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然無恙, 車禍一事則成了江|家人關注的首要。
小陳負責操持,當天中午就過來告知情況。
警方早已將開車之人控製了,才發現居然曾經兩次撞江雲宴車的那人, 當初那件豪車車禍事件過後,這人被扒出來很多東西, 他老婆也知道他拿錢養小三的事, 果斷起|訴離婚。
兩人賺到的錢本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她又在哺乳期, 法律會更偏向她, 因此起|訴離婚什麼的都很順利,兩人財產分割,也相對而言更偏向女方。
女方要求他提前一口氣支付孩子撫養費,這就導致他拿到的錢更少了, 沒辦法, 隻能賣了房子,賣掉盤下來的鋪子, 這才將財產分割完。
拿到錢,離了婚, 女方帶著孩子回去了娘家離開京市,男人拿著剩下的一筆錢,一開始過得瀟灑無比。
手頭有錢,沒有老婆叮囑管著,旁邊又有情|人哄著, 人都糊塗了, 更是花錢如流水。
等回過神來,他才剛買的新房首付就要斷供了。
至於事業?
情|人哪裡會願意跟他一起擺地攤賺辛苦錢?
甚至衣食起居也沒曾經的老婆幫忙,一團亂, 沒多久,整個人都不好了,再後來錢沒了,情|人跑了,房租到期,他開始懷念起原來的老婆的好了。
隻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
早就猜到他下場的女人都已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相親結婚了,哪裡還會在原地等著他?
中年男人鬱鬱不得誌,生活也不順利,隻能咬牙一個人扛著,擺地攤完了大半夜去喝酒放縱,勉強撐著。
那天剛好朋友也過來,兩人喝酒喝多了,宿醉,第二天一早他又得進貨,被迫昏昏沉沉的開車。
這人本來開車習慣就不好,因此不小心低頭看手機時方向盤忽然偏了一下,眼看著要撞到人了,他嚇得第一時間踩刹車,卻不想那用力的一下踩下去,結果踩成了油門。
偏偏他一點沒意識到,混沌的腦子還以為是刹車壞了,越發踩得死死的,直到最後撞在樹上,自己腦袋猛地磕了一下,頭暈目眩之際,他不知怎的身體僵直,踩著油門的腳也因此一直發力。
直到緩過那陣勁兒,逐漸失去力道,這才停下來了。
溫瑜帶著江雲宴上了救護車,這裡就被交警接管,司機早已在監獄待著了,情況過於惡劣,他自然要坐牢。
溫瑜聽見這前因後果時,忽然慶幸是他,而不是劇情為了殺江雲宴,控製另一個無辜之人突然失控。
之前那麼多次,這人都能逃脫,現在可算是坐牢了,還會吊銷駕照,以後也不能再害人了。
車禍的事,就直接交給法務部處理,有江|氏法務部在,經此一事,江雲宴也終於被迫休假了。
還是時間不短,江董大手一揮,讓他休息一個月,而這一個月的空缺,最終落在了江雲瑾頭上。
還在海上飄著的江雲瑾都嚇得緊急跑回來,剛見了大哥一麵,休息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睡眼朦朧被親爹提著去了公司。
江雲瑾:“???”
江父皺眉:“怎麼還不願意?”
“沒有!”江雲瑾哪敢?當即否認,匆匆拿走兩個包子上了車。
溫瑜留在醫院照顧江雲宴,吃飯都是江母給他們送,中午時就跟她說了這件事,嘲笑道:“阿瑾這孩子一點不穩重,那模樣,活像拉他去刑場似的。”
溫瑜也樂了,都能想象的出來。
江母看著老二這樣,再看老大,更是感歎:“阿宴這些年也是辛苦了,每天這樣風雨無阻的工作,都沒聽他抱怨過一句。”
江雲宴話不多,如今生病住院,他就半坐在床上,看著她們倆聊天,忽然說到自己身上,若是往常,他都不會在意,隻是這兩天休息的感覺也不錯,他淡聲道:“還好,阿瑾還小,隻能我做了。”
溫瑜:“?”
她疑狐的看過去。
交握的手被捏了一下,江雲宴眼底帶笑看過來。
溫瑜不說話了。
江母則皺眉:“他可不小了,都要結婚了,是該立起來了。”說著她下定決心:“正好趁此機會你多休息一陣子,讓老二徹底上手,以後你們兄弟倆換著來,還能讓你們爸爸也休息休息。”
“也可以。”江雲宴頷首。
溫瑜彎唇,好了,假期又增加了。
而且以後也一直會有。
——
江母也開開心心走了,溫瑜跟著一起回去,主要是回去洗漱,醫院到底不方便,等下午五點多再次過去,順便將晚飯也帶著。
兩人一起吃完,溫瑜去洗飯盒。
本來江雲宴是要自己洗,被溫瑜拒絕了,小姑娘板著臉,嚴肅譴責這個病號不好好修養:“坐下!不許動!”
江雲宴步伐一滯,硬是沒再往前一步:“小魚?”
溫瑜無奈:“你放心,我又不出去。”
醫院有單人病房,病房內就有洗手間,她壓根不用出門的,再說也不打算洗多乾淨,隻是將殘羹倒掉,衝洗一下,免得臭了而已。
謹慎一點手都不用濕。
等溫瑜洗完回來,將飯盒重新放回去,就見江雲宴還坐在床沿那,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他沒有穿平日裡的正裝,而是穿著寬鬆的病號服,顯得他勻稱的身材都有些過收了,唇色還是顯得蒼白,一手撐著床沿,另一手虛虛的垂著,無法用力。
冷峻的容顏沒有什麼表情,看似寡淡,偏偏唇|瓣微抿,平時顯得莫測的眸子這麼看過來,莫名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
溫瑜剛擦乾手,就撞見這麼個神色,當即心頭一軟,蹬蹬跑過去,小手捧著男人臉頰,吧唧親了一下,落在那似乎有些委屈的唇|瓣上。
“大哥,是不是很無聊?”溫瑜坐在他旁邊,好奇的問。
男人習慣性伸手攬著她,先搖頭,但想了想,又點頭。
溫瑜不解的眨巴眼,她覺得可能是他之前一直有工作,每天安排都很充實,而如今這情況,不用工作,還不能運動,最多散散步,他本身也不愛刷手機,而且這是醫院,很多東西都沒有,就越發顯得漫長的一天,沒多少事能做的。
不無聊才奇怪。
倒是江雲宴皺眉:“不太習慣。”
平時他都不會讓溫瑜洗碗的,更彆說日常生活都得讓她操心。
但現在,因為他的情況,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忙前忙後,而自己,什麼都無法做,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讓他平日裡總在活躍的思緒,也停滯了一瞬。
溫瑜自覺很理解,倚著他完好的那邊肩膀,稍稍仰頭看著男人側臉,笑吟吟道:“要不我們找點事做?”
話音剛落,男人濃眉微動,隨即看過來,黑眸多了一絲暗沉,又有些遲疑的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臂膀,以及此處的環境。
“不是你想的那種!”溫瑜氣呼呼瞪他。
江雲宴也不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溫瑜忽然心頭微動。
咦!
他都住院五天了,馬上就能出院了。
好像是可以試試?
而且他現在行動不便,正好方便了她。
溫瑜頓時將剛剛想的消遣忘在腦後,從原本倚著他肩膀,逐漸靠過去,倚著他的胸膛,一手從後麵環著男人腰,另一手從上衣衣擺鑽進去。
江雲宴受傷的是左手,剛好溫瑜行動是在右邊,當即他攬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聲音微沉:“小魚!”
溫瑜偷笑,仰頭親在他脖頸處,剛好男人轉頭過來,這一吻落在那凸起的喉結處:“大哥,就摸摸嘛。”
“……這是醫院。”男人低聲提醒。
隻是僵直的身體和無法反抗的左手都讓他隻能被動承受。
溫瑜察覺到了,當即更加放肆,稍稍用力,就將他按在床上,小手摸著那結實的腹肌,頗有些得意:“大哥放心,我會小心的,有人來,我一定立馬收手。”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意識到她不會放手,也沒再多說,隻是能活動的右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她的脊背,動作輕柔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