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瓢涼水狂風驟雨般的潑在了西辰臉上。
昏迷中的西辰被涼水一激,緩緩睜開了雙眼。
還沒等他看清自己身在何處,烏藤的獰笑聲就從前方傳來:“嗬嗬,終於醒了啊。”
西辰循著聲音望去,看見已經恢複了本來麵目的烏藤站在前麵,居高臨下,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怎麼樣,沒想到是我吧?”他得意洋洋的朝西辰挑眉。
西辰抿抿唇,並不理他,轉頭查看周遭的環境。
這似乎是個倉庫,麵積很大,雜物遍地,光線昏暗,屋內就連窗戶都沒有,唯一透進光線的地方是一扇已經破爛得合不上的門。
他離門的位置太遠,暫時看不清門外是何情況。
不過既然這門關不上,他應當還是有機會逃出去?
“彆想了,你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烏藤看出了西辰的盤算,笑得一臉陰險:“門外已經被我用結界密不透風的給圍起來了,除了我之外,無人可進出。”
聽烏藤這樣說,西辰總算是重新把目光挪回到了烏藤的臉上。
烏藤饒有興致的看著西辰,他希望這個曾經對他大放厥詞的男人,能痛哭流涕的向他求饒。
但是西辰並未如烏藤所願,他沒有求饒。
西辰知道,烏藤既然如此費儘心思的將他抓來,肯定不會因為他的求饒而簡單放過他。現在求饒,隻會會讓烏藤更得意而已。
對付烏藤這種人,隻能以硬剛硬。
隻是他毫無修為,自己硬剛顯然不現實,他隻得拿出墨城的名號,警告烏藤:“這裡可是墨城,你在這裡殺我,難道就不怕被墨城城主追責?”
烏藤並未看到想象中的痛哭流涕,他無趣的撇了撇嘴:“誰說我要殺了你,我抓你過來,隻是想要送你個好東西。”
說著,他蹲下身,捏住西辰的下巴,將一顆藥丸強行塞入了他的嘴中。
西辰想將藥給吐出來,然而藥丸剛一入口,便立即化為一股熱流,淌入了他的喉間。
幾乎是藥液進入身體的瞬間,西辰立馬感到體內升起了一股無法壓製的燥熱。
他咬牙瞪著烏藤:“你給我吃了什麼!?”
“女眉藥!”見西辰終於露出狼狽之色,烏藤愉悅的笑了起來:“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女眉藥,藥性極強,下肚後立竿見影,且無任何解藥,若不與他人交合就無法解毒,而無法解毒的話……”
烏藤伸手指指西辰的某個部位:“這個地方就會爆掉。”
西辰:“你卑鄙!”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地方爆掉簡直生不如死。
特彆是西辰本來就沒幾天好活了,他如何能接受自己死前還要變成一個太監?
西辰氣得想要爬起來跟烏藤來個同歸於儘,隻是他沒中藥前尚沒這個能力,更何況他此時已經中藥。
如烏藤所說,此藥立竿見影,不過才過了幾分鐘,西辰便已被體內的燥熱折磨得滿身大汗。
他不受控製的喘著粗氣,腦袋也是暈暈沉沉的一片,他試圖站起來,可剛一起身,就無力的跌倒在地。
烏藤毫不留情的嘲諷他:“嘖,就你這弱雞似的樣子,也敢跟我搶男人。”
“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倉庫裡不會有任何人進來,你就等著那裡爆掉吧!”
“看你爆掉之後,還怎麼搶男人,玩男人。”
西辰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回應烏騰,烏藤獨角戲似的嘲諷了幾句後也覺得無趣,撇撇嘴出了倉庫。
他一出倉庫,就在倉庫外發現了守在外間的青木與小花。
青木手持佩劍,直指結界,空氣中靈氣湧動,看得出來,青木是想用劍將結界破開。
對於青木的行為,烏藤並不感到意外,也並不擔憂:“嘖,彆白費力氣了,今天就是墨城城主來,也不可能破開這道結界。”
烏藤得意道:“這道結界乃我舅舅的魔氣所築,除非是四大仙尊,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將結界破開。”
青木黑了黑臉,收回佩劍,沉聲道:“烏公子,這裡是墨城,我希望您能知道這裡不允許任何人與魔之間的爭鬥,若是壞了規矩,就算您的舅舅是魔王,城主也定然不會放過您。”
烏藤一臉無辜的攤手:“誰說我跟人類爭鬥,你哪個眼睛看見我跟人類爭鬥了?”
青木:“可是我的雇主被您關了起來。”
烏藤:“關起來怎麼能算是打鬥呢,我不過是請你的雇主去喝了杯茶,但是一不小心呢,給他喝錯了東西,又不小心把他忘在裡麵沒帶走罷了。”
青木:“您這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烏藤:“我有沒有顛倒黑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城主願不願意相信我的說法。”
青木沉默了,因為青木知道,城主肯定會相信烏藤的說法。
墨城表麵上說禁止任何人與魔的爭鬥,違者一律當街斬首,但是在違者有強大背景的情況下,城主為了不惹上麻煩,也是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