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覓不高興了,冷下臉來:“小辰是我的徒兒,我可不會允許你這樣白白欺負他。”
關於這個問題,白瀧自然也是想過的:“這樣對他來說是有些委屈,但我也不會白白欺負他,他若是同意答應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管他想要什麼,向我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他。”
“當然,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他,他想讓我去向白霄請罪,或者是……”
白瀧臉色穆的又紅了起來:“或者是想讓我對他負責,也不是不可以,我自會好好的對待他,將小龍崽當做我親生的那般來照看,隻是……”
鳳覓:“隻是什麼?”
白瀧:“隻是我一向不喜人類,就算是與他在一起了,恐怕也不能向他給予太多的感情。”
白瀧做出一個頭疼樣:“所以還希望他對我不要太執著,能夠選擇將雙修一事忘記。”
鳳覓:“……”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會意/淫,又如此會嘴硬,還如此糊塗的一隻龍。
他心情本就不好,聽白瀧這一同糊塗話下來,更是覺得煩躁。
他不願再與白瀧多說,把白瀧往屋外趕:“滾滾滾,趕緊滾回你的桐山養傷去,彆擱這禍害我的徒兒!”
白瀧不願離開:“這又不是你的鳳山,你憑什麼讓我滾?”
鳳覓:“可躺在這的人是我的徒兒,我的徒兒憑什麼給你看?”
白瀧:“憑什麼就不能給我看,他的肚子裡可還有我們龍族的小崽子……”
白瀧與鳳覓吵了起來,他們吵得認真,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爭吵的期間,西辰已經悄悄的睜開了眼。
西辰其實在今天早上就醒了,他之所以躺到現在都沒起來,是因為他一醒來,都還沒來得及睜眼醒來,就發現了趴在房梁上盯著他看的小花。
西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小花的,反正他這次自一醒來,五感就敏銳了很多,哪怕他沒有睜眼,他也能知道,小花正趴在他頭頂的房梁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那鬼鬼祟祟的姿態,那恐怖而專注的目光,差點沒把西辰給再次嚇暈過去。
想起他與小花在幻境中
雙修的事,西辰嚴重懷疑小花這樣乾,是在恢複記憶後想殺了他滅口。
為了保命,他連眼都不敢睜,一直保持直挺挺的姿態躺到現在。
直到剛才聽見鳳覓與小花的對話,西辰這才稍微放鬆了些。
原來小花不是想殺他滅口,而是想讓他把雙修的事情給忘記。
當然,後麵小花說的什麼如果他非要小花負責,小花勉強也能負責的話,他也是有聽見。
不過他並沒有興趣讓小花對他負責,也沒興趣勉強小花。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而且說實話,他喜歡的也隻是少年時期的小花,這個中年時期的南瀧仙尊也著實是不怎麼對他胃口的。
既然他們雙方的胃口都不對等,那還是不要互相折磨為好,既然小花想讓他忘記,那他忘了就好了,這樣還能減少他的麻煩,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西辰心中打定了主意,又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門口,鳳覓與白瀧的爭吵,最終是鳳覓取得了勝利。
鳳覓表示:“你這麼一直盯著我的徒兒看,我看你就是喜歡我的徒兒,你這個沒有妖倫綱常的變態龍!”
這句話正好紮在了白瀧的死穴上,白瀧無法反駁,又不願意承認,隻能訕訕離去。
回去不到一夜,白瀧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要再次回去看西辰,可又擔心鳳覓的質問,心中正糾結著,門外突然傳來鴞陽的聲音。
“仙尊,仙尊,您在嗎,西辰師弟剛才已經醒過來了!”
西辰已經醒了?
白瀧豁然起身開門,抓住門外的鴞陽問:“西辰真的已經醒了!?”
鴞陽氣喘籲籲:“這是當然,我才剛給西辰師弟把過脈。”
白瀧語氣急切:“那西辰現在的身體如何,沒有問題吧?”
鴞陽:“沒問題,西辰師弟的身體很康健,現在正在的藥房裡麵吃飯呢。”
白瀧聞到,正要放下心來,卻聽鴞陽又道:“不過西辰師弟的腦子出了點問題,他失憶了。”
“失憶?!”白瀧:“你是說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鴞陽:“對,不過並不是全部……”
不等鴞陽把話說完,白瀧已經一甩衣袖,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白瀧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藥房,腳步匆匆的推開藥房的門。
門內,西辰正在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同鳳覓講話。
聽見推門的聲音,他轉頭看向白瀧,露出個笑容,像以往一樣叫道:“仙尊。”
白瀧急匆匆的腳步一頓,麵色微疑:“鴞陽不是說你失憶了嗎?”
西辰點點頭,想要解釋,一旁的鳳覓卻已經搶過了他的話頭,笑嘻嘻的對白瀧說。
“小辰是失憶了,但是他沒有忘記我們。”
白瀧聞言,從剛才就被攥起來的心,終於快要放下去,卻又聽鳳覓說:“小辰他隻是忘了與你在幻境中的事。”
白瀧臉色一僵。
忘了在幻境中的事?那不就是說,西辰不記得與他雙修過的事了?
鳳覓看著他僵硬的臉色,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繼續道:“而且小辰忘記的並不是幻境內所有的記憶,他忘記的隻是與你有關的記憶。聽鴞陽說,小辰之所以會這樣,可能是因為跟你在一起的那段記憶令小辰感到不舒服,於是出幻境後,他就選擇性的給遺忘了呢。”
隻忘記了與他有關的記憶?並且還是因為不舒服而故意遺忘的?
不舒服……
白瀧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放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他們雙修明明那麼的蝕骨,那麼的契合,那麼的快樂!西辰怎麼能覺得不舒服!他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