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穿越第十一天(三合一)……(1 / 2)

這話一落, 在場的眾人,都跟著一驚。

誰被打了?

許東升?

許東升是誰?那可是大家口中,前途無量的許家人啊。就算是他前些年混搭了幾年, 但是按照他的能力, 轉正也隻是早晚的問題。可是, 這麼一個人,竟然被打了?

這讓大家震驚之餘,也跟著下意識地看向許母。

許母甚至忘記了爬起來, 整個人都倒在地上,她下意識地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的。”

在北京城這種地界,敢打她兒子的,怕是還沒出生吧?

那人急眼了。

“真的, 人都要快送醫院了,你去看看,再不去我怕你兒子都被人家打沒了。”

這話一說,許母是真慌神了, 嗷了一嗓子, 下一秒, 連滾帶爬的跑起來。

甚至,那鞋子都已跑掉了一隻。

可見,兒子的安危比她的一切都重要。

那慌裡慌張逃跑的樣子,看得周圍的跟著暢快起來。

不知道是誰補充了一句,“誰打的啊?”

敢打許家的人,還是敢打有工作在身的許東升。

這大家哪裡知道?

大夥兒麵麵相覷,忍不住去看沈美雲。

沈美雲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估摸著, 是哪位好人出來普度眾生了。

這下,大家忍不住失望了。

隻是,看了這一場熱鬨,到底是覺得有些意猶未儘的。

大家也都跟著陸陸續續打著哈欠,回家繼續睡大覺去了。

這大夥一走,就顯得沈大嫂他們幾人,有些礙眼了。

沈大嫂也想溜走。

但是走到一半,卻被人給喊住了。

“站住。”

是陳秋荷開的口。

她一開口,沈大嫂的臉色當即尷尬了幾分,她搓搓手,“弟妹。”

話還未落。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扇在了沈大嫂的臉上,在沈大嫂震驚的目光中。

陳秋荷冷笑,“記著,這是你欠我家美雲的。”

上一次她來,她就想打了。

隻是,她是文化人,體麵了半輩子,從來做不出來動手的這活。

但是,今得看到自家閨女打,那許家人,陳秋荷是真絕的過癮。

於是,她就想來試下。

被打的沈大嫂震驚,刺痛讓她忍不住捂著臉,“陳秋荷,你打我?!”

“是,我是打了你,這是你找打。”

“你給我記住了,在敢打我家美雲半分主意,彆怪我打你臉,我連你人都撕。”

是她好脾氣了,以為自己要出事了,往日的親戚肯上門,多少能幫襯一下。

可是,在到頭來看,不止是沒有幫襯,還滿是算計。

沈大嫂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沈大伯給死死地拽住了。

“懷山,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地道,我們道歉。”

沈懷山,“滾。”

沈大伯臉色難看了一分,但是到底是理虧,連拖帶拽把沈大嫂給拉走了。

輪到沈美娟的時候,她一步三回頭。

可惜,這一次,沒人搭理她。

等他們一家人灰溜溜離開後。

林主任這才慢悠悠開口,“這種人,早該打了。”

他一開口,頓時引得沈美雲他們幾個人呆了下。

要知道,說實話在今天之前,他們和林主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在今晚上,林主任卻三番五次地幫他們。

見沈家人呆了下。

林主任笑了笑,“怎麼?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他大老遠地送錦旗過來呢。

還是沈懷山最先反應過來,“請進。”

等一行人落進屋後,陳秋荷把綿綿交給了沈美雲。

自己利落地去把蜂窩煤爐子的蓋子打開了,煤爐子燒起來,屋子內沒多久也暖和了起來。

林主任一進屋,就四處就打量了一番。

沈家屋內的擺設,要說富貴,真沒有多富貴。隻是,收拾得過於乾淨妥帖了一些。

就是,屋內很暖和。

他視線放在蜂窩煤爐子上停留片刻,的嘞,一看著蜂窩煤爐子一天到晚都沒停過。

也算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富貴人了。

畢竟,蜂窩煤多貴啊,而且還不好買,是個緊俏的物資,都是限量供應的。

當然,就算不是限量供應,也沒幾家人舍得全天燒著煤爐子。

忒浪費。

隻能說,是不是富貴人家,看這些細節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

林主任的態度溫和了幾分,他目光放在了沈美雲身上,他眼裡閃過驚豔,果真是一個仙女一樣的人。

這樣來看,他這個人情就賣得更對了。

於是,林主任開口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要去黑省,全家團聚的吧?”

這和在外麵那種態度,完全是兩種。

說不上諂媚,但是絕對是溫和。

也不複彆人對沈家的歧視和惡意。

沈美雲心裡咯噔了下,思索了片刻,到底還是點頭了。

如果對方對他們家有惡意的話,先前在外麵就不會幫他們了。

“黑省我給你批過了,我們這邊的知青辦,是允許你帶著女兒一起下鄉的。”接著,他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有一點啊。”

沈美雲道,“您說。”

“你女兒掛在你名下,不能占地不說,且她去黑省下鄉的一切費用,都由你個人承擔。”

怕沈美雲聽不懂,他還多餘解釋了一句。

“例如,你下鄉插隊期間,一天掙五個工分,那麼在這個基礎上,你要養活你的女兒。”

“接手知青的公社大隊,不會承擔你女兒的任何費用。”

沈美雲聽懂了,“我知道。”

“那好。”

林主任接過陳秋荷遞過來的白糖水,齁甜齁甜的,就知道對方家裡是以最高規格來對待他的。

他抿了一口,便站起來說道,“儘快吧,越早越好,儘快下鄉。”

“最遲,不要超過後天。”

免得夜長夢多。

沈美雲沒想到這麼快,她驚了下,想要問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成,我知道了。”

林主任喜歡這種乾淨利落的人,他笑了笑,像是聊閒話,目光放在了沈懷山和陳秋荷身上。

“你們定了嗎?”

這——

屋內安靜了下。

林主任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唐突了一些,他摸了摸腦門,“瞧我,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們去黑省不方便,我可以幫你們打探下關係。”

他在黑省那邊是有人脈的。

聽到這,沈美雲和沈懷山交換了一個眼色。

最後還是沈懷山開口,“同誌,你能幫我閨女,我們家已是感激不儘。”

“至於我們這邊,我們也已經打點好了。”

黑省那邊,是陳秋荷娘家那邊的親戚,她當年還小的時候,隨著母親改嫁來到北京城。

所以現在,隻等他們這邊刀落下後。

一家子便再次回到黑省,也算是重回故地了。

那邊是陳秋荷娘家的根。

哪怕是去思想改造,分配到有人幫襯的地方,到底是不一樣的。

林主任聽到這話,他便知曉了,於是,便站了起來。

“那行,山水一程,我祝你們一路順風。”

說實話,他的這番舉動,很讓沈家他們一家人驚訝。

“為什麼?”

是沈懷山問的,這段時間,他從高處跌落,也算是嘗儘人情冷暖。

對方肯幫他閨女,幫他們家。

這讓他著實很驚訝,畢竟,連他親親的大哥大嫂,都來落井下石,算計人心。

林主任想了下,“就當我是日行一善吧。”

見沈家人嚴肅,他忍不住笑了,佯裝開玩笑一樣說出來,“我也是一俗人,還不是你們沈家有高人啊。”

這話一說,沈美雲他們幾人都呆了下。

彆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如果真的有,那他們早都找了,又何苦讓自家閨女去知青辦碰壁啊。

“不知道?”

林主任試探道。

“不知道。”

回答的是沈美雲。

這下,林主任更驚訝了,“季幺你認識不?”

“對方給沈美雲同誌簽的擔保書。”

這下,沈家人更懵了,沈家兩口子看向沈美雲。

沈美雲愣了下,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倒是,沈懷山知道,季家那出名的幺子,在外麵大家尊稱季幺。

但是他們家和季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所以,也沒往那想。

而且,他不認為自家和對方能扯上關係。

畢竟,那季家是沈家本家人,踮起腳尖都夠不到的人物。

倒是綿綿探出小腦袋,突然脆生生道,“是警察爸爸嗎?”

她好像聽過,有人問警察爸爸喊季幺呢,就是溫叔叔這樣喊的。

這一聲警察爸爸,喊的大家夥都跟著猛的一驚。

尤其林主任,眼珠子都瞪大了幾分,得咧,他還說呢,那擔保書彆人都不敢碰。

為啥,季幺就那般隨意的簽了。

原來在這裡啊。

這爸爸都喊出來了,那沈美雲同誌和對方的關係……

就不言而喻了。

林主任忍不住看向沈美雲,笑著打趣,“沈同誌,您有這麼大的靠山,早說啊?”

沈美雲,“?”

陷入了回憶。

林主任見對方不肯承認,便了解了,原來這一對還沒對外公布呢。

他朝著沈懷山兩口子恭喜,“有沈美雲這種閨女,您二老以後不說享福,起碼吃不了太大的虧。”

哪裡還用得上他幫忙啊。

就季長崢那個無法無天,護短的性子,壓根不用他出手的。

說完這話,沈美雲他們還想問的,結果,林主任就直接離開了。

因為,他懷疑自己辦壞事了。

就是,提前把不該知道的消息,知道了不說,還透露了出去。

以至於沈美雲他們追都追不上,以至於,隻能把重點放在了綿綿身上。

“警察爸爸?”

“綿綿,警察爸爸是誰啊?”

綿綿無辜臉,“警察爸爸就是警察爸爸?”

這下,沈美雲他們對視了一眼,她似乎想起來一件事,便從包裡麵拿出了一個地址,果然,看到上麵的落款是季幺兩個字。

她就說這個名字好熟悉,原來是在這裡見過。

沈美雲把火車上的事情簡單的和父母說了一遍。

沈懷山感歎道,“美雲,這是咱們家遇到好人了啊。”

能在這種時候,願意拉拔他們家一把。

沈美雲垂下眼睫,壓住心底的異樣,她在心底輕輕地喊了一聲。

季幺!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因為這一張審批通知書的到來,沈家人的情緒都跟著好了幾分。

這算是他們家這段時間內,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值得慶祝。

於是,沈懷山也一改之前的愁容滿麵,語氣輕鬆了幾分。

“美雲,你和綿綿既然敲定了下鄉的地方,眼瞧著馬上就要離開了。明一早你就帶綿綿,去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些東西,提前備好。”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多買一些菜什麼的——”

一些做了帶在路上吃,一些菜留著在家吃,全當是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

沈美雲明白對方的意思。

陳秋荷也明白,她便折身返到屋內,把原先放在手頭旁邊,打算急用的錢和票拿出來了。

“先用這個,也不拘著錢和票,能花多少算多少。”

這話,隻有他們一家人才能明白。

沈美雲頓了下,她接了過來,安慰道,“媽,我和綿綿先去黑省插隊,到時候您和爸也過去,我們一家人就指著去黑省團聚呢。”

而且,有那千萬物資囤著,他們家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

有了這話,陳秋荷臉上的笑容才大了幾分。

她便忍不住提前叮囑了下,“嗯,屆時你到黑省的時候,你看看能不能分到勝利公社前進大隊。”

她有個親情的大哥,就住在那。

這下,沈美雲收錢和票的手一頓,忍不住驚訝道,“咱們那邊還有親戚?”

她還以為他們家親戚都在首都呢。

陳秋荷點了點頭,“你還有個舅舅——”

她想了下,也就直說了,“你姥姥當年是投奔遠房親戚,改嫁到了北京城的,當年她隻帶走了我,我還有個哥哥,因為要在老家頂門立戶,你姥姥前麵的夫家人,不願意我哥跟著一起過來。”

所以,她母親當年來北京城的時候,隻帶了她,沒帶她哥哥。

後來,她母親在北京城立住腳跟,也有陸陸續續寄錢回去給她的大兒子。

但是,對方隻是收到了錢,卻沒有任何消息。

這也是她母親臨時前的遺憾,這次如果真去黑省的話,回勝利公社也不錯。

“總之,勝利公社的人都不錯,你去那,我和你爸也放心。”

沈美雲一邊給綿綿紮小辮,一邊說,“那到時候我和綿綿先去,在那邊等你們過來。”

“一言為定。”

倒是,沈懷山扶著眼鏡,陷入沉思,“秋荷,明天多做一些飯菜,讓美雲一起裝進去。”

這——

陳秋荷遲疑了下,沈美雲點頭,“當然可以,而且放進去是什麼樣,拿出來也是什麼樣子。”

這下,陳秋荷有些驚喜,“那我可得多做點美雲喜歡吃的溜豬肝,驢打滾,豌豆黃,砂鍋白肉。”

一連著報了幾樣,全部都是閨女沈美雲愛吃的飯菜。

這也讓,沈美雲饞的流口水,要知道母親的廚藝可是一絕。

這一晚上,是沈家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最為輕鬆的一夜,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好夢。

夢裡,他們一家人在黑省團聚,幸幸福福的過日子。

*

與沈家的安寧祥和不一樣,西城季家和許家的情緒可算不上好。

夜色下,四合院外,裡裡外外擠滿了人。

全都是來看熱鬨的。

虯枝老樹下,兩個年輕的男人,他們脫了外罩的棉衣,隻穿了一件長袖,露出賁長有力,線條流暢的臂膀來。

雙方拳拳相擊,以肉相搏。

呼呼呼——

季長崢的拳頭如同夏日的暴雨一樣,細細密密的砸在許東升的臉上。

許東升毫不示弱,反腳就從季長崢的背後,偷襲過去。

砰——

雙方一觸即離。

就那樣四目相對,都帶著幾分火花。

季長崢雙手握拳,抻在胸前外側,因為力度太大,以至於脖頸以下胸口至腹部的肌肉線條驟然隆起,甚至將襯衣上的扣子都崩開了兩顆。

那種狂野至極的力量,令人血脈賁長。誰也無法想象,這般清雋勁瘦的一個人,竟有這樣的一麵。

“許東升,看來你是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他是從知青辦回來,才得知今晚上的相親聯誼會。

許東升又去逼人相親了。

一年前他便警告過對方。

許東升聽到這話,他都要氣死了,臉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季長崢,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管天管地,你還管著老子相親見姑娘?”

季長崢收了拳,襯衫也隨之落下,一張英挺的眉眼帶著說不出的冷厲。

“你正常相親,誰管你?”

還不是不正常相親?

這都第十九個了。

坑了人姑娘一個又一個的。這不是害人嗎?

許東升,“你知道我和誰相親嗎?”

季長崢,“不知道。”

“那你管。”

“誰讓我是活雷鋒。”

丟下這句話。

季長崢漫不經心地握了握拳,哢嚓的拳頭聲,像是雷雨一般密集,這更像是威脅。

他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警告,“你記住,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許東升性子囂張跋扈。

這一片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來瘋,也隻有在季長崢麵前吃癟。

來看熱鬨的眾人,心裡隻覺得暢快。

許東升不行的事,早些年還是秘密,但是在後來,根本不是秘密了。

但是他不行,還在外麵老是相親,忽悠人女同誌。

這不是缺德嗎?

偏偏,他們這些知情的人,又沒法說。

實在是,許東升這做的事,也不算是違規,甚至說,他是在規則之類,打的擦邊球。

你說人家男女作風亂?

那倒是沒有,他一次隻相一位女同誌,這個不行,那就換下一個。

隻是,他和人相親之前,並不和人說他不行。

到了後麵和人相處後,眼見著實在是瞞不下去了,這才吐出實情。

這事做的不地道,和騙婚有什麼區彆?

前前後後這三四年,他都騙了一二十個女同誌了。

這一片兒大院裡麵,也隻有季長崢那個無法無天的性子,才敢這麼的管。

所以,等許母過來,想替自家子報仇的時候,眼見著是季長崢。

她滿臉的猙獰,都跟著熄火了下去,“兒子——”

撲上去就把她兒子給拽了過來,檢查去了。

好家夥,許東升鼻青臉腫的,還頂著倆熊貓眼,嘴角掛著血漬。

“兒子,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啊?”

語氣哭啼啼。

許東升無所謂的抹臉,一抬頭看到他母親,臉上腫的麵包一樣,他皺眉,“誰打的?”

“你相親那姑娘打的。”

這話一說,現場人頓時安靜了下去。

季長崢忍不住挑眉,眉梢的戲謔幾乎遮不住了,“喲,你們這是踢到了鐵板了,遇到女中豪傑了?”

這女中豪傑,女霸王,真想認識下。

看下對方怎麼收拾許母這個老虔婆的。

他這一笑,引得許母和許東升,齊刷刷地看過來,“季長崢!”

許東升氣急敗壞地喊。

季長崢吹了個口哨,玩味道,“喊你爹乾嘛?”

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在許母身上一掃,頓時收回那話。

這個爹,他可是當不下去的。

這話一說。

許東升臉都綠了。

許母的臉色紅了。

母子兩人臉色都是十分的好看。

許東升深吸一口氣,“季長崢,拋開這,你怕是忘記了,我們明天是有合作任務的。”

季長崢一聽這,收了笑容,臉色冷了幾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和你合作。”

“那你明天去不去?”

“不去怎麼監督你這個狗日的禍害人。”

“你——”

在外麵備受人尊敬的許東升,在季長崢這裡,卻屢被摁著地上打。

他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算了,我不和你扯,明天是正事,你最好彆拖後腿。”

季長崢冷眼看著他,懶得搭理。

轉頭回了季家。

季明遠的臉上,帶著擔憂,“小叔,你怎麼把許東升打了?”

季長崢,“怎麼?不該打?”

季明遠歎口氣,“該打是該打,但是大院裡麵沒人敢打許東升。”

許東升就像是一個霸王,沒幾個人敢去碰他。

季長崢抬手,摸了他頭,“我這不就打了?”

所以,小叔才是英雄啊。

隻是,這英雄不過三秒鐘,季家屋內就傳來了河東獅吼。

“季長崢,晚上的相親,你為什麼不去?”

季長崢一聽,直接轉頭就走,朝著季明遠說,“我明天有任務在身,晚上就不在家休息了,你在家好好孝順老人。”

季明遠一看自家小叔要跑了,差點沒哭出來。

“小叔,你走了,我日子沒發過了。”

季長崢頭都沒回,“那你跟我一起逃?”

季明遠,“……”

他不敢。

他們家隻有小叔是不怕爺爺的,還敢跟爺爺對著乾。

季家還在罵罵咧咧,季長崢雙臂一撐,直接翻了院牆,跑的沒影了。

半夜三更。

他跑到了首都第三招待所,然後敲開了二零二的大門。

門一開,對方臉上的警惕,在看到是季長崢的時候,頓時一收,“長崢,你怎麼來了?”

半夜三更的,溫指導員還以為是敵特份子呢。

季長崢直接進去了,在溫指導員的床旁邊,停留片刻,到底是嫌棄的。

便從櫃子裡麵又找打了一套被套出來,直接鋪在了地上,躺了下去,“躲麻煩了。”

每次回家,都讓他相親,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溫指導員一看,立馬明白了,“又被催著相親了?”

“怎麼樣?去見人女同誌沒?按照你家的家世,給你介紹的對象,肯定漂亮吧?”

季長崢不想提這個話題,便轉了話,“明天咱們的任務,怎麼和許東升那狗日的有關係?”

聲音都是懶洋洋的。

但是,隻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在那語氣中聽出不滿。

溫指導員一聽,也不八卦了,立馬精神一凜,瞌睡都沒了。

“明兒的是我們雙方各自陣營,第一次合作,季長崢你可給我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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