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一個孤兒,哪裡被這樣溫柔的叫過孩子,哪裡又被這樣親昵的摸過頭。
看著青衣男子那仿佛能夠包容萬物的輕柔目光,西辰不禁害羞的紅了臉。
被害羞所包裹的西辰並沒有注意到青衣男子話中的含義,鳳覓倒是對這點格外關注。
湊到兩人身旁,問:“青蘊,你之前有做夢夢到過小辰?都夢到了什麼啊,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青衣男子,也就是青蘊收回手,輕柔注視著西辰,笑著點頭:“嗯,夢到過,很多次。”
但他卻並未說都夢到了什麼,而是道:“你不是說你的龍族同伴受傷了,他哪裡,我先去看看。”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給白瀧治病。
鳳覓隻能先拋下心頭疑問,將青蘊帶到了白瀧所在的房間。
一入房門,青蘊的神情便從溫和變為嚴肅。
他先是細心的上下打量了白瀧一圈,然後坐到白瀧身旁,為白瀧把脈。
隨著脈象的顯露,青蘊的神情又從嚴肅逐漸變為凝重,到最後,他甚至還看著白瀧歎了口氣。
這反應看得西辰心中一陣咯噔。
鳳覓也被嚇到了,焦急問:“白瀧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青蘊搖了搖頭,語氣憂慮,又略帶幾分嫌棄道:“他雖樣貌上佳,品德不壞,可心中執念過重,再加以此次事件的刺激,恐怕往後的性情會變得偏執狂躁,實乃不是作為道侶的上佳之選。”
“???”西辰一臉問號。
“???”鳳覓也是一臉問號。
他們看青蘊的神情與動作,還以為白瀧是快死了,沒想到青蘊最後卻告訴他們說,白瀧不是作為道侶的上佳之選。
西辰有些迷惑的看向鳳覓:“你確定你找的是看病的大夫嗎?”
鳳覓自己也有些疑惑起來了:“青蘊,我找你的時候,是說的是幫白瀧看病嗎?”
青蘊語氣篤定:“是。”
鳳覓:“那你……”
青蘊輕笑:“不過是看他沒事,與你們開個玩笑罷了。”
鳳覓與青蘊相識不久,但兩人曾一起住過兩個月,加上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對青蘊的性情相當了解。
以他對青蘊的了解來看,他覺得青蘊不像是會是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開玩笑的性情。
而且他總覺得青蘊在說剛才那段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憂慮與嫌棄不似作假。
可青蘊與白瀧都不認識,究竟是在憂慮些什麼?又在擔憂些什麼?
西辰與青蘊是第一次見麵,他不了解青蘊的性情,聽青蘊說是開玩笑,也沒想太多就信了,高興問:“白瀧真的沒事嗎?”
青蘊:“真的,他體內的毒已經解開,身體並未大礙。”
西辰:“那既然毒已經解了,他為何還是不醒?”
鳳覓也道:“是啊,既然毒解了,白瀧為什麼還是沒醒?我可給他吃
了不少喚醒神識的丹藥。”
青蘊:“他走火入魔,神識已經陷入了狂暴的狀態中,你光給他喂喚醒神識的藥,自然沒有作用。”
青蘊說得輕鬆,西辰與鳳覓兩人聽完卻嚇壞了。
“什麼!白瀧走火入魔了!?”
“你不是說他沒事的嗎!?”
不怪他們二人的反應如此激烈,實在是因為走火入魔的後果太過嚴重。
不論是人魔妖,走火入魔對修士都有著致命影響,輕則瘋癲,重則暴斃,且走火入魔無藥可解。
見西辰與鳳覓著急起來,青蘊又上前揉了揉西辰的腦袋,溫聲安慰:“彆著急,我既然說了他沒事,自然有辦法能救他。”
第二次被摸頭,西辰仍是感覺有些害羞,不過青蘊的動作也的確是很好的安撫到了他。
他吸了吸氣,將心情平穩下來,問:“那要怎麼樣才能救白瀧?”
鳳覓看著青蘊摸頭的動作,眼中羨慕一閃而過,他假裝不經意的湊到西辰的旁邊,急切道:“是啊,我們究竟要怎麼要才能救白瀧,白瀧這樣真的是擔心死我了!”
果不其然,見他這麼著急,青蘊轉頭,把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安撫他。
“你也彆太著急了。”
說著,青蘊將放在西辰腦袋上的手拿了下來,往鳳覓這邊挪動。
鳳覓看得心頭一喜,他微微低下頭,已經做好了被摸頭的準備,卻見青蘊隻是將手放在了他的身前,然後攤開,露出剛從空間中拿出來的一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