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怎麼想,都不覺得怯弱的梁小青敢把馬衡的頭給剁下來。
他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與白瀧打探到梁小青所在的監牢後,便花了些錢進了監牢。
收錢的獄卒將他們帶去梁小青所在的監牢前,小聲叮囑:“隻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後梁小青就要行刑了,你們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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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聲音的梁小青這才有了反應,而且是很大的反應。
她像是一下子有了精神氣,抬起頭來,驚喜的看向西辰。
“恩公,你來了!”
恩公?
西辰聽見梁小青對他的稱呼,不由愣了一下。
隻是一瓶丹藥而已,算得上哪門子的恩公啊,他覺得梁小青對他的稱呼過重了一些,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講話,又聽梁小青說。
“前天天剛一亮,我就去了涼亭中找恩公,但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人,我原以為恩公你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擔心壞了,現在看你安然無恙,在臨死前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聽見前天天剛一亮梁小青就去了涼亭之中找他,並且等了半天的時間,西辰的愧疚感在這時候到達了巔峰。
“對不起,前天我因為一些突發意外而爽約了,如果我當時沒有爽約,帶你走了,你也不會……”
“不。”梁小青打斷他的話,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寬慰他:“其實不論恩公你前天在與不在,我最終都會把馬衡的頭給剁掉,所以恩公不用因此而感到愧疚。”
梁小青臉上溫婉的笑容,與她口中炸裂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西辰原本以為梁小青是被什麼人給陷害了,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隻是西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馬衡真的是被你所殺?”
梁小青沒有隱瞞,她像是很高興,仍舊帶著笑容,坦然承認:“嗯,是我殺的,我先是給他下藥,然後再用砍刀,一刀刀的親手將他的頭給剁了下來。”
西辰神情複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嗎?”
提起孩子,梁小青臉上的笑容終於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揮之不去的恨意:“可是孩子已經被他的父親給殺了,就在我遇到恩公你的十天之前。”
西辰神情難掩震驚之色:“什麼!孩子在十天前被馬衡給殺了?”
“嗯。”梁小青語氣悲戚:“十天前,是我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日子……”
得知自己懷孕後,梁小青迫不及待的從醫館回到家中,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馬衡。
她以為馬衡的父母在一年前雙雙身亡,馬衡在得知自己將重新獲得一個親人時,應當會十分高興。
可馬衡的反應卻讓她心寒。
馬衡得知她懷孕後,沒有顯露出任何高興的模樣,也沒有詢問她和孩子的情況,而是一個勁的問她要錢。
“你彆再絮絮叨叨了,一個孩子而已,有什麼好說的,趕緊給我錢,我要兩千兩!”
梁小青心中失落,不過因著從小以夫為天的教導,她習慣性的放下了懷孕之事,問馬衡。
“相公,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我這裡最多隻有兩百兩的銀子,拿不出這麼多錢。”
馬衡毫不顧忌她的感受,直接道:“芸娘可比你厲害多了,她在外麵給我找了個大買賣,需要五千兩作為本金,隻要這五千兩投進去,我以後就再也不用為缺錢都發愁了。”
他還過分的命令梁小青:“錢不夠你就把你的嫁妝賣了,我記得你娘家不是給你挺多嫁妝,賣了肯定能夠!”
梁小青抿抿唇,並未答應:“相公,我的嫁妝我想以後留給我們的女兒,而且我覺得芸娘不像是好人,她的話信不得。”
馬衡長期尋花問柳,還固執的要將芸娘接回府,要說梁小青不討厭芸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會這樣勸告馬衡,也的確是為了馬衡好。
她曾聽人講過,芸娘不是個善茬,好幾個經常光顧芸娘的嫖客都栽了大跟頭,虧錢的虧錢,丟命的丟命。
她勸告馬衡,是不想馬衡步他們的後塵。
可馬衡聽了她的勸告後,卻壓根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什麼,二話不說,直接對她一頓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罵:“你竟然敢汙蔑說芸娘不是好人,我看你分明是嫉妒芸娘的能耐,怕我賺了錢之後就一腳將你給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