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出不來了。”徐放使勁往外拔,可不管怎麼轉動,怎麼換角度,腦袋都牢牢卡在裡麵。
“我當時明明呲溜一下就進來了,一點阻礙都沒有啊。”徐放想不通。
烏奶奶哈哈笑著走過來幫他,按著他的光頭往外推,推了半天,徐放都忍不住喊疼了,還是沒有出去。
“我不會就一直掛這裡了吧。”徐放眼神驚恐。
剛剛還在勸導林安的沈修澤無語地看著那顆光溜溜的腦袋,緩緩站起身,彎腰朝他走去。
“老大,救命啊。”徐放可憐兮兮地求救。
沈修澤抽出腰側寒光淩冽的刀,眯著眼陰惻惻地對著他說道:“把耳朵和鼻子割掉應該就能出來。”
近在咫尺的刀寒氣逼人,連刀身上的花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徐放咽了咽口水,自損道:“彆,彆了吧,沒了耳朵和鼻子,我不就成鹵蛋了嗎,我再試一試,讓我再試一下。”
可沈修澤沒等他再嘗試,提起刀,將刀尖對準了他,然後猛地刺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
幾分鐘後,徐放坐在樹屋裡,不斷活動著脖子,木製的窗戶被沈修澤削下來一小條,他才順利從裡麵出來。
“謝謝老大,終於舒服了。”
歐陽冬一個人在下麵殺喪屍,周圍和地麵都有植物,他在這裡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一個人也能將蜂擁而至的喪屍清理乾淨,等到這波喪屍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才上去。
還沒進樹屋,嘲笑聲就飄了進來:“哈哈哈哈,你也太蠢了吧,居然能卡進窗戶,要不是現在沒手機,就給你拍幾張照留念。”
往常被各種動物植物糾纏,歐陽冬都是被嘲笑的那個,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自然要好好回敬每次嘲笑他最厲害的光頭。
徐放梗著脖子,有些不憤道:“是窗戶太小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卡那兒。”
“你頭大就頭大,怪什麼窗戶啊。”
徐放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頭大?我現在頭發都剃了我還頭大,你才頭大呢,至少我還能鑽進這個窗戶,你連窗戶都進不去!”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針對頭大頭小的問題吵了起來,沈修澤懶得理這兩個家夥,這種無聊的事也能吵起來。
烏奶奶和烏朵則是笑嗬嗬的看戲,畢竟夜晚無聊,光看這兩人吵架也挺有意思,還能打發時間。
隻有林安一臉緊張,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要勸架,卻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隻能著急地看著他們。
“你頭小,你頭小得跟牙簽似的,你往這裡試一試,你的話肯定不會被卡住吧。”徐放挑釁道。
歐陽冬挽起袖子:“試就試,誰怕誰。”
他走到徐放之前卡住的窗戶那裡,順利將頭伸了出去:“看看,怎麼樣?”
徐放哼哼兩聲:“這個窗戶剛才被老大削下來一截,比其他窗戶都要大,肯定能進去,有本事你鑽其他窗戶。
”
“鑽就鑽。”歐陽冬說著便想要將頭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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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
他也被卡住了。
沈修澤丟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兩個人都蠢。
烏朵捂住半張臉,不忍再看。
烏奶奶繼續哈哈大笑,她確實很公平,無論是誰出醜了都不會忍著。
徐放笑得更誇張,雖然歐陽冬不說話,但是他卡住的姿勢比自己還要搞笑,他至少是身體在外麵,看起來像是掛在了樹屋上,歐陽冬則是在樹屋裡將頭伸出去,半彎著腰撅著屁股的姿勢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哎呀,你說手機怎麼就沒電呢,不然就拍個照留念了,太可惜了。”徐放將對方之前嘲笑他的話原數奉回。
歐陽冬吹著冷冷的晚風,看著樹下一群喪屍正在朝他露出獠牙,心下一片悲涼,明明那麼弱智的激將法,自己竟然沒忍住,這下好了,成了新的笑料。
要不是林安擋著,壞心眼的徐放可能還要往歐陽冬屁股上踹幾下,不過最後也是他把歐陽冬解救出來。
畢竟沈修澤已經不想再救蠢貨了,反正該怎麼救方法也都知道了。
徐放拿著自己的刀蹲在歐陽冬身側鋸木頭,他的刀不如沈修澤的好,隻能一點點往下鋸。
歐陽冬聽著自己脖子旁邊鋸木頭的聲音,望著森白的刀刃尖端在旁邊進進出出,顫聲道:“你,你小心點,彆砍到我脖子了。”
“放心放心,砍不到脖子,彆說話了,影響我發揮。”徐放隨口道,“不過說起來你一個植物係異能,被木頭卡住也確實搞笑,就不能讓窗戶縮一縮嗎?反正木頭也是植物。”
“木頭都被鋸下來做樹屋了,又不是活的,怎麼操控?”
“死的不行嗎?不是有句話說枯木逢春來著。”
“呦嗬,你還知道一句成語,稀奇啊,不過這句成語一般是用來指人……我好像確實沒試過,你等等。”歐陽冬想到自己的異能能夠讓種子發芽,讓植物快速生長,相當於增強了植物的生命力,那麼木頭呢?大樹呢?用異能的話能做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歐陽冬雙手按在樹屋的牆壁上,就著這個奇怪的姿勢,發動了異能。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徐放不耐煩,又開始用刀鋸木頭,他也不害怕刀刃卷了或者鈍了,反正拿到老大那裡瞬間就能恢複最初的形狀。
可隨後,當歐陽冬將異能注入一定的量時,樹屋開始發出震動,一根根削製好整齊排布的木頭上逐漸長出了嫩綠的新芽,深棕色的樹屋轉眼間變成了一片綠色的汪洋,就連木地板上也長出了一層毛絨絨的細嫩綠芽。
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就連徐放都瞪大眼睛看著煥然一新的樹屋,忘記了手下的活兒。
“這還真的挺驚人。”烏朵忍不住說道。
“還行吧,都是托了我的福。”徐放實際上也驚呆了,隻是硬撐著嘴上不饒人。
他覺得自己和歐陽冬是一種競爭關係,他是老大手下的第一小
弟,歐陽冬試圖爭搶這個寶座,所以他們一向針尖對麥芒,不過兩人關係好的時候又跟親兄弟一樣,相見恨晚,恨不得立馬結拜。
林安拉了拉徐放的衣袖,一臉緊張地指著歐陽冬。
徐放一看,謔,這蠢貨也不等出來了再發動異能,原本他脖子就粗,其他兩扇窗戶都被遮擋的看不見外麵了,歐陽冬卡在小小的窗戶口,再加上周圍茂密的綠芽,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徐放立刻使勁鋸木頭,幸好他之前已經鋸下來大半,成功在對方憋死之前把那塊木頭鋸下來,解救了這個使用異能差點弄死自己的笨蛋。
歐陽冬坐在地上,臉都被憋得漲紅,不過他還不忘嘚瑟:“看到了吧,我能讓木頭重新生長,甚至我還沒有把異能運用到極致,不然比你厲害多了,對了,我現在要去開發新招。”
說完就跑出去了。
什麼新招啊?徐放好奇極了,同時勝負欲也上來了,他也要搞一個新招出來,不能被比下去。
“我也出去殺喪屍。”徐放一溜煙也跑了。
隻剩下屋裡四個人麵麵相窺。
“樹屋現在變成這樣,我們晚上怎麼睡?”烏朵眨眨眼問道。
沈修澤歎了口氣:“重新找樹屋又要打掃一遍,就在這裡睡吧,晚上還是一人一個睡袋。”
林安想說自己很會打掃,重新找一個樹屋他很快就能打掃乾淨,可小福似乎被樹屋忽然長出來的東西嚇到了,直往他懷裡鑽,他現在周身包裹著薄薄的水膜,也不怕狗毛掉在身上,所以隻能先抱著狗狗安慰。
“小福,不怕。”林安撫摸著狗狗的腦袋。
小福將腦袋使勁往主人懷裡拱,它一開始確實被嚇到了,畢竟好好躺在地上,地麵忽然就長出一大堆東西,它隻是一隻單純的小狗,又不知道這是歐陽冬在使用異能,魂都要嚇飛了,一個猛子就紮進了主人懷裡。
哼哼唧唧地拱著主人,從主人胳膊下方忽然看到沈修澤正在盯著它。
小福立刻朝他呲了呲牙,大半個身體躺在主人懷裡,得意地甩著尾巴。
在所有人當中,小福最不喜歡的就是沈修澤,烏奶奶祖孫對它很好,又是摸頭又是給吃的,還天天誇它聰明,而徐放和歐陽冬兩個人更是爭著要給它梳毛鏟屎。隻有沈修澤一直對它不冷不淡,小福甚至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他一直有點怕這個人,對方一個眼刀就讓它秒慫。
更甚至,因為林安平時都是跟著沈修澤,兩人總是在一塊,它反倒經常被其他人牽著,所以小福覺得,這個人類想要搶奪它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它才是主人唯一的狗狗。
現在在主人懷裡,安全感爆棚的小福都敢朝沈修澤呲牙了,如果沒有被抱著,它絕對不敢這麼做。
將狗仗人勢的小狗腿表現的淋漓儘致。
沈修澤:……這條狗看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奇怪?
晚上幾人都是輪流守夜,森林中畢竟不安全,再加上木靈城不知道被什麼
東西攻破了,那個東西不知道還會不會來,所以還是得警惕一些。
下麵的喪屍吼了一晚上,早就習慣的幾人在喪屍的嘶吼聲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歐陽冬興高采烈地要給大家展示他的新招數。
他從樹上跳下去,轉手砍翻幾個喪屍往遠處跑了,一部分喪屍繼續追著他,可行動緩慢的喪屍比不上靈活的胖子,竟然被甩開了一大截。
很快,大家就看到歐陽冬回來了。
隻不過他回來的架勢頗有些壯觀。
一棵茂盛的樹用密集的根係緩慢前行,每走一步都發出沉悶的聲響,樹頂的葉片也隨之發出颯颯的聲音,而歐陽冬正豪邁地坐在樹杈上,一隻手按在樹乾上,另一隻手朝他們揮動:“怎麼樣?”
徐放眼中的羨慕都要快溢出來了,可嘴上還是不饒人:“你,你這,樹有點小,有本事你整個大的。”
歐陽冬朝他翻了個白眼,樹屋所在的那棵樹異常粗壯,畢竟要支撐起一座小型的房子,可他才剛開始研發新招式,做到這樣就不錯了,還挑撿四。
林安也覺得歐陽冬很厲害,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瞅著下方坐在樹杈上的人,就差給他鼓個掌了。
“不錯,很好的代步工具。”沈修澤點頭道。
隻是代步工具?
歐陽冬摸了摸鼻子:“其實也可以當做武器,我坐在上麵,讓這棵樹打喪屍。”
“打一下試試。”
歐陽冬點點頭,專心操控著大樹,讓其用枝丫攻擊下方的喪屍,結果根本夠不到,畢竟他辦法讓大樹彎腰。
又讓大樹抬起樹根打向喪屍,整棵樹又差點翻倒。
而歐陽冬也滿頭大汗,之前操縱的都是小型植物,現在變成了大樹,輸入的異能變多了,再加上還要操控大樹的行動,讓原本不會動的大樹能夠像人一樣發出攻擊,就更加困難,才這麼一小會兒,他的異能就有些撐不住了。
沈修澤表情淡然,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幕:“想想你的每一個招式能做什麼,在這片森林你是最占優勢的,好好運用異能,不要浪費,說不定我們之後殺喪屍什麼的就全靠你了。”
原本歐陽冬還在沮喪自己搞出來一個新招式卻一點用都沒有,聞言立刻振奮起來,又開始用所剩不多的異能進行嘗試。
那個胖子被老大誇了,徐放酸水都快泛出來了,他也要開發新招式,也要被老大誇獎。
拎著刀就從樹上跳下去,殺喪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