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島光晴一醒來後沒有立刻打開那部手機上的app,而是先用自己的手機搜了首大悲咒在一旁公放著,等他覺得自己已經聽得完全遠離了世俗的欲望,就差原地出家的時候,他終於心平氣和地打開了那部漫畫。
結果沒過幾分鐘,正在他隔壁晨起洗漱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便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警校粗口*,嚇得兩人還以為對方遭到了什麼意外。
雖然一般來說,在警校裡沒必要警惕到這種程度,但沒辦法,誰知道那個漫畫說的驚喜是啥呢......以對方的腦回路,就算對方直接塞了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給北島光晴,算作是對方的‘獎勵’他們也完全不會覺得奇怪啊!!
他倆先是在門口喊了幾聲,在久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示意後者繼續在門口等待,而他則是回到了自己房間,從窗口翻了出去。
就在降穀零踩著牆沿,借著外牆的下水管作為抓手,動作敏捷地翻到了隔壁的窗外時,他被突然從內打開的窗門嚇了一跳,還沒等他開口問些什麼,屋內的北島光晴便毅然決然地一腳踏上了窗台。
降穀零總覺得對方這動作莫名有種奇怪的既視感,猛地一回憶才想起來對方當時在教室裡不也是這麼跨上窗台的嘛!!
眼看著來不及阻攔,他乾脆一手攔住對方的腰,在順勢跳入室內的同時,把北島光晴一道從窗台上帶了下來。
“嗷,你乾嘛搞突然襲擊啊?!”
被猝不及防地一把按回了房間的北島光晴重重地摔了個屁股墩,在倒抽一口冷氣後,他狐疑地挑起眼,“你又被劇情控製了?準備翻窗過來打我一頓?我可告訴你,雖然我們關係好,但要是你準備對我圖摸不軌,那我還是會反抗的!”
降穀零伸手把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順口吐槽道,“你這什麼措辭......”
他話說到一半,又想起了自己在漫畫裡那副動不動就‘沙啞著嗓音’的模樣,一時間竟覺得對方的說法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連忙轉移話題,“這不是看你又一副想做什麼傻事的樣子,趕著來阻止你麼?”
有些出乎他預料的是,北島光晴一口否認了他的這種說法,“不,我已經改主意了。”
隻見他冷笑連連道,“如果不把那個幕後黑手找出來,我真是死不瞑目,就算死了也會變成賽博電子幽靈,讓那家夥所有遊戲都抽卡必保底!”
“......”降穀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覺得對方有乾勁一點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那你剛剛是?”
“想嘗試一下能不能直接變成賽博電子幽靈——怎麼可能啊我們這裡可是二樓,摔不死人的!”北島光晴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你就當我一時腦抽吧......總之多謝。”
或許是提前準備的大悲咒的確有點作用,他剛才的確沒想著一跳解千愁,而是打算站窗台上實名辱罵幕後黑手十分鐘,要不是被降穀零攔下,他這會有沒有能罵個痛快還是兩說,但明天上課之後教官一定會罵他罵個痛快......
降穀零也沒有深究,而是一邊側過頭,隨口問著“你昨天不是說劇情會有更新嗎?難道還能比之前的情況更糟糕?”一邊走向了房門,打算先跟還守在門外的諸伏景光報個平安。
結果他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出口後北島光晴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後,伴隨著一聲門鎖被轉開的清脆‘哢噠’聲,原本正抿著唇,逆著微熹的晨光,裸.足站在屋內的清俊青年輕歎著開口,
“她,少年時便因一場意外失去了父母,為了磨練自己,讓自己強大到足以和任何人抗衡,她從此加入了組織,走上了不擇手段也要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的道路,重活一世,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也為了報複背叛了自己的組織,她選擇了女扮男裝,考入警校......但在此過程中,她意外遇到了無數誘惑。”
北島光晴緩了一下,“無論是會眼睛發紅地把她按在牆角親的降穀零,還是對她說‘不要讓我看到有第二個人靠近你,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諸伏景光,亦或是看似活潑小狼狗,實則病嬌內斂的鬆田陣平,甚至是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萩原研二。”
“她原本不想理會這些人的追求,但一見到日後同樣會加入組織,並且成為她的勁敵的北島光晴對這些人無比在意時,這位魔女骨子裡的惡劣基因頓時蠢蠢欲動——前世你對我愛答不理,這一世我要你眾叛親離!”
降穀零:......
諸伏景光:......
誰啊,這都誰啊!!
兩人此刻的心情的確有些難以形容,剛剛開門就被糊了一臉奇怪劇本的諸伏景光更是平靜地伸手,邊喃喃著“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邊主動把門合上再推開了一遍。
但很可惜,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不是,這個......這個新人物有立繪嗎?不會又是到時候隨機抓人來演吧?!”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敏銳的構思能力的降穀零滿臉痛苦地試圖給自己的大腦來個一鍵恢複出廠設置,可惜他不能。
不僅不能,那句話甚至已經跟魔音繞梁似的在他腦海裡盤旋了幾圈,讓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紅著眼睛把什麼人按在牆角親的畫麵......他的思想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