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塑脈草在藥王穀,不止能存活,還能分枝繁衍!
基於種種,這讓蒼耳子如何能不高興?
李萱萱對蒼耳子的思量並不關心,她隻提出一個要求:希望芍藥,還有半夏,能夠回來。
這個‘回來’指的便是‘衣冠塚’,這也是從素問那得到的啟發。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蒼耳子一口應下。
“那青神羽也可以嗎?”
“當然!”
如此,李萱萱也就鬆了一口氣。
最重要的事情確定下來了,李萱萱也沒拖,直接便帶蒼耳子去找謝時訓。
謝時訓沒多話,當場便讓李萱萱進藥田空間裡將塑脈草也挖出來。
好幾個月過去了,沒想到塑脈草還是種子狀態。
蒼耳子拿到種子後,馬不停蹄地拿去培育。
大抵是因為這事,蒼耳子後麵三四天都沒有過來。
不過他答應的事情,倒也沒有食言,改由過山龍代辦,過山龍也不愧是下一任穀主,做起事情來,穩妥且快速。
芍藥的‘衣冠塚’在第二天便已經下葬,那裡頭的東西,都是從她當初留給李萱萱的那個儲物袋裡拿的,李萱萱隻留下幾樣作為紀念。
梅花扇也留下了。
下葬的全過程,李萱萱都在一旁看著,等完成後,她又陪在墓碑前,跟芍藥聊了會天。
之後她便走到左邊。
那是半夏的墓碑。
李萱萱沒有半夏的衣物,芍藥的儲物袋裡也沒有,所以李萱萱隻能拿種過塑脈草的土放進去。
祭拜完半夏後,李萱萱又走到芍藥墓碑的右邊
那是芍藥父母墓碑。
無漏子死後,是同妻子同葬,而他們合葬的地方的旁邊,特地空出來,是為誰而留,不言而喻。
李萱萱也為芍藥的父母掃了墓。
如今,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半夏,也在另一個地方團圓了吧?
第三天,空青的‘衣冠塚’也下葬了。
整個從準備,到下葬的過程,皆由素問親手而為。
李萱萱等素問上過頭柱香後,她才上前祭拜。
兩人這一番儀式後,李萱萱忽然就有一種:他們真的已經離開這世間的實感。
這讓李萱萱不受控地回想同兩人的相識,相知,到分離的種種……那幾日,李萱萱的心情低落極了。
同她相反,蒼耳子這幾日卻開心極了!
他這幾日一直在參與塑脈草的種植,沒想到的是,短短幾日,塑脈草便已經紮根!
蒼耳子見此,能不興奮嗎?
這一日,過山龍辦完李萱萱那邊的事情後,便過來找蒼耳子彙報。
蒼耳子聽完後,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做得好!”
“你這幾日也繼續守在李萱萱身邊,她有什麼事,有什麼要求,你都儘量滿足她!”
“好的。”
過山龍先是應下,但很快又問到:“父親,這個李萱萱真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蒼耳子其實也不能完全確定,但是……“至少有八九成吧!”
“那就好!”
過山龍其實也很擔心認錯人,因為他怎麼看也看不出李萱萱特彆之處,這讓他不由再同蒼耳子確認:
“父親,她真的能改變藥王穀的命運嗎?”
蒼耳子聽到這話,立馬掃了過山龍一眼,過山龍頓時往後縮脖子,蒼耳子見了,這才收回視線:
“這話,以後不許再說出來!”
過山龍嘴巴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應道:“知道了。”
自家孩子,自己了解。
過山龍多半還是因為好奇,也是因為對上自己的父親,他這才放鬆警惕,但若是對外,他自是穩重懂事。
藥王穀前麵幾任穀主,其位都無法傳給子代,蒼耳子接任此位時,便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培養好自己的孩子,打破這個規律!
而過山龍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因此,告誡他一句後,蒼耳子便解釋道:“她救藥王穀免於滅族,又助藥王穀隱於世,自然也就有能力幫藥王穀重歸世人眼中!”
李萱萱一回來,便帶來了塑脈草,也帶回離穀已懷孕的‘溯回’,這便是最好的證據!
作為蒼耳子的兒子,過山龍一直都知道父親的抱負!
同樣的,他也有!
因而,現下聽著父親的話,過山龍再暢想將來的藥王穀,不禁也有些激動!
“父親,那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蒼耳子搖頭,“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但是她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真的可以嗎?”
對上過山龍的遲疑,蒼耳子卻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沒有問題!山龍,你聽我的!”
“好吧。”
這對父子的交談,自是不被外人知。
而另一邊的李萱萱,也是時隔幾天,終於再次走出房門。
但並非是她自己主動出來而是有人約她!
那人便是,素問!
李萱萱初時見到她主動來找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後又因為她約自己出去,吃了第二驚;最後因為她開口道歉,吃了大大的第三驚!
素問見到李萱萱這麼吃驚的模樣,卻是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在你心裡,我是多不靠譜的人啊?!”
李萱萱聞言,沒法應話。
素問見了,不由氣嘟嘟,但沒一會兒後,她又自我調節好,她停下來,站在李萱萱麵前:“我承認,之前是我衝動了。”
“我道歉了,原不原諒看你。”
“但是!”
“你彆想在我師父的麵前告的狀!”
李萱萱:“……”
她也沒有過吧……
素問見李萱萱這樣的反應,反倒安心不少,隨後她主動說到:“我決定要留在這裡了。”
“為什麼?”
李萱萱終於搭了話。
素問轉身,看了周圍一圈。
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裡到處都是秘密。”
隨著她的話,李萱萱也看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