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揮衣袖，便將方淩帶入一個絕對隔絕的異空間裡。
“弟子方淩，見過聖主！”方淩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若是眼前這位天樞聖主朝他出手，那他絕對沒有逃脫的機會。
魏無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你也不必緊張。”
“看你的骨齡，我原本還有些疑惑。”
“但你既然姓方，那應該就是了。”
“骨齡略大些，多半你到過某種時間流速和外界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骨齡會比你的真實年齡大一些。”
“你便是當年東青域方家的遺孤吧？那個擁有混沌聖體的可憐小娃。”
“不過你如今的體質……讓我也有些琢磨不透了，但依稀能看到混沌聖體的影子。”
“據說當年你被那四家爭相搶奪，被他們分屍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而且……這般妖孽！”
方淩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他出道幾十年來以來，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
自己的身份竟被天樞聖主一眼看穿，他最大的秘密暴露了。
“小家夥，我說了，你不必害怕，本座沒有惡意。”魏無涯笑道。
“當年我天樞聖地與滅你方家之事，無半點瓜葛。”
“那四家的所作所為，我深感不恥，不屑與這等宵小為伍！”
“你的身份，我會幫你保密的，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其實……若非本座當年見過你一麵，我是認不得你的，也看不出你身上混沌聖體的影子。”
“有強者在你身上動了手腳，絕大部分和本座同層次的人，其實也看不出你的異樣。”
方淩聞言，猛地抬頭看向魏無涯：“前輩當年見過我？”
“是啊！”魏無涯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要感謝一個人，若不是那個人心善，你必死無疑，不會活到今天的。”他說。
“那人愛著藍衣否？”方淩連忙問道。
他曾聽蠻子師父說過，當年將他送到廟門口的，正是一個藍衣女子。
若不是她將自己送到寒山寺門口，他當年就該死了。
魏無涯點了點頭：“然也，她乃玄青宮宮主淩薇仙子，是我好友。”
“她乃此界為數不多的善良之人，當年聽聞你的事情後，便將你從那四家手中奪了過來。”
“不過以她的實力，雖能令四家忌憚，不敢搶奪，卻也無法逼迫四家將你的心臟將你的眼睛還回來。”
“她知我略懂醫術，便帶你前來尋我。”
“但你那時已經不可醫治，我無法搭救，隻幫你略微延命了一段時間。”
“後來她就帶你離開了，我原以為你早就死了。”
“沒想到你居然活到了今天，還這般生猛。”
“妙哉，當真妙哉！”
“世間一切，自有緣法。”
“當年你曾來過我天樞聖地，如今你又來了，還成了我天樞聖地的弟子。”
方淩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笑了起來。
他不知魏無涯所說有幾分真，幾分假，但聽起來倒挺像這麼一回事。
他能感覺到，魏無涯對自己確實沒有敵意，內心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畢竟他再慌也沒用，在他麵前，自己與螻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