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不稀罕當你們的乖女兒了……(2 / 2)

由於焦崢旭正在進行私人會談,而幫忙拿著手機的溫文儀:???

溫文儀:!!!

溫文儀覺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原來夫人和先生私底下竟然在玩這些小情趣嗎?

溫文儀很想請教戈筱,是怎麼敢對著焦崢旭喊出“旭~”這個昵稱?

不愧是夫人!

我們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會談結束,焦崢旭走出來,就看到溫文儀滿臉蕩漾的表情。

瘋了?

還是加班太多出現精神幻覺了?

焦崢旭:“生病了記得看醫生。”

溫文儀端正姿態,“焦總,夫人給您來信。”

“說什麼了?”焦崢旭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卻聽到溫文儀吞吞吐吐——

“焦總,您確定要我說當眾說出嗎?”

他特意強調了當眾二字。

焦崢旭瞬間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以閃電般的速度搶過手機。

當看到那滿屏都是波浪線,紅色愛心,飛吻揮手的短信時,焦崢旭隻覺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介紹幾個律師給夫人。”

溫文儀沉穩點頭,嗬嗬,他早就聯係了。

他就知道,焦總哪次沒聽夫人的?

緊接著,他聽到自家總裁沉默幾秒,又說:“把我的私人手機號給她。”

不能再讓戈筱在彆人麵前敗壞他的名聲了!

溫文儀一愣,緊接著就是滿臉笑容,“好的,焦總。”

溫文儀內心大呼,焦總,他真的好愛!

**

謝夫人五十大壽,大擺宴席,賓客如雲。

戈筱沒有帶榮榮前來,隨行的是保鏢還有律師。

大廳觥籌交錯,人來人往,戈筱嫌煩,轉身從後門而入,直上二樓。

謝家的女傭不認識她,連忙阻攔,“客人,這裡是主家住宅,宴席大廳在前方,請跟我來。”

戈筱笑著問:“謝家的人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即便是新來的,也應該認認主家的照片。譬如謝曉璿前來,女傭絕對不會說出客人二字。

說到底,就是謝家根本就沒有把戈筱放在眼裡。

匆匆趕來的管家趕緊道歉,“二小姐,家裡亂糟糟的,招待不周,實在抱歉。這女傭,我會讓人好好管教。”

說罷,就讓使眼色讓女傭下去,甚至沒讓女傭當麵道歉。

管家接著說:“二小姐,宴席大廳在前麵,先生夫人等你很久了,我這就帶你去。”

“不用,”戈筱揮手拒絕,“我去我的房間休息一會,前麵宴席結束再叫我。”

她又不是不知道,謝家把她喊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在公開場合,借焦崢旭的名聲撐撐場麵。

但她又不是傻,謝園想借,她就給?

沒想到,管家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支支吾吾地說:“近來家裡亂糟糟的,您的房間沒收拾好,不好休息,不如我帶您去客房?”

“是沒有了,還是沒收拾?”

管家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您看您說的,您可是我們二小姐,房間自然在……”

戈筱打斷他,“在就行,直接帶路吧。”

管家不答,戈筱也不管他,自顧自往記憶的地方走。

謝家父母的偏心體現在方方麵麵,與謝曉璿的奢華主臥相比,戈筱的房間則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甚至沒有陽台,隻有一個狹窄的窗。

戈筱打開門,空氣裡浮現著陳舊的氣味。

看得出來,這地方沒清掃過——哪怕明知道今天她會回家。

一個很小的房間,一張床,一個衣櫃,一扇對著高樓的窗,這就是原主魂牽夢縈的地方。

她以為,這裡會是幸福的起點,卻沒想到是踏入地獄的第一步。

戈筱視線一寸寸從房間掃過,在明顯不屬於她的東西頓了頓,笑著問急匆匆趕過來的管家,“誰的東西?”

管家的臉色很難看,“這……這估計是誰不小心放錯了吧?”

戈筱就笑,“是謝曉璿的吧?”

謝曉璿擁有整整三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衣帽間,一個舞蹈室,卻依然容不下一個偏僻角落裡的小房間。

“二小姐,這裡實在不能住人,”老管家抹了把汗,“我帶您去客房先休息吧?我待會再讓人來搞衛生,現在的傭人素質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先生還特意交代要清潔好您的房間,沒想到一個二個都是懶鬼,欺上瞞下……”

“不用待會,現在就搞吧。”

一個機靈的保鏢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張椅子給戈筱坐下,又代戈筱重複,“老先生,沒聽到我們夫人的話嗎?我們夫人讓你找人來打掃衛生,現在,馬上。”

管家怔住了,顛來覆去就是幾句,“現在是壽宴,沒有人手,明天再說……”

戈筱就一句話,“既然謝家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那我也沒必要再待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

匆匆趕來的謝園急了,“不行,你不能走。”

聽完來龍去脈後,謝園深吸一口氣,“去,找人來。”

“筱筱,我現在就讓人來搞衛生,”謝園緊緊盯著戈筱,透露著沉重的壓迫力,“掃到你滿意為止。”

戈筱安之若素,“應該的。”

謝園憋著一口氣又折返宴席大廳,這種場合,他不可能不出現,否則外麵傳什麼的都有。

有謝園下令,管家自是不可能不聽,捏著鼻子開始喊人搞衛生。

一個小房間,幾個人搞衛生還是很快的。

也就半小時,全部完工。

管家笑道:“二小姐,衛生已經搞好了,您也可以進去休息了。”

戈筱瞟了眼,“不夠。”

管家一愣,不夠是什麼意思?

同樣是那個機靈的保鏢,眼神銳利指出房間各處汙漬,“天花板不夠亮,角落有黑點,磚縫不乾淨……”

接連指出幾處,謝家傭人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有人不服氣嘟嘟囔囔,“有黑點很正常吧?又不是天仙,要求這麼多?一點也沒有大小姐溫柔。”

說是嘟囔,但在落針可聞的環境中,卻是格外突出。

“還有誰有同樣的想法?”戈筱問。

沒人說話,但是不服氣的表情可不少。

戈筱一個個點出,對他們說不用搞了,還沒等幾人高興,就對管家說:“拿解雇書給他們,今天就可以走了。”

眾人都驚呆了,一向不受重視的二小姐瘋了嗎?

她憑什麼在謝家耍威風?

她以為她誰?

被指出來的傭人先是一慌,但想起以前這位的脾性,又恢複了平靜,叫嚷著什麼他們沒做錯,不能辭退他們。

管家正要說話,就聽到戈筱慢條斯理說:“在否定我之前,最好問下你們的老爺,要不要聽我的話。”

管家愣住了。

他緩緩轉頭看向那幾個熟悉的人,突然驚覺,這幾個人當初是不是欺負過戈筱?

不能說欺負,更多的是漠視,或者冷嘲熱諷。

管家如墜冰窟,戈筱都記著?

管家深深吸氣,“你們可以走人了。”

幾人大驚,哭喊求情,“管家,我在謝家兢兢業業幾十年……”

戈筱打斷他們的求情,“我不喜吵鬨。”

瞬間,一群如狼似虎的保鏢衝出去,被幾個人拖走了。

哭聲漸漸遠去。

空氣越發凝滯,甚至恐怖。

再也沒人敢敷衍了,用前所未有的慎重再次打掃了戈筱的房間。

戈筱還是那句話,“不夠。”

“不夠,還是不夠。”

連續五次,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從灰撲撲變得光亮明淨時,精疲力儘的傭人們終於沒有聽到那句恐怖的“不夠了。”

戈筱轉了一圈,滿意道:“還行。”

傭人們感激涕零,前所未有覺得二小姐是如此的仁慈,寬容,大度。

她竟然誇他們還行!

一群人互相攙扶著心滿意足下去。

管家強撐著笑容,“二小姐,您可以進去休息了。”

戈筱擺手,“不用了,去前麵吧,宴席應該結束了吧?”

管家徹底繃不住了,你他媽折騰十幾號人搞了幾小時的衛生,順帶解雇了好幾個傭人,結果轉頭就說不住了?

要不是前車之鑒,現在的管家隻怕就要和戈筱講講道理了。

不過,在講道理前,看看戈筱前麵這幾十號彪形大漢,管家突然就心平氣和了。

“您請,這邊走。”

宴席大廳。

不相乾的人群已經離去,剛才喧鬨的大廳變得安靜。

謝家父母坐在沙發上,一人西裝革履,一人旗袍高雅,看到戈筱進來,都是麵無表情冷著臉。

謝園“啪”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來就來了,還帶著保鏢乾什麼?難道還怕有人對你不利嗎?”

“怎麼不帶孩子來?”謝夫人掃了一圈,沒看到焦崢旭,也沒看到榮榮,眼神猛地沉下,“聽說你剛剛還打罵了家裡的傭人?好大的威風!”

戈筱施施然走進去,坐在唯一空著的單人沙發上,看著空無一物的茶幾,吃驚道:“謝家已經窮到連點心都招待不起了嗎?”

謝夫人大怒,“蹭”地站起來,正要發火,卻被一道溫柔的女聲阻止,“媽媽,妹妹又不是故意的,有什麼好生氣的。妹妹這麼久沒有回家,想念家裡的點心,那也是應該的。”

說罷,她巧笑嫣然地起身,招來幾個傭人,十分禮貌地請他們去廚房拿點心,又轉過身來,優雅從容地說:“妹妹,咱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姐姐可真是想你,不知道你是否也是?”

戈筱被她這矯揉造作的聲音嚇到,背脊竄起一陣涼意,這女人長得倒是挺好看,怎麼說話怪裡怪調,酸裡酸氣?

“你誰?”戈筱問。

謝曉璿優雅從容的臉頓時就僵住了,嘴角的微笑再也維持不住,冷冷地看向戈筱,“妹妹,我是誰?你難道還不知道?”

和她耍什麼花樣?她就不相信戈筱能忘記她。

謝曉璿尤其享受戈筱每次看她時羨慕嫉妒夾雜著仇恨的眼神,隻要一想到她成為戈筱的噩夢,就讓謝曉璿發自內心的歡喜。

如果不是戈筱的出現,她本來可以成為謝氏唯一的千金,擁有著最名正言順的財產和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在戈筱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戈筱敷衍地擺手,“是嗎?你怎麼變老了這麼多?差點就認不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是謝夫人的妹妹。”

說起來,謝曉璿倒是和謝夫人長得像。

不是說五官的相像,而是神態,表情,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如出一轍的高傲,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倒是讓戈筱明白,為什麼謝夫人會如此喜歡謝曉璿,大概就像是在看一個由自己捏造的完美的作品吧。

戈筱沒心情和他們浪費口舌和時間敷衍,更沒時間維持雙方心照不宣的虛假感情,乾脆利落說:“律師我已經帶來了,什麼時候開始談判?”

謝曉璿的臉色倒是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也沒有什麼欣喜的神情,隻是低著頭垂眸喝手裡的這碗茶。

但是,戈筱注意到她的手在顫抖,微微地顫抖。

謝園神情莫名,端著姿態,也在品茶,似乎不願自降身價來談論這丟臉的事情。

謝夫人站起身來,臉上極力控製地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但從她緊繃的肌肉走向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筱筱,我知道,我以前對你的忽視,導致你對我們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是現在你也是彆人的媽媽了,我想你肯定是明白這種心情的,所以至少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誤會?那你倒是說,是什麼誤會?”戈筱勾著笑,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是你不肯把謝曉璿逐出家門是誤會,還是不願意公開當年的真相是誤會,又或者是你處處縱容謝曉璿欺負我是誤會……又或者是你們這群蛇蟲鼠蟻暗中勾結是誤會?”

謝夫人愣住了,根本沒有想到會從戈筱的口中吐出一連串的指責。

是的,這些當然都不是誤會,又或者說很多事情都是在他們的默許下放縱的。否則,謝家的真正大小姐,既沒有認祖歸宗,又沒有公開承認,家裡的傭人怎麼可能把她當一回事?

他們沒辦法否定。

而這也是這種無法否定,讓現場的氣氛頓時更為凝滯。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謝園出來打圓場,意圖不讓氣氛徹底冷下去,“筱筱,當年確實是我們的錯,但是你也要站在我們的角度想一想,當初我們沒有和你相處過,人之常情,就是會偏心謝曉璿多一點。但是我們對你不也很好嗎?你和焦崢旭大婚時,謝家還送了一個大合作呢。”

說到這,謝園滿臉肉痛,當初他還以為終於搭上了焦家這艘大船,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忍著心痛把一個大合作全送給了焦家。

誰知道不僅套不著狼,還引狼入室,竟硬生生把原本屬於謝家的一大份市場給丟了。

“這麼說你們是自己知道錯了,又發現原來更加偏愛我多一些嗎?這可讓我受寵若驚,”戈筱看熱鬨不嫌事大建議,“不過,這種愛隻表現在口頭,就顯得虛偽。你們總要表現出來吧?不如就讓謝曉璿公開道歉了,當然不是昨天不痛不癢的發文,而是她如何百般糾纏我的丈夫不成,知三當三還造謠我當小三搶男人的事情,敢嗎?”

“戈筱!”謝曉璿猛地站起來,聲音裡滿是被激怒的冰冷,“你這是在針對我。”

戈筱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點心,“是吧?你也說這是針對,而不是造謠?我能理解你討厭我,畢竟隻要我存在一天,你就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假貨。但你一邊討厭我,又不敢明著對付我,而是像下水溝裡的毒蟲陰暗地謀劃著破壞我的家庭,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謝曉璿敢直接勾引焦崢旭,戈筱還能讚她一句有勇氣。

但,引誘原主自殺,再借助她的兒子接近焦崢旭,那就真是下作到極致了。

這話實在難聽。

若不是戈筱背後有一票保鏢站著,隻怕謝曉璿已經頭腦不清醒張牙舞爪撲過來。

謝園沉下臉,嗬斥道:“筱筱,怎麼對姐姐說話的?還懂不懂禮貌了?”

謝園剛說完,就發現不對勁,他隻訓斥戈筱不懂禮貌,可沒說她那番指責是錯的。

“當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混娛樂圈的應該都知道風言風語,真真假假,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姐姐也給你道歉了,她當初那條微博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大家習慣往桃色緋聞想,這才破壞了你們兩姐妹之間的感情。”

“我會讓你姐姐再發一條道歉的微博,為當初輕佻之言道歉,又或者直接讓崢旭也回來,讓你姐姐給他道歉,大家坐在一起有什麼誤會,都說開了就好。”

聽到這,本來一臉怒容的謝曉璿突然坐了回去,低眉順眼地說,“對,妹妹,姐姐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不如你就把焦總叫回來,是一家人,不要太生分。”

“當然,要不你把焦總的私人電話給我?我親自和他道歉也是可以的。若是你真的懷疑我們之間有私情,你完全可以旁聽,一聽你就知道我們之間肯定是清清白白。”

戈筱眨眨眼睛,這兩個人都是把她當傻子了嗎?說到最後,圖窮匕見,不就是為了焦崢旭嗎?

還私情,以焦崢旭的個性,真要有私情,至於連私人電話號碼都不給嗎?

“你們也不用對我道歉,畢竟需要道歉的人已經不在了,”戈筱煩了,懶得多費口舌,“直接說吧,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斷絕關係?我看到你們就惡心,一想到和你們這種臭蟲待在一個戶口本,我就一陣反胃。”

“我的律師已經到了,我可以不要謝氏任何的資產,也不會參與到謝家基金的收益名單當中,更加不會頂著謝家的名頭在外麵為非作歹,甚至我可以永遠不承認謝家女兒這個身份,讓謝曉璿名正言順當她的大小姐。”

謝曉璿心裡微微一動,掃過謝家父母的神色,卻沒有說話,隻是低頭不語。

謝園神色凝重,正在以一種全新的視線打量著戈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這個女兒一樣。

謝夫人倒是難得顯示出慌亂的神情,又很快收斂,惱怒地瞪向戈筱,“你以為我們就稀罕你這個女兒嗎?”

這時,謝曉璿突然站起來說:“戈筱,你還記得你很喜歡小花園的月季嗎?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謝園一臉疲憊地揮手,“走吧,你們兩姐妹好好談談。”

戈筱“嘖”了一聲,知道他們不會輕而易舉地答應,也無可無不可地跟著謝曉璿往外麵走。

謝曉璿微笑地說:“是我們兩個姐妹的私密事,就不需要保鏢跟著吧?”

戈筱懶洋洋拒絕,“不行,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怕你中途暗殺我。”

謝曉璿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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