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開始漸漸留意起來積雲寺上香的女眷,特彆是那些年輕的女眷。
其實他現在都還未成親,因為他眼光高,又挑剔,可家底卻薄。可他不是沒想過女人,讀書人紅袖添香,總是需要知情識趣的美人兒調弄逗趣,那才叫文士風流。但他哪有機會如意呢?
那些年輕女眷來隔壁的算命鋪子,大抵是春麵含羞,問的是姻緣。
一個個妙齡少女就在他麵前晃悠,可這些鮮潤、嬌嫩的女子從來沒有多看過他一眼,沒人會給他一個眼神,就當他是一塊木頭。哪怕他每日都費心將自己打扮整齊。他外貌對女人從來沒有吸引力——
然後他內心漸漸滋生一種蠢蠢欲動的惡意,便想將這些嬌嫩的花朵從枝頭扯下來。
天空白光一閃,轟隆又響起了悶雷,雨下得大地間都是沙沙聲。
他每次糟蹋這些年輕乾淨女人時,就生出一種暢快淋漓的報複之意!
不單單是那些被糟蹋的女孩兒!
這些大戶人家因為自家女兒失了貞潔,一向趾高氣昂的他們,也會突然遮遮掩掩,人前抬不起頭來。
雨水把他攤上的字畫澆得一塌糊塗,恰似他內心肮臟的惡意。
紅葉灘是他施暴的好地方,這裡不是深秋就很是蕭索,鮮有人跡。但此地又會讓他想起深秋時候的熱鬨。
從前經濟寬裕時,他也會和和縣的讀書人混跡一道,在此地吟風弄月,賣弄風雅。
他就是在這個蕭索地方犯案,紅葉灘荒涼得一如他的人生,昏迷中的女子無力掙紮,被他狠狠一撕,露出白羊般的雪白肌膚。
其實他也沒想到這其中有一個知州千金,那女子甚至因他而死,他後來才知曉自己竟有這份得意。那一瞬間,他興奮得渾身發抖,一種惡意滿滿的快感湧上了他的身軀。那一刻他覺得積雲寺裡的菩薩也不過是泥塑木雕,而自己才是真正的神。
想到這些就令他血脈賁張,無限快意。可是現在差人找上來了,其實他一直很小心,收拾得也很乾淨,也篤定那些女人絕不敢多說什麼。哪怕和縣鬨得滿城風雨,他也樂得安然看熱鬨。
但現在,他仿佛終於有了一點兒不安。也許是直覺,可能這一次和縣幾個捕快趕來這裡並非無的放矢。
那自詡為神的他,真正麵對現實可能出現的懲罰,卻忽而變得虛弱起來,甚至開始生出了一種害怕。
他口乾舌燥,下意識咬住了痙攣抖動的唇瓣,隻覺得自己胃部在痙攣發抖。
哼,衙門裡那些蠢貨根本是些廢物,根本尋不著自己。是顧家養的那個林瀅,將人引來這兒的。
又一聲悶雷響,比剛才都響,一雙暗藏無限惡意雙眼的目光就落在林瀅身上。
這時候,他看著有個年輕捕快匆匆趕來,對林瀅說了幾句話。
然後他看著林瀅向自己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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