲的小土人顫抖著想要前進,卻在下一刻又變成一灘。
林安也蹲在一旁,手上瞬間出現一隻水做的小狗,小水狗歡快地在他手心跑來跑去,甚至盯著自己手心的林安還能分出神,將徐放手中那灘爛泥用水衝走。
明明看著呆呆的,動作也慢吞吞的,可他的異能卻非常靈活。
徐放:對比太慘烈了,好紮心。
而之後徐放用異能變出的小土人,隻要異能無法控製變成一灘,就會被水衝走。
徐放盯著林安,總覺得那種錯覺又來了。
安哥怎麼感覺也像是在嘲諷他,雖然看似安靜沉默,那衝水的舉動卻像是在說:這是在練習異能嗎?明明就是玩爛泥巴。
嗯,肯定也是錯覺。
一直到異能全部用光,徐帆和歐陽冬這才停下練習,準備著回去休息。
半路又被老大攔截:“去哪兒,今天的練習還沒有結束。”
“可是我們的異能都用光了啊。”
“有個不用異能,也可以鍛煉的方法。”
“什麼?”
十分鐘後,徐放和歐陽冬一人拿著一把沈修澤用金屬融出來的刀,在馬路上奮力砍殺喪屍。
沒有了異能,即使是普通喪屍,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具有危險性的。
往常異能一發動,喪屍全部搞定,現在隻能哼哧哼哧地拿著刀砍。
徐放稍微好一點,畢竟之前跟著沈修澤,有時候也是拿著刀砍喪屍,而歐陽冬習慣了依賴異能,再加上他體型偏胖,殺喪屍的時候就越發吃力。
沈修澤和烏霜雪站在一輛卡車車頂,看著幾人殺喪屍。
“彆光用刀擋,周圍的車是擺設嗎?”
“快跑起來,烏朵已經殺了三隻喪屍,你們竟然才殺了一隻。”
烏朵拿著的那把刀是烏霜雪的,原本是雙刀,現在給了孫女一把,她也在跟著一起殺喪屍,動作很熟練,看來這半年沒少被奶奶調教。
一想到連十四歲的烏朵都比他們速度快,兩人的動作也終於麻利起來。
小福被烏霜雪抱著,抬著頭努力尋找主人。
而它的主人林安,此時也在
林安站在馬路中央,手中拿著一把和徐放他們一樣的刀,他似乎也想學著另外幾人的動作殺喪屍,可本身就是喪屍的他,根本引不起這些普通喪屍的半點興趣。
偶爾有一隻喪屍越過林安,林安拿起刀緩慢地砍在喪屍肩膀上。
衣服都沒有砍破。
而那隻喪屍完全沒有察覺自己被砍了,猩紅的雙眼全是前麵的三個人類,嘶吼著衝向前去。
林安愣愣地望著那隻喪屍遠去的背影,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心酸。
烏霜雪:“以後還是讓他鍛煉異能吧。”
沈修澤:“嗯,我也這麼覺得。”
之後的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白天趕路,晚上鍛煉。
馬路上的汽車逐漸減少,隻有零星的幾輛,他們也終於可以繼續開著房車行駛。
徐放和歐陽冬每天累個半死,一躺下就叫不醒,所以房車基本上都是沈修澤和烏霜雪來開。
今天正好換到烏霜雪,烏朵也陪著奶奶坐在副駕駛。
前方的馬路上突然出現一排阻車釘,將整條馬路橫腰攔截。
烏霜雪停下車,看著路邊的帳篷按了按喇叭。
結果帳篷裡竟然走出三個人。
蓬頭垢麵,要不是還會說人話,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喪屍。
“停下停下,想要從這裡過去,留下一半的物資。”其中一個男人邊喊邊朝著房車走來。
旁邊還有兩個男人,看著房車目露驚歎,等發現開車的是個老奶奶,旁邊也隻有一個小姑娘時,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同樣不懷好意的眼神。
“大哥,咱們把這輛房車搶過來就不用睡帳篷了。”一個男人小聲道。
另一個隨之附和:“你看車裡隻有老太婆和小姑娘,多好的機會啊。”
最前方的男人被說的意動,立刻上前凶神惡煞地拍著窗戶:“想要過去先掏一半物資!”
烏霜雪降下車窗,笑嗬嗬道:“要是不交怎麼辦?”
“那就全都留下,車也留下!”
烏霜雪沉吟片刻:“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問問人。”
“問誰?”
壞心眼的老奶奶從車窗喊了一嗓子:“喂!有人要收過路費,我給還是不給。”
後麵的房車門被打開,下來三個比他們更加凶神惡煞的男人。
一米八五的沈修澤眼含煞氣:“我怎麼不知道這條路是你修的?”
還沒有睡醒的光頭怒罵道:“收個屁,居然想收我們的東西,你們幾個活得不耐煩了。”
又胖又壯的歐陽冬打了個哈欠:“收什麼東西?”
小福:“汪!”
三人身後竟然還跟著一隻大狗,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在養狗?
對麵的三個男人光從氣勢上就被秒成了渣,剛才還氣勢洶洶,此時連大氣也不敢出,連忙過去將阻車釘全部拿走。
“都是一場誤會,剛才聽岔了,我們什麼都不收,您過您過。”
對於這種欺善怕硬的人,沈修澤也不想再廢話,詢問了吳奶奶要不要換人開,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才回到房車裡。
第一個進去的沈修澤發現林安竟然在門口,悄悄往外探頭,被發現了才慢慢縮回去。
外麵有陌生人,按照往常的習慣林安應該會害怕,可這次為什麼躲在門口偷看?
當然這個問題即使問出來小喪屍也得不到答案,沈修澤隻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之後房車繼續上路,路邊的三個男人看著遠去的車,不由問道:“你們說他們能不能活著到機械城。”
“誰知道,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到不了,前麵的人都死了,要不是我們跑得快,現在也死了,就這麼過吧,反正機械城去不了,回初曦城的路也被堵死,早知道還不如待在初曦城彆出來,你看那裡麵還有個胖子,說不定城內已經沒有喪屍了。”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怎麼回?”
“走回去吧,反正吃的還有一點,應該夠了。”
“也行。”
幾人的對話消散在風中,房車裡的人根本聽不見,隻是一路向著機械城的方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