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 落在臥室大床上。
女人長發淩亂地鋪滿枕頭,裸.露在外的肩膀脖頸上殘留著沒有褪去的紅痕。
薄薄的蠶絲被搭在她玲瓏起伏的腰線上,側臥的睡姿將那條同樣布有吻痕的溝壑凸顯地淋漓儘致。
光影在她疲倦的眼簾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卷長的睫毛顫動, 許奈奈緩緩睜開眼。
渾身仿佛連夜跑了五公裡那樣酸痛, 難以言喻的地方還存著被強行容納過不符合尺寸物件的滯澀。
床單乾爽, 地麵整潔, 垃圾桶裡扔著空了的包裝盒。
她實在小瞧了一個禁欲快三十年的男人的能力,萬施月說的男人三十就不行的言論簡直都是騙人的!
許奈奈模糊記得昨晚最後昏睡過去時, 隱隱看到天邊已經泛起雲肚白。
她毫不懷疑,如果昨天另一盒沒有掉在路上, 他還能折騰更久。
許奈奈艱難地揉著腰坐起來, 腳剛碰到地麵便倏然一軟。
“小心。”
腰身落入溫暖的懷抱, 男人清冽的淡香傳入鼻間。
林汀雲攬著她坐到床邊, 眼角眉梢都是饜足的清爽:“還疼嗎?”
許奈奈耳根一熱,偏過頭不想理他。
男人有力的大掌覆蓋上她按壓腰側的手背,他靠過來, 代替她輕輕揉捏她的後腰:“我去拿點藥。”
“彆!”許奈奈趕緊將他攔住,她臉上暈開可疑的紅暈。
昨晚到後來,他也給她上了藥, 可上著上著就變了味道,暈暈乎乎地又被抱到浴室, 美名其曰幫她洗澡,結果也被按在洗手池邊站都站不穩。
“.......我挺好的。”許奈奈掰開他的手指,退避三舍般自力更生地站起來。
林汀雲好整以暇地看著穿著他襯衫的女人一瘸一拐地小跑出去,又一瘸一拐地小跑進來。
許奈奈不合適的襯衫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
她滿臉通紅,大概是在質問:“林汀雲........我的衣服怎麼都破成那樣了!”
“........”
........
好在今天是周末, 許奈奈沒有因為起床遲導致遲到。
林汀雲親自下了廚,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除了刀功仍然不太能看,他的廚藝已經屬於突飛猛進。
許奈奈仍然穿著他的T恤,沒有內衣阻擋能清晰地看見內裡的光景。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許奈奈接通。
“喂?小許啊.......”
是房東通知發來了上個月的水電費,以及督促下個季度的房租。
“搬過來住吧。”林汀雲給她呈上一碗雞湯,隨口說。
許奈奈剛準備轉賬的手頓住:“........還有一個星期到期呢,多浪費。”
“那我過去跟你住。”他十分乾脆。
許奈奈:“........”
許奈奈耳朵有點熱,明明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她還是不太能放得開。
“怎麼了?”林汀雲指節抵唇,挑眉眯眼,“你在害羞?”
許奈奈一個激靈:“我沒有........”
“哦?”林汀雲若有所思,“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朝前傾身,指腹摩挲過她粘在唇邊的飯粒,低笑:“你還有什麼樣子是我沒見過的,嗯?”
嗡的一聲,許奈奈臉紅到脖子根。
她慌亂地撇開眼,望見窗台一枝獨秀的蘆薈盆栽,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你......你為什麼隻種一盆蘆薈?”
真奇怪,尋常家裡淨化空氣都會選擇綠蘿。
“因為你喜歡蘆薈。”他輕聲。
許奈奈十分疑惑:“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蘆薈了?”
林汀雲斂目:“你在鷺城的時候,給我買過蘆薈味酸奶。”
許奈奈一愣,忽然想到時雨那句「可他太乖了,從來都不喊痛,安安靜靜地穿著病號服坐在小床上等人來抽血。」
“所以你就覺得我喜歡蘆薈?”
“我不知道還能從哪裡得知你的喜好。”
男人聲線清冽而認真,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你以前沒喝過酸奶嗎?”
林汀雲:“沒有喝過蘆薈味。”
許奈奈笑了:“那喝過什麼味道?”
“芒果。”
“你哥哥喜歡芒果?”
林汀雲沉默下來。
許奈奈從高腳凳上下來,站到他麵前,手指輕輕摩挲他額角的傷疤:“你很愛他吧。”
男人倏然抬眸,對上女人溫柔細膩的目光。
她沒有說名字,可他知道是誰。
林汀雲喉結艱澀滾動:“你.......”
許奈奈指腹輕點他的眼尾,笑:“如果不是因為他,你還會選擇致力於生物醫藥板塊的發展嗎?”
林氏並不是因為生物發家,反而是金融界跺跺腳華爾街就要抖三抖的存在,自林汀雲接手以來便開始大力發展實業,其中最凸出的就是以生物新型藥物研發為背景的各方麵衍生產業。
“我很好奇,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林汀雲勾住她的腰,將她抱上自己的腿,輕聲:“我很敬佩他。”
許奈奈問:“因為他很優秀?”
“因為他帶我去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