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在打劫你嗎??儘管鬆田陣平此刻已經意識到眼下的情況並沒有這麼簡單,可剛才降穀零說的那句話不就是打劫的意思嗎?!
“都是同學,他們一定是因為遇到了什麼困難,所以才迫不得已地這麼做的吧。”北島光晴麵無表情地棒讀道,“非常感謝你,鬆田同學,但是請你不要對他們這麼嚴厲,他們一定會傷心的,我也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方為我受到傷害。”
雖然不知道這話到底哪裡不對,但鬆田陣平總覺得......呃,是不是有哪裡怪怪的??
萩原研二一拍額頭,明顯露出了寫著‘快饒了我吧’的痛苦神情,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則是對著北島光晴投去了無比複雜的目光。
同樣被迫著了解了一些漫畫劇情的他們顯然反應極快地理解了北島光晴顯然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用魔法對付魔法,有意模仿那本漫畫中的‘他自己’的行動方式來破局。
畢竟這種話好像的確是漫畫中的‘北島光晴’能說出來的話,怎麼說呢……真是苦了你了,晴!
隻是劇情顯然沒準備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們,在短暫的躊躇後,北島光晴深吸了一口氣,兩手徑直牽過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的手,幫他們握在了一起,“大家,請不要因為我而對彼此產生什麼誤解.....嘔、不是,總之就讓我們就此握手言和吧!”
被迫握手的兩人:......
“我才不會就這麼跟這家夥握手言和呢!”x2
在他倆下意識地用力抽回了手後,幾人才猛地意識到原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外力已然好像無事發生一般悄悄散去,徒留幾個人留在原地淩亂。
他們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最後還是鬆田陣平忍不住率先開口,“你們不覺得該解釋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北島光晴看著地,降穀零看著天,就是不看鬆田陣平。
實在不是他倆想要故意忽視對方的問題,實在是他們倆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跟鬆田陣平說這事。
他們總不能跟鬆田陣平說‘啊其實是這樣的,北島剛剛扮演的是被你英雄救美後直接將你視為了白月光的小可憐,其他人都隻是被劇情臨時拉過來演了一下小混混,為你光輝的白月光形象添磚加瓦’吧!不能吧!
就算他們能過心裡的那道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未必會信啊!
諸伏景光無奈地歎了口氣,主動上前道,“倒不是我們不願意說,隻是……情況的確有些複雜,如果要詳談的話我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至少彆在便利店門口吧,我覺得店員已經朝我們看了好幾眼了。”
好在馬路對麵就有家咖啡店,他們幾人便將談話的地點轉移到了店裡一個偏僻的角落。
“事情是這樣的,”在坐定下來後,北島光晴接過了諸伏景光遞還給他的錢包,率先一臉凝重地開口,“其實世界已經快要毀滅了,要不我們先交流一下大家有沒有喜歡的墓碑樣式吧!”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順帶一提,我想要個流沙的,最好能定製一套隻要有人給我燒一定數量的紙墓碑就會自動搖一次的那種機關,如果這樣不太可行的話換成在碑上貼個二維碼掃碼支付也不錯。”
“唔,聽起來還挺有意思,其實這種機關也不是完全不可行,你要是想要的話給我一段時間——”鬆田陣平下意識地順著對方的話考慮了一下。
“喂喂,不要若無其事地順著這種話題說下去啊!”萩原研二抬手扶了扶額,“小陣平一旦涉及到機械相關的問題就容易變得一根筋起來,還請先說正題吧,不要開玩笑了。”
“誰在開玩笑了,這種離譜的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快給我全都毀滅吧!”
降穀零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北島光晴的嘴,把他拉回了座位上,製止了對方的暴言。
他其實倒也能理解對方此刻的生無可戀,真的,要是剛剛換他不得不去模仿那本漫畫裡的‘降穀零’,他此刻的精神狀態大概也不會比北島光晴好到哪裡去……
“倒不是我們有意隱瞞,隻不過就算我們把事實告訴你們,你們恐怕也很難相信。”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舉了個例子道,“就比如說,鬆田同學,你覺得自己有可能跟零在日後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