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訓話說完,目光便落在旁邊的長劍上,隨後將其從地上撥起,手腕一轉,那劍鋒竟是指向自己!
芍藥見了,嘴角不禁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謝時訓這會隻專注於長劍之上,所以並未發現芍藥的怪異之處,可李萱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眼裡的駭然之色也愈加濃厚!
眼見著謝時訓即將要對自己動手,李萱萱再也無法坐視不理,隻見她攥緊雙手,用儘全身心的力量喊到:
“謝時訓!”
這一聲,音量之大,竟在密境中,產生了回音。
芍藥不知為何,有些擔心密境,便抬頭環看了一圈。
謝時訓這會卻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劍,此時正有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劍身,其手上隱約可見青筋,掌心更是有鮮血流出,順著劍身而下,劃出一道顯眼的紅線。
謝時訓緩緩地抬眼,入目卻是芍藥的那張臉!
不等謝時訓出聲,眼前的‘芍藥’便露出一個幸好的表情來,隻見她“呼”了一口氣後說到:“還好趕上了!”
“李萱萱?”
芍藥,哦不是,是李萱萱了,李萱萱點點頭:“是我。”
謝時訓目光閃了一下:“你怎麼——”
李萱萱眉眼彎彎地搶答:“你告訴我的呀!”
謝時訓曾說過,如果入境者心裡非常抵抗的話,是可以同既定的境中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那麼反過來,如果入境者想要控製境中人的心情非常強烈的話,應當也能實現!
事實也果然如此!
謝時訓看著眼前人,明明是頂著彆人的身體,但他卻依舊能描繪出專屬於她的笑臉。
芍藥掃視過密境,發現並沒有異常,便慢悠悠地走到兩人跟前,她也不介意潑下冷水:“就算你現在能控製了,那又怎麼樣?最終的選擇,早已定下。”
李萱萱見謝時訓將長劍劍鋒改向地麵,便也就收回手,同時看向芍藥,目光堅定地說到:
“這個場景死的不是芍藥,也不是段魁,而是花姑娘!”
李萱萱見芍藥聽了這話後,雖然麵色和眼神看似都沒有變化,但整個人的氣勢卻好像在瞬間繃緊,她便明白:
她沒有說錯!
芍藥正視李萱萱:“說說看。”
李萱萱緩了一口氣後便開口說到:“這個場景,假設死的是芍藥或段魁兩人其一,那麼我和謝時訓便不會出現在這個密境裡。”
“因為你們死得太早了!”
芍藥:“……”
便是謝時訓,也有些被這話驚到。
李萱萱卻是不管,徑直解釋道:
“如果你是段魁,如今已是修仙者,那便證明當年你拿到了仙草,而芍藥對仙草極為看重,你必然是踏著她的屍體拿到的,既是這樣,那這樁陳年舊事於你,又何須惦記?”
“同理,換做是芍藥的話,既然已經保住仙草,又殺了段魁,那為什麼要踏上修仙路呢?”
按照前頭的發展,如果在這裡有一方死亡,那對另一方來說,對他/她的憎恨是不會這樣深的。
所以,肯定還發生了其它重要的事情。
“而且這個場景,從一開始便交代了有四個人,但是半夏和花姑娘卻始終不見蹤影,這也是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