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想過反抗,可是根本打不過這棵樹。”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反抗這棵樹的時候,犧牲了多少人,可全是白費功夫。”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著,其實除了木澤將這棵變異的喪屍樹真的
當做神樹一樣崇拜,將喪屍樹定期吃人的舉動認為是為神靈獻祭,其他人都非常清醒。
隻不過是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麻痹自己,將這棵詭異的喪屍樹當做神靈。
不然被喪屍樹圈養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吃掉,他們早晚會像木澤一樣發瘋。
烏奶奶臉色蒼白,目光緩緩在這群人身上掃過,突然問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們,你們的老人和孩子呢,為什麼一個都沒有,應該不可能全部都變成喪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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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寒抬起頭,紅腫著眼睛愣愣地點了點頭。
沈修澤冷笑了一聲:“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拚命保護的族人,為了活命自相殘殺,會不會後悔當時的犧牲?”
瞳孔瞬間緊縮,木寒一直不敢去想這件事,因為他知道答案,他甚至在晚上經常夢見自己哥哥用冰冷失望的眼神盯著他。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即使緊緊握著自己的胳膊,都無法讓顫抖停下來。
沈修澤目光冷冷掃過這群人,手指微動,幾百人身上忽然燃起橘紅的火焰,將他們全部包裹在其中。
一些人立刻用異能滅火,但是更多的人,卻是無動於衷。
火焰舔舐著他們的皮膚,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內心的醜惡全部燒乾淨。
燒吧,反正他們也早該死了。
火焰聲勢浩大,卻又很快消無聲息的消失。
除了一開始反抗的人傷的嚴重,其他人都隻是燒傷了手臂,燒光了頭發,還以為自己會被燒死的眾人怔愣著看向沈修澤。
“滾吧,帶著你們身上的罪孽繼續活著吧,畢竟你們可都是踩著族人的屍體才活下來的,就這麼簡單的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你們了。”
沈修澤不是在同情他們,隻是死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而這些人想要問心無愧的活著,已經很難了。
手臂上灼傷的傷痕,會永遠提醒他們曾經做過什麼。
幾百個木靈城的幸存者哭聲一片,狼狽的想要離開這裡,卻又被烏朵叫住了。
“你們就這麼走了嗎?”烏朵揚起臉,指了指後麵,一張稚嫩的臉表情十分平靜,“你們同伴的骨頭還在下麵呢,大樹根部的位置,有一個坑裡全是骨頭,那些人骨應該都是你們的族人吧,聽說木靈城的人很團結,無論什麼時候遇到有困難的族人都會伸出援手,現在你們的族人都還在那裡,你們要自己走嗎?不替他們收屍嗎?”
烏朵的表情疑惑,似乎隻是在單純的好奇,可她的話句句紮心,給原本就神經脆弱的木靈城族人重重一擊。
徐放也咽不下這口氣,雖然讓他殺了幾百人他可能有點做不到,可是他會陰陽怪氣!
“估計不用了,說不定他們的族人根本連看都不想看見他們呢,畢竟有這麼一群好族人,臉都丟儘了。我也聽說過一件事,木靈城的人逝世都要土葬,你們現在溜這麼快,是不是早就忘記還在樹坑裡的族人了。”
歐陽冬也在陰陽怪氣:“不一定是忘記了,畢竟萬一這棵大樹還沒死透,那麼他們也會死的,相比已經死了的族人,肯定是自己的命更重要,要不你們還是先走吧,管什麼族人啊。”
木寒在幾人的嘲諷下,緊緊咬著嘴唇,朝大樹走去。
他們說的對,得將那些族人的屍骨埋入大地,讓他們安息。
其他人聽著徐放他們的陰陽怪氣,哭聲更大了,可還是跟著木寒,朝大樹根部走去。
徐放深深呼出一口氣,覺得還是有點便宜這群人了,他們可是差點就被搞死,現在隻是嘴炮一下而已,哭得這麼慘,好像被他們欺負了一樣,真是的。
“老大,
那個木澤最可惡了,
其他人先不說,他可是罪魁禍首啊。”畢竟將他們獻祭的主意是木澤第一個提出來的,之前裝昏迷的時候,他們也都聽見了木澤的話,其他人還有一點點愧疚和羞恥之心,那個家夥可是完完全全將他們當做祭品。
“嗯。”沈修澤反應冷淡。
“老大,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啊,那個木澤……”徐放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還到處找人,可是找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木澤。
“人呢?”徐放疑惑道,“跑了嗎?”
歐陽冬指著不遠處地上的一堆灰燼:“不是在那兒嗎?”
徐放望著地麵上那堆人形的灰燼,半晌才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木澤?”
烏朵點點頭:“你剛才沒有看到嗎?沈哥在燒那些人的時候,木澤就躺在地上,直接被燒成灰了。”
徐放看著沈修澤伸出大拇指:“還是老大牛逼。”
“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裡嗎?”烏奶奶問道。已經對這些人做出了懲罰,就不會再關心他們的死活,還不如早點上路。
望著周圍寸草不生的場景,沈修澤平靜道:“先不走,等把這棵樹處理完了再走。”
雖然這棵大樹已經被林安瞬間抽光了水分,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但大樹根莖所在的範圍非常廣泛,剛才聽那些人的意思,四周森林的地下,都還有這棵喪屍樹的根莖。
既然要殺喪屍樹,那麼就得保證它不會留下一點點存活的可能性。
喪屍生命力太頑強,說不定等他們一走,那些根係又會變成新的喪屍樹。
他們需要花時間將喪屍樹全部清理光,渣都不能剩。
再加上烏奶奶和歐陽冬這幾天還要養傷,林安也需要修養,等到大家都恢複了再走也不遲。
這附近沒有樹木遮掩,烏朵直接將房車從空間裡取了出來,正好可以讓大家在房車裡麵休息。
沈修澤將林安背進房車,輕輕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房車保持著剛剛放進去的狀態,也不用擔心床上和其他地方有灰塵。
望著躺在床上安靜沉睡的小喪屍,沈修澤用目光一寸寸描繪著他的麵容,忽然眉頭緊皺,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話說,變乾巴的喪屍要怎麼樣才能恢複?
是不是,得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