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主任又向魏璋說:“等紅眼病治療全都結束以後,讓盧祭酒和兩名司業到飛來醫館去看眼科,他們三人的眼睛都不太健康,幸好不算急症。”
魏璋趕緊轉告。
盧祭酒三人聽了先是一怔,然後向花主任表示感謝,眼睛確實不舒服一段時間了,但因為國都城的醫工都束手無策,所以他們也隻能認,畢竟老了都這樣。
萬萬沒想到,被飛來醫館的醫仙們一眼看破,還被邀請上飛來醫館診治,實在喜出望外。
按照約定,為了雙方的安全,救護車最好在破曉前離開國都城,以免有馬匹受驚或被百姓圍觀。
一起熬了整晚的救護車駕駛員上車,等花主任和羅絹醫生上車開,啟動救護車,亮著閃燈緩緩駛離
國子監。
魏璋作為最辛苦的病人,遊魂似的飄進寢室倒頭就睡。
盧祭酒和司業目送救護車消失在坊內的拐角,仍然不舍得離開,太震撼了!太高興了!
已經是三月下旬,天亮得早,黑得晚。
等陽光灑滿整個國都城時,國子監所有的空地上都著支架和繩索,微風吹過,洗淨煮沸的洗臉帕子隨風飄動,仿佛一條又一條旗幡。
而一覺醒來的“紅眼病”師生們,覺得眼疼和眼癢減輕了一些,頓時驚訝不已,飛來醫館的藥物見效竟然如此之快?
沒多久,盧祭酒三人就拿著眼藥水,按照名錄給師生們滴藥水,然後囑咐他們好好休息,儘早康複才是正事。
生病的都躺平了。
沒生病的學生們卻在“彎道超車”,分毫不差地開始“早課”,即使魏璋也躺平,他們也能拿著繪本自習,上課不到一刻鐘。
盧祭酒難得走進課堂,翻看學生們的繪本,檢查他們的作業,翻到“救護車的秘密”這個繪本時,特彆淡定地說:“昨晚飛來醫館的醫仙們坐著這輛車來到國子監大門外,並連夜診治。”
“救護車和畫上的完全相同。”
安靜的學生們瞬間沸騰:“盧祭酒,救護車在哪兒?我們可以去看嗎?”
啊……好想看,好想看一眼!
盧祭酒望著學生們百爪撓心的樣子,與兩位司業互看一眼,忍不住微笑:“天亮前,醫仙們已經回去了。”
“啊……”學生們沮喪哀嚎。
盧祭酒繼續逗他們:“但,今晚醫仙們還會來。”
學生們立刻兩眼放光,眼巴巴地望著盧祭酒,想看,想看,想看……
盧祭酒隻當沒看見,隻是擺了擺手:“昨夜醫仙們整晚沒合眼,今晚可能也是,他們來救治已是大恩,豈能給他們添麻煩?”
學生們腹誹,盧祭酒明明自己也看了整晚,憑什麼不讓他們去?
不對,盧祭酒的博學大名遠揚,風度翩翩,也不能算糟老頭。
還是不對,不讓他們看救護車,就是糟老頭。
盧祭酒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
時間倒退一些:
救護車司機不熟悉路況,在黑漆漆的國都城也是龜速行進,牢記鄭院長囑咐的“安全第一”,直到車輛駛出延平門,開到空曠路段才開始加速。
就在加速的瞬間,近距離聽破曉時分的鐘鼓聲,把人吵得腦袋嗡嗡的。
花主任驚愕地捂耳朵:“幸虧我們住山上,隔得遠,不然怎麼睡覺?”
羅絹活動著頸椎和雙肩,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救護車迎著晨曦,依然顛簸著,在預計的時間內,抵達桃莊附近的車場,刷卡後駛入“天梯”,很快就到了醫院的大馬路附近。
令花主任和羅絹意外的是,眼科的醫護們都在大馬路上等,明顯就是等他們歸來。
“花主任和羅姐回來啦!太好啦!”醫護們看著沒有任何損傷的救護車,以及累得東倒西歪的花主任和羅絹,趕緊迎上去。
花主任有些納悶,搖下車窗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為何都在外麵等?”!
流雲南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