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算計(捉蟲) 我們家真不能認下這個名……(1 / 2)

不過不管那些東西到底是楊月琴娘家的還是另外兩家的, 程靜淞也不打算就這麼擺到楊月琴的麵前。

其他人的想法和她差不多。

那些東西在山上埋了十多年都沒有人動,也不一定就是楊月琴家裡的,所以暫時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不過這不代表程靜淞不想做點彆的事情。

雖然楊月琴出身土匪窩, 但她既然在剿匪的時候沒有被牽連,想來手裡也不曾沾染血腥,不一定就是一個特彆壞的人。

外加程靜淞真的看不慣程玉衡他們擺著男人的譜,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訓斥楊月琴的那副惡心的嘴臉,就特彆想要教訓他們。

於是,等到飯後,程靜淞就湊近了程建功的身邊, 做出了一副乖乖仔的樣子喊道:“爸爸,你剛才和媽媽的談話怎麼樣了?”

程建功多了解程靜淞啊,一聽她這個口氣就知道她心裡有鬼主意, 於是就乜斜她說:“怎麼, 你不是說不關心這個, 吃飯前甚至還一直給我找麻煩嗎?你現在又問這個想乾什麼?”

“爸爸,看你說的, 我這也是關心你啊。” 程靜淞就埋怨地瞪了程建功一眼,才又說:“再說了,這件事還是我提醒你的,我當然要關心一下後續了, 我這叫做有始有終。”

“三寶啊,你自己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就你那個小腦袋瓜子難道還猜不出來?” 程建功就“嗬”了一聲, 又說:“我看你就是純粹的沒有安好心,現在指不定又在心裡打著什麼壞主意對付我呢!”

程靜淞:“……”

程靜淞就無語。

“爸爸,我在你心裡的風評也不至於這麼差吧!”

程建功就看著程靜淞說:“就是這麼差。”

程靜淞再一次:“……”

緘默了半響,程靜淞決定不和程建功客氣了, 反正她也不是非要找他不可。

於是,程靜淞就說:“爸爸,做人最好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之前要不是你一直故意欺負我,我也不會反擊的,總的來說,這件事不關我的事,你要從你自己的身上找問題。”

頓了下,程靜淞又道:“當然了,你要是被媽媽嫌棄了也正常,畢竟你真的挺招人嫌的。”

程建功:“……”

好了,吵架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好一會兒後,程建功才開口說:“三寶啊,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有事情要求我,竟然還敢用你這張小嘴叭叭。”

程靜淞撇嘴,“我也可以找媽媽幫我。”

程建功立馬伸手拽住了程靜淞,“等會兒,你先和我說一說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程靜淞就衝著程建功翻白眼,“爸爸,你何必呢。”

程建功就道:“我樂意,你快點說。”

程靜淞正好也和程建功吵累了,就把剛剛的想法說了下,才帶著嫌棄總結道:“要不是媽媽的能力太厲害,我才不會找你呢。”

程建功:“……”合著他就是個備選方案唄!

程建功掐住了程靜淞最近越來越白嫩也長了點嬰兒肥的小臉蛋,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一邊的葉美雲搶先說:“下次遇上這樣的事不用求他,我能做。”

程建功:“……”

撓了一下眉毛,程建功心想算了,畢竟是一家之主發話了,他還是不要說什麼了,免得再一次被嫌棄。

程建功就薅著程靜淞說:“放心,等下就給你辦了。”

然後又衝葉美雲笑了下說:“我來做吧,我動手更加方便一些。”

葉美雲都不稀得搭理程建功,不過也沒有開口反駁什麼。

雖然秋收要搶時間,但是正中午最熱的時候還是不上工的,免得把人曬壞了,得不償失。

因此,程靜淞這一等就是到兩點之後了。

楊月琴也做好了飯。

雖然中途吃的時候也一如既往地被程玉衡他們嫌棄了一番,但楊月琴依舊沒有吭聲反駁,而是默默忍受,然後抓緊時間休息。

等到上工的鈴聲響起後,程靜淞就看著楊月琴又跌跌撞撞地往往外走,而程玉衡和程傳家他們依舊沒有出門的跡象。

對比程玉銘一家,哪怕他們的小心思也很多,但至少人家全家都出動了。

程靜淞心裡對程玉衡他們就更加嫌棄了,秉著看熱鬨的心態,她顛著小短腿跟在了後麵。

但是剛剛出門口,就被程建功給按住了,“老實在家待著,外麵太陽這麼大,你也不怕把自己曬成個小黑炭。”

程靜淞皺了皺鼻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被葉美雲給捏著鼻子揪了一下,“你爸爸說的對。”

程靜淞立馬老實了。

“媽媽,我聽話。”程靜淞衝著葉美雲賣乖。

葉美雲好心情地點點頭,倒是程建功不樂意了,揪著程靜淞的臉蛋道:“三寶,你是不是故意無視我呢。”

程靜淞“哦”了下,朝著程建功展顏一笑,“爸爸,你發現啦。”

程建功:“……”

“你……”程建功的話才剛剛出口,就被葉美雲從後麵踢了一下,言簡意賅道:“走。”

程建功:“……”

程建功聽話的走了。

程靜淞看著大部隊走遠的背影,大大歎了口氣,說道:“看不了熱鬨了,好可惜啊。”

程定坤就十分嫌棄地開口說:“你一天天的能不能乾點正事兒,成天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程靜淞叉著腰,超級理直氣壯道:“這怎麼就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程玉衡他們可是欠了我們一家五條人命呢,我就是想小小地報複他們一下怎麼了!”

程定坤呿聲,“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程靜淞就超級大聲地說:“我是唯恐程玉衡一家不亂。”

程定坤:“……”

無語片刻,程定坤決定不和程靜淞吵架。

因為吵不贏。

程定坤乾脆利落地轉身,繼續修煉。

但是在走之前還是給程靜淞留下了一句,“幼稚!”

程靜淞就瞪他的背影,“你才幼稚呢!”

程斯年見狀就無奈笑道:“你倆誰也不饒誰,都半斤八兩,差不太多。”

程靜淞&程定坤:“……”

另一邊,在程靜淞他們吵架的時候,出門上工的人逐漸集合成了大部隊。

徐建軍照舊扯著嗓子高喊了幾聲讓大家加油的話,然後就催著所有人趕緊乾活。

程建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稍稍動了動手腳,就讓楊月琴當著所有人的麵暈了過去。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番忙亂,然後就是徐建軍開口喊程玉衡他們趕緊將楊月琴弄回家休息,正好發現程玉衡他們沒有過來的事。

沒多久,在家裡等待吃瓜的程靜淞就等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一幕。

徐建軍以及盧支書等大隊乾部以及抬著楊月琴回來的人紛紛對著程玉衡他們數落,讓程玉衡這個以往最注重臉麵的人再一次顏麵掃地不說,還在徐建軍的秋收不分糧的威脅以及開大會的批評下,逼著程玉衡他們不得不去上工。

但這還不算完。

等到了田間地頭後,徐建軍又安排了原先應該和程玉衡他們分一起的幾個小混混盯著他們乾活,還說有任何他們覺得不對的可以直接開口教訓,事後也可以告訴他。

那些平時吊兒郎當的小混混們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加之又個頂個的討厭程玉衡他們,因此徐建軍才說完,他們就紛紛高聲答應了。

再之後,程玉衡和程傳家他們就倒了黴了。不是這兒被看不順眼,就是那兒做的不對被教訓,耳邊就沒少那群小混混的奚落聲。

甚至都沒乾幾分鐘,他們就想撂挑子不乾了,然後又引來一群嘲笑聲。

就連他們邊上的程玉銘和胡小文也沒忍住開了口。

說話最多的就是胡小文。

她本來就是個嘴皮子利索的,因此一張嘴就帶著十足的誇張和陰陽怪氣道:“當家的,幸好你這次堅持住了不和老大家的合並乾活,不然咱們一家恐怕都要和大嫂一樣累暈過去了。”

“嘖嘖嘖,也不知道這人啊到底是哪裡來的厚臉皮,明明是個該養家糊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偏生啥活也不乾,就讓女人養著他們,說出去都嫌丟人……”

“我們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了和這樣的黑心鬼成為一家人,被他們趴在身上吸了不知道多少的血,也幸好現在總算是分家了……”

總之,胡小文平時下地乾慣了活,也不嫌累,一邊忙的飛起,一邊也罵的儘興。

隻有程玉衡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氣。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們,他們生氣也隻能是無能狂怒。

並且因為徐建軍之前威脅警告過他們要是不好好乾活就開全村大會叫他們檢討,程玉衡他們不得不忍受著各種言語奚落,生疏地乾著幾乎從來沒有做過的農活。

就這樣,一個下午下來,程玉衡和程傳家他們隻覺得自己死去活來了好多回。

原本身上打扮的好好的衣裳不能看了,臉上被曬得通紅,還沾了不少的黑灰與稻芒,頭發也亂了,渾身上下就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一個下午也沒有乾多少活,甚至加起來都比不過彆人兩個小時做的。

於是,等到徐建軍在放工前來檢查的時候,邊上那群小混混自然就開始各種誇張告狀,說程玉衡他們如何偷懶等等。

再之後,程玉衡幾個又被徐建軍給教訓了一頓。

程玉衡幾個最終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了家。

程玉衡甚至本能地想要將怒火發泄在楊月琴的身上,可是楊月琴還沒有醒,他的一腔怒火沒能發泄出去,最終在見到程玉銘幾個回來後,程玉衡終於忍不住了。

“老二!”程玉衡咬著牙死死地盯著程玉銘,恨不能直接生吞活剝了他,“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作對,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程玉銘現在是老師了,雖然是他騙來的,程玉衡也因為不得人心加上最近一直沒有出門才不知道他暫時頂替了他的工作的事,但是這不妨礙他已經把程玉衡的工作看成了自己的,也不妨礙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比程玉衡高貴。

就一如程玉衡以前在他的麵前高貴一樣。

程玉銘先是慢吞吞地在胡小文的伺候下洗了下手和臉,然後又學著程玉衡以前的樣子,擺出目空一切的模樣說:“大哥,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裝模作樣。”程玉衡冷笑,想到程玉銘最近不服管教的事,又道:“你總說一直是你養著我,說我趴在你的身上吸血占便宜,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就你每日賺的那點工分,沒有我的工作,沒有我賺錢,沒有我在學校照看著他們,你家的三個孩子有什麼資格上學,不過就是一群蠢材和廢物。”

程玉衡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來,程玉銘又想到了他現在的工作的問題。

之前還能因為程玉衡不出門而將這件事瞞下來,但是如今程玉衡也要每天上工,就免不了接觸人群。

雖然大家夥都不喜歡他,但是沒準有人說起什麼的時候把他現在代班的事情連帶著說了呢。

程玉銘已經嘗到了當老師的舒爽,實在不想再上工了,便打算想辦法徹底把工作的事情給落實了。

那就隻能讓程玉衡倒黴了。

程玉銘很冷靜地想著,反正之前程玉衡也一直對不起他,現在就當是程玉衡贖罪了。

於是程玉銘故意激化矛盾道:“咱們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大家夥都有眼睛看得見,彆裝的好像你對我們家多好一樣,不然我怕你被天打雷劈。”

“還有,也彆在我麵前高高在上,你自己又蠢又毒,生的孩子也和你都是一丘之貉,現如今村裡麵的人都知道了你們一家為了你兒子結婚搶老三家房子最後害得他們全家差點都死了的事,也不知道這個名聲最終傳到你兒子那還沒結婚的對象家裡,人家還願不願意嫁過來。”

程玉銘意有所指道:“唐家的那門親你們到底是怎麼算計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與其說是你們娶媳婦不如說是嫁兒子,可惜啊,我真想知道唐家的人要是知道了你兒子的秉性,還願不願意讓他入贅。”

程玉銘這句話可算是把程玉衡一下子就得罪死了。

一是他揭開了程傳家和唐紅雙之間婚事的一些齷齪,二自然是程玉衡聽出了程玉銘的威脅。

程玉衡目眥欲裂,“老二,你找死!”

“怎麼,現在實話還不讓人說了嗎?你們家是沒有算計唐家的婚事還是沒有算計老三一家的房子,差點害死他們?” 程玉銘故意繼續挑釁道:“老大,真要論起惡毒來,你認第二就沒有人認第一,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我就等著秋收後唐家上門退親。”

“老二!”程玉衡捏緊了拳頭,邊上的程傳家已經忍不住,衝著程玉銘掄起了拳頭。

“老東西,你找死!”程傳家不敢招惹外麵的混混,但是對家裡人動手是真的不手軟。

不過程玉銘也早就有預料,所以在程傳家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躲開了,並且嘴裡也沒忘記繼續刺激道:“看看你兒子現在這樣,才說了兩句實話就忍不住對長輩動手了,以後結婚了指不定還打媳婦呢,也不知道人家唐家的人曉不曉得他這個蠢壞的性子!”

程傳家心裡的火氣更甚,被刺激的繼續追著程玉銘打。

程玉銘故意往胡小文那邊躲避,而胡小文也如他所想的抄起用竹棍竹葉紮起來的大掃帚對著程傳家揮舞,嘴裡麵也跟著罵罵咧咧。

程玉衡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兒子一個人被欺負,跟著上了手。

然後,程玉銘的三個兒子也衝了上來,整個院子登時亂成一團。

喝罵聲,拳頭到肉的聲音,棍棒相接的動靜此起彼伏。

以至於愛看熱鬨的程靜淞都有些傻眼了。

“不就是讓楊月琴沒辦法上工嗎,怎麼引發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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