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了景光。”北島光晴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順便在對方滿目瘡痍的心頭再補了一刀,“反正就算你跟我們絕交也不耽誤書裡的劇情找上你。”
眼看著諸伏景光明顯沒有被安慰到,反而露出了更加虛弱的神態後,本著大家一起出糗就不算出糗的樂觀精神,北島光晴拿出了手機,把漫畫往後又翻了幾頁。
“這不算什麼,景光你看,之後鬆田同學,就是和零剛剛打過一架的那位還會成為我唯一的白月光,最後在和零化解了誤會之後,清楚了我的真麵目,再度狠狠地傷我的心呢!”
諸伏景光下意識地順著北島光晴的動作看向了他手中的漫畫,看到了後續的劇情。
就和大部分的團厭情節一樣,漫畫的前幾篇都專注於描寫身為主角的北島光晴各種被誤會、被傷害的情節——這倒是很常見的欲揚先抑的寫法,本身倒沒有什麼問題。
隻不過由於漫畫的大部分劇情都很一言難儘,比起‘讓觀眾生氣難過’,不如說是‘讓觀眾懷疑作者的精神狀態’一些。
就比如說漫畫中描繪的‘北島光晴’與‘鬆田陣平’的初遇情節。
隻見剛從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走出來的‘北島光晴’被幾個神色不刪的同學堵住了去路,為首的那位更是一臉不屑地揪著他的衣領打量了一番,【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還能考上警校?是靠關係進來的吧,嘖,和關係戶同校還真是丟人啊。】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都說了在警校就讀期間霸.淩同學基本上就等於好不容易考上了五百進一的公務員崗位之後,在公示期間去超市偷東西找刺激啊!拜托了,對自己的成績珍惜一點!
而在大學期間還能一打五無壓力的‘北島光晴’此刻則是怯懦地咬著唇,【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問你借點錢玩玩。】
就在此刻,一般漫畫突然給了一般路過的‘鬆田陣平’一個單頁超大單人特寫,【喂,你們在欺負同學嗎?】
【小子,與你無關,一邊去。】
【這可不行,作為光榮的警官,我對這種事可沒法坐視不理。】
不久前才因為鬆田陣平故意挑釁說‘警官都是一群混蛋’才和他打了一架的降穀零,“啊這......”
接下來就是一段標準的英雄救美情節,雖然能和降穀零打的有來有回的鬆田陣平居然挨了好幾下重的才勉強擊退了小混混,但這都是細節,總之不重要。
“話說回來,這個作者為什麼畫我們畫的那麼寫實,在畫npc的時候卻偷懶到不隻是長相,甚至連眼睛都不畫出來啊......”
“因為怕得罪的人太多?”諸伏景光想了想。
“那得罪我們就沒問題嗎??”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無解,三人麵麵相覷了片刻,最後還是降穀零率先搖了搖手中的硬盤,“先不想那些,我去想辦法把裡麵被格式化掉的數據恢複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解決辦法。”
北島光晴雖然對此不抱什麼希望,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事兒遠沒有那麼簡單,隻不過他也沒有在這種時候說什麼喪氣話,“那我......”
他頓了頓,露出了少許勉強的神情,“我努力再去看看後續的劇情吧,景光,你要跟我一起來還是跟零一起?”
在北島光晴期待的目光中,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降穀零一起去恢複數據,實在不是他要棄朋友於不顧,實在是再看這種劇情的話他真的要自身難保了!
北島光晴心不甘情不願地嘖了一聲,“那好吧。”
“話說回來,晴你之前說過被卷進來的其他人在劇情結束後是不會保留這段記憶的吧,為什麼我們還能記得?”
“因為他們是路人甲,我們是主角......?話說回來,唯獨這種時候我完全不想成為主角啊!”
一天後,他們三人都打著哈切再度聚到了一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邊自不用說,恢複被格式化的硬盤這種事可沒那麼容易,少說還得一周後才能見到成果。
北島光晴則是純粹被劇情折磨的睡不著覺,他臥室的地板都快被他用腳趾摳穿了,做夢都是‘降穀零’漫畫裡的邪魅一笑。
救命!他現在能直視降穀零那張臉都是他精神堅毅的體現了。
他扶著額頭昏昏沉沉道,“先陪我去學校旁邊的便利店買幾罐咖啡吧,我實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