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正是謝時訓!
這時,豪華馬車裡走下一位錦衣公子,他人一出來,便將一包袱扔向李萱萱:“說,玉蟬簪子在哪?”
“不說,”錦衣公子指向懸崖處,“那,就是你的下場!”
李萱萱看著腳下已經散開的包袱,連著妝匣裡的東西都滾落出來,不禁慶幸自己在見到謝時訓仔細收好玉佩時,便選擇將簪子貼身藏好。
不過……
她太好猜了!
能藏的地方有限,李府、包袱、還有……她自身。
李萱萱沉默間,另一輛簡樸馬車裡走出一女子,著粉色裙衫,梳雙髻,描柳葉細眉,襯得一雙杏眼格外醒目。
“姐姐。”
“府裡招待貴人的飯菜,是你動了手腳吧?”
錦衣公子冷哼一聲:“不是她就是他,這兩人都脫不了乾係!”
女子聞言,向著錦衣公子行了一禮,“思思代姐姐向秦公子道歉,還請秦公子原諒姐姐受了他人的蠱惑。”
錦衣公子忙上前抓住女子的手,一邊扶起一邊道:“好說!好說!”
聽到此,李萱萱哪還能不知道兩人的身份?
男的,便是秦家公子,秦超;女的,則是李廣平之女,李思思。
李萱萱低頭,不去看兩人‘黏糊糊’的模樣。
這時候,豪華馬車裡突然傳來一道沉重悠長的哼聲,震得秦超馬上鬆開李思思的雙手,挺直身板,義正辭嚴地道:
“思思,你去搜她的身,我負責姓謝的!”
秦超話是這樣說,但哪怕謝時訓這會被綁著,他也依舊帶上兩個手下,且離得還有好幾米,便停了下來。
“謝時訓,我勸你乖乖把蘭花玉佩拿出來!”
“否則,你的小嬌妻就要過去陪你了!”
因著輪椅有一半懸空,便無法保持平衡,正常人坐在其上,隻會不受控地往後。
但謝時訓卻依舊身姿挺如青鬆,麵色更無半分動搖,聽聞秦超的話後,聲線平緩地反駁道:
“我們已經退婚了。”
秦超卻是半點不在意:“退婚了又如何?”
“就算你退婚了,還不是一聽到她在我們手上,就乖乖地跟我們過來?”
秦超這話說得極為大聲,話裡還有些嘲諷的意味。
李萱萱聽到這話,不由抬頭轉去看不遠處的謝時訓,對方似是有所感,也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便收了回去。
“姐姐,都生死臨頭了,還有空在這裡眉目傳情?”
李萱萱正視麵前的李思思,有些不解地問到:“李家如今也要仰秦家的鼻息嗎?”
李思思聞言,唇角露出幾分譏笑,她壓低聲音道:“雖說姐姐常年生活在莊子上,但難不成,清和城的半點風吹草動都不知曉嗎?”
李萱萱皺眉:“秦家竟這般勢大?”
李思思嗬笑兩聲後,便不耐地說到:“姐姐還是將簪子交出來吧!免得整個李家都要為你陪葬!”
“你怎知交出簪子後,我們就能平安無事?”
李萱萱雖然還不知全貌,但卻直覺,玉蟬簪子在,他們尚且還能無事,可一旦交出簪子,隻怕李家在秦家那,也沒了用處。
李思思看不清,難道李廣平也看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