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頂鳥直麵而來,浩浩蕩蕩的一大群遮天蔽日,即使他們現在掉頭跑也來不及了。
徐放一臉絕望:“這些家夥來得太巧了,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咱們剛剛離開機械城的時候出現了,前兩天怎麼不出現?”
沈修澤停下車,岩頂鳥身形巨大,飛行速度也很快,就算他們現在掉頭往回跑,也會在眨眼間被追上。
“機械城有聲波乾擾設備,岩頂鳥不會在上空停留,所以這兩天才沒有來找我們。”
望著天空中不斷逼近的鳥群,沈修澤在腦中迅速思考著對策。
“早知道我們離開的時候應該帶一個那什麼乾擾設備,這樣就不會被圍攻了,這些鳥也太記仇了吧。”
“整個機械城隻有一個大型乾擾設備,體型比房車都要大,怎麼帶?”
“好吧。”
房車裡的歐陽冬也下來了,疑惑道:“怎麼停了?徐放你又要去放水?”
徐放指了指天空:“看那兒,你的追求者們來了。”
歐陽冬仰頭看去,望著那群逐漸逼近的岩頂鳥,臉上一片安詳之色:“我就知道,這一劫躲不過了。”
“怎麼辦?我們全躲房車裡怎麼樣,等它們走了再出來。”徐放急得團團轉。
沈修澤抱臂沉聲道:“岩頂鳥的鳥啄堅硬到可以鑿開岩石,等它們走了,估計車都要被啄爛了。”
歐陽冬從地上薅了一把野花,雙手捧著花,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擋,不過在聽見徐放的主意後,他忽然眼神一亮:“之前在初曦城找物資,老大不是把車全副武裝長滿了刺嘛,房車也這樣弄一下,那些鳥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徐放立即點頭:“這個辦法好。”
兩人相視而笑,笑得極為奸詐,明明是在商量對付岩頂鳥的對策,被他們這麼嘿嘿一笑,就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沈修澤平淡道:“這些鳥還有一個特點,喜歡高空拋物,如果發現無法靠近房車,說不定會往下扔石頭。”
岩頂鳥展翅就有三四米寬,鐵鉤似的爪子能夠抓起的石頭體積也不小,從高空扔下來,隻要有一塊砸中房車,房車估計就會壓扁,更何況天上那麼多隻鳥,想要避開根本不可能。
眼看著鳥群臨近,他們卻毫無辦法,歐陽冬已經捧著野花在地上躺平了。
徐放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深吸一口氣,大手一揮,用壯士斷腕的決心道:“你們先走,我墊後!”
歐陽冬聞言從地上坐起來:“禍是我惹的,我來墊後,你們先跑,我會儘量多拖延一點時間。”
望著兩人爭先恐後的要去墊後,沈修澤滿臉黑線,他們有異能,又不是打不過這些鳥。之前是顧及這些鳥會記仇,也是不想殺生,現在既然無法避開,那就隻能迎戰了。
烏奶奶和烏朵也從車上下來,看到那群逐漸靠近的鳥時,烏朵忽然說道:“我有辦法。”
你推我搡的兩人立刻看向烏朵,異口同聲道:“什麼辦法?”
烏朵眨了眨眼睛:“其實在機械城的時候,林爺爺給了我一些東西……”
岩頂鳥叫聲粗糲,衝著下方迎麵而來的房車嘎嘎直叫,又小又圓的豆豆眼流露出凶狠的光芒。
其中幾隻率先俯衝向房車,寬厚巨大的黃色鳥啄尖端鋒利,恐怕一嘴下去鋼鐵也能被啄出洞來。
行駛中的房車裡忽然拋出一個棕色的物體,那是一個硬殼的圓形果實,正是岩頂鳥最喜歡吃的食物。
圓圓的果實骨碌碌地滾到了地麵上。
徑直向房車俯衝的岩頂鳥,在看到果子的瞬間,凶惡的豆豆眼立刻變得清澈起來。
微微振翅就改變了方向,朝著果子衝去。
速度最快的那隻率先搶到了果子,用一隻爪子按住果實,鳥啄噠噠噠地啄著果子堅硬的表皮,它早就忘了自己是來乾什麼的,一心隻想著乾飯。
房車的速度飛快,不時拋出一個硬殼果子,這些果子個頭也大,一個就有人腦袋那麼大,足夠岩頂鳥啄上好一陣子。
接連拋出的果子吸引了大部分的岩頂鳥,地麵上到處都是噠噠噠的聲音。
看起來相比於報仇,對這些岩頂鳥而言,乾飯更重要。
待在房車往外扔果子的徐放忍不住道:“林爺爺對我們真好,要不是他給了這麼多果子,咱們今天估計得有一場苦戰。”
烏朵從空間一個個取果子:“是啊,我們也沒有說過惹到岩頂鳥這件事,但林爺爺還是提前準備了,而且給了好多。”
烏霜雪眼神溫和:“機械城進出的人,很多都會遇到岩頂鳥,所以他也是未雨綢繆。”
在另一個窗戶扔果子的歐陽冬疑惑道:“林教授知道烏朵是空間係異能嗎?我好像沒看見烏朵在他麵前演示過。”
烏朵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她那天還以為奶奶不讓她從空間拿食物,是為了不讓林爺爺知道她的異能,可之後奶奶說是因為給了林爺爺也不會吃,反而會把食物放進倉庫讓所有人一起分享,所以順其自然就行。
而在他們第一天去機械城的時候,她在殺那隻融合型喪屍時從空間拿出了汽油和噴火/槍,那個時候林爺爺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異能,所以走之前才會叫她過去,讓她把那批武器和果子一起裝走。
“他知道,第一天殺喪屍的時候我就當著他的麵用過異能了。”烏朵說道。
他們往窗外扔了很多果子,最後隻剩下一隻鳥還窮追不舍。
接連拋出去好幾個果子,那隻岩頂鳥卻看都不看一眼,眼神凶惡地瞪著房車。
幾次想要用翅膀掀翻房車,可房車重量極重,再加上還用金屬加固過,根本不是它一隻就能掀翻的,岩頂鳥被氣的嘎嘎直叫。
房車兩側和後麵都有窗戶,加固用的欄杆被沈修澤拆了下來,方便他們往外丟果實。
也方便他們往外看。
徐放從房車窗戶探出腦袋,手中還拿著望遠鏡朝上空看,觀察了半晌,他突然說道:“這隻一直追著車的岩頂鳥好像就是被咱們射中屁股那隻。”
徐放記得當時那隻岩頂鳥衝下來抓歐陽冬時,眼睛眼白偏多,看起來有點死魚眼,用望遠鏡仔細觀察,分明就是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