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降穀零正獨自一人經曆著有生以來最艱難的時光。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他內心此刻的感受, 那或許可以大概類比為‘在路上遇到畢業後許久沒見的好友,直接興奮地撲到了對方背上,結果對方一轉頭發現認錯人了’的尷尬程度再乘個一百也就差多了。
俗話說得好, 無論你跑的多遠,記憶總會追上你,並用一記記樸實無華的平A把你打的滿頭包。
如果放降穀零這,那回憶應該是拿著屠龍寶刀刀刀暴擊中......
不過時間不可能倒流, 事已至此,繼續糾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回憶了一下自己方才失去意識前的行動,並在幾人回來之後, 簡明扼要地跟其他人講述了一下經過。
就和北島光晴之前推測的差不多,降穀零就是在看文檔的過程中中招的。
用降穀零的話來說, 中招之後的他第一時間便失去了意識,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對於身周事物的感知也在漸漸恢複。
“我原本以為隻是電腦病毒一類的警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多少還有點應對的自信,”降穀零有些無奈道, “但......”
他歎了口氣, 繼續說了下去, “我其實一直在試著奪回身體的控製權,雖然說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效果, 但至少直到我恢複前都沒有什麼作用。”
“等一下,到底起到什麼效果了,我怎麼完全沒感覺出來?”
麵對著北島光晴的質疑,降穀零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遊戲中的技能讀條一樣,剛才我的視野裡其實一直有一條進度條一樣的東西,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說明,不過預感是這麼告訴我的......我也隻能這麼期望了。”
鬆田陣平‘哦’了一聲,有些好奇地伸手指向了降穀零的頭頂,“就和你頭上這個一樣嗎?”
“對——等下??”
隻見在降穀零頭頂的位置,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條半透明的進度條,那條進度條幾乎是滿的,隻有最前端的位置空了一絲。
幾人研究了片刻,發現那條進度條隻有在有人將視線挪到降穀零頭頂的時候才會浮現,其他時候都是隱藏起來的。
不過由於此刻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們也不能確定這東西是不是隻有他們幾人才能看到。
“會不會是在進度條徹底消失的時候,另一個‘降穀’就會回來?”萩原研二猜測道。
他話音剛落,北島光晴便捂著胸口驚疑不定地望向了他,“萩原,從你36度的嘴裡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這隻是合理猜測而已!”
眼看著剛剛恢複了點精神的降穀零此刻又快石化了,萩原研二也立刻改了口,“但我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糟糕——”
他的目光落到了散落在地的繩子上一瞬,“如果說降穀現在能恢複是因為我們實現了另一個‘降穀’幫他鬆綁的願望的話,那如果我們能繼續實現他其他的願望,是不是就可以讓降穀徹底恢複了?”
伊達航肯定了他的說法,“可以嘗試一下,不過首先,我們要不還是區分一下稱呼吧,或許我們可以管那個叫降穀,正常的叫零?降穀你怎麼看?”
降穀零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意見。”
“但那個降穀能有什麼其他的願望?”
“......你們問歸問,乾嘛都看我?!”一旁的北島光晴抗議道,“事先說好,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我真願意女裝去陪零逛街,你們怎麼不問問零他自己能不能接受啊?!”
降穀零和其他人一道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一時間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倒不是說他們覺得北島光晴女裝會很辣眼睛,這家夥本身長得就不賴,女裝甚至都不用戴假發......但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約會’這兩個字吧!
以劇情的惡趣味,隻是‘並排走一天中午順便吃個飯’這種程度肯定算不上是什麼約會,至少也得手挽手這種程度啊!
“那這個先放一放,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簡單一點的願望?”
“這個得問班長吧?畢竟是我們中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