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摳在左手虎口上,借此保持鎮定。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從小就這樣,有時候太過緊張甚至會不小心把皮膚摳出血絲。
就在這時,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附了上來,輕輕掰開他的手指。粗糙的指肚撫在紅痕上,力道很輕,不疼,隻是有點刺刺的麻癢。
顏清半張著嘴,愣愣地看著他。
閆旭東輕咳一聲,很快放開手,“抱歉,我看你快把手摳破了。”
顏清的臉更紅了。
他跟在外祖母身邊,受的是英式貴族教育,從小就是一個優雅從容的紳士,還沒像現在這樣緊張窘迫過。
——如果讓外祖母知道,一定會笑倒在藤椅上吧?
顏清懊惱地咬著下唇,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強大的理由——Y國沒有會讓他失態的人,所以不怪他。
這樣想著,顏清忍不住抬起臉,悄悄去看身邊的男人。
他的眼睛略圓,尤其是像這樣憨憨地抬眼看人的時候,就像懵懂的小動物,乖巧又可愛。
閆旭東的心沒由來地漏跳一拍。
當初參加考核的時候,如果“意誌力”那項安排的就是顏清,他第一個就會被淘汰。
不,閆旭東皺了皺眉,他無法忍受顏清色.誘彆人,即使想想都不可以。
閆旭東受過嚴苛的訓練,做過不能說的任務,手上沾過惡人的血,即便再掩飾,周身的氣場和顏清從前認識的那些或溫柔,或浪漫,或敏感的藝術家們完全不同。
尤其是在冷著臉皺眉的時候,顏清有點被嚇到了。
閆旭東敏銳地發現了這一情況,立馬調整好表情,寬大的手抬起來,想要拍拍他,又怕傷到他,隻得乾巴巴地說:“彆緊張,很快就到了。”
——在這一點上來看,閆旭東其實是個“直男”。
顏清舒了口氣,溫溫和和地笑起來:“沒事,慢慢開。”
閆旭東被那個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迷到了,暗搓搓地把四檔換成了二檔,果然很慢很慢地開了起來。
——這時候又沒那麼直男了。
這就是兩個人的初遇。
在此之前,閆旭東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
他的家庭背景、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把他塑造成了一個早熟的、沉穩的、責任感和目的性很強的人,他不理解那種見上幾麵就互定終身的人,也不支持婚前X行為,所以母胎單身一直到三十歲。
顏清的出現幾乎顛覆了他的馬克思主義信仰——當然,隻是幾乎,畢竟馬克思主義和一見鐘情並不衝突。
顏清同樣如此。
他的爸爸媽媽當年就是一見鐘情,很快結婚,然而結局並不美好,不僅給他們自己,還給愛他們的親人帶來極大的痛苦。
所以顏清從小就堅定地認為,自己一定不會盲目地陷入愛情,一定要慢慢地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再考慮婚姻。
直到遇見了閆旭東。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這兩個人還沒完哦!
這一點是之前做人設的時候寫的,先放上來,明天或後天寫後續~~一定會甜甜噠!
溫馨提示:明天要出門,如果很晚回來或者暈車的話就後天更哦!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