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如何!西辰沒死吧!?”
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中,西辰突然聽見一個慌張的男聲。
“還有一口氣,不過怕也堅持不過半個時辰。”一個沉穩的男聲回答道。
緊接著,是另一個男人陰狠又惱怒的聲音。
“要是他死了,小楓師弟就無法結丹,我們養他二十多年,用了無數天地靈寶助他修行,為的就是這顆金丹,可沒想到金丹剛一成他就不行了,這個廢物當真可惡!”
男人光說還不解恨,又抬起腳,惡狠狠的朝西辰的胸口踹去。
西辰頓覺喉頭一片腥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被叫做大師兄的人見狀上前阻止:“行了,彆打了,事到如今再怎麼打他也沒用,還是趁他沒咽氣前,將金丹剖出來要緊。”
“現在還能剖?”男人疑惑:“他已瀕死,就算我們此時將金丹硬剖出,那也是顆廢丹,不能再為小楓師弟所用。”
大師兄:“就算是顆廢丹,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強,況且師尊博聞多識,待師尊歸來,定能尋來法子將廢丹修複。”
“大師兄說得有理,有總比沒有強,我們千辛萬苦養他二十多年,絕不能白養。”
男人抽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西辰丹田,正要動手,卻突見西辰猛地瞪大雙眼,突然大吼了一聲:“啊啊啊啊啊——”
吼罷,兩眼一翻,又再次暈了過去,隻不過氣息已然平穩下來。
這一醒一暈的動靜甚是駭人,持劍男子眉心緊擰,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動手,隻能扭頭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還剖嗎?”
大師兄低頭打量著突然起死回生的西辰,眼底閃過一絲憂慮,緩緩搖頭:“罷了,既然他命大,那就先不剖了,給他吃些藥養著。”
兩日後。
一間四處漏風的小破屋內,西辰正安靜的躺在一張陳舊的架子床上。
他的身上還被蓋了一床棉被,棉被顏色烏黑,一看就是多年未曾換洗過的。
兩個男人坐在西辰的床邊。
一人生了雙濃眉大眼的狗狗眼,眼神清澈,給人一種過於單純的感覺。另一人則相貌陰柔,一雙嫵媚的狐狸眼中寫滿了算計。
狗狗眼的男人很明顯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不斷的在小屋裡走來走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邊罵罵咧咧:“他娘的,二師兄,我們究竟還要在這個又破又臟的地方待多久,我從出生開始,就從沒受過這種苦!”
狐狸眼瞥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西辰,淡聲道:“等西辰醒來,確定他沒有被魔族奪舍後,我們才能離開。”
西辰在瀕死之際突然起死回生,這事就算是放在脫離了科學的修真界,也是極不合理的。
因此,他們擔心西辰是被魔族奪舍了。
對於西辰這個傻子,他們沒有任何感情,自然也不會在意他的死活,現在之所以會一直守著他,為的還是金丹。
被魔族奪舍的人,金丹也會被染上魔氣。
若小楓師弟不甚用了被魔氣汙染的金丹,則可能會被魔族控製,這是他們決不允許發生的事。
隻是已經等了足足兩天,狗狗眼的耐心已被耗儘。
“二師兄,西辰一直不醒,我們也不能這樣一直傻等下去,不如把大師兄叫來,我們一同想些彆的法子。”
狐狸眼麵上不顯,心底其實也已不耐煩,聞言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行,那我去叫大師兄,你把西辰看好。”
“放心吧,一個傻子我還能看丟了不成。”
待狐狸眼離開後,狗狗眼先是認真的盯著西辰看了會兒,然後很快就又耐不住性子,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
“煩死了,煩死了,再過三天就是小楓師弟的生辰,西辰再不醒來,我們就要來不及籌備小楓師弟的生辰宴了,西辰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出岔子!”
他罵得太過專心,絲毫沒發現躺在架子床的西辰已經悄悄睜開雙眼,正偷偷打量著他。
西辰其實早在一天前就醒了。
他之所以沒睜眼,一來是為了拖延被剖金丹的時間,二來嘛,則是忙著在心中輸出c語言。
自從西辰意識到自己穿書後,他真的是滿肚子的c語言想輸出!
雖說他在現代無父無母無對象,是個優質的三無穿書人選,可老天爺也不能因為這樣就真的讓他穿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