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減弱,風力卻沒見小,呼嘯著卷起萬千雪花,迷的人睜不開眼睛。
簡清難得一天早起,她頂著個雞窩頭,邋裡邋遢的靠在窗戶邊上,一邊刷牙,一邊用望遠鏡看著外麵的情況。
她記得,就這兩天了。
國家的救援,應該馬上就到這一片了。
樓下一片吵鬨聲,不是雞飛狗跳,也不是潑婦罵街,而是在組織人去搜尋物資。
簡清看了會熱鬨,又用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一圈人員。
沒有,沒有向晚晴。
最近這幾天,她都有在注意,但向晚晴從來沒有出現過,她沒有出去搜尋物資,也沒有在下過樓。
簡清在樓下,完全沒有聽到樓上任何聲音。
原本簡清將這個歸功於自己的隔音的做的好,又十分好奇,沒有網絡的情況下,一個單身女青年是如何呆的住的。
早餐,簡清選的餛飩和對夾,不知道南方有沒有對夾,北方的對夾是一個餅,被烤的外酥裡嫩,中間切一刀,夾著肥瘦相間的豬肉,外皮吃起來酥酥脆脆,還裹著一股肉香,好吃極了。
餛飩是村裡的姐姐們包的,皮薄餡大,湯底裡放著蝦皮,紫菜,香菜,又滴了香油和辣椒油,簡清適量的放了一些醋,酸酸辣辣,一碗熱湯餛飩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
吃飽喝足,簡清原本是想回空間的。
但轉念一想,這兩天救援就來了,進入空間很容易錯過。
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上樓去看看向晚晴。
不知為何,她總覺的那天的向晚晴神情不對,又很多天沒有出現,反而讓人很介懷,很想知道她怎麼了。
打定了主意,簡清套上了恒溫衣和外套,上了樓。
樓上的布局和樓下一模一樣,步梯,安全門,走廊,每戶的防盜門。
簡清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十三樓的安全門居然沒有鎖,大咧咧的敞開著,讓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按著方位走到了向晚晴的家門口。
那是一扇最普通的防盜門,小區以前統一安裝的,沒有一絲安全保障。
簡清站在門口,剛想敲門。
裡麵卻隱隱約約傳來了幾聲麻將碰撞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裡麵打麻將。
簡清的心下一沉,她記得,向晚晴說過,她是個孤兒。
即便有朋友在家,如此末日的情況下,即便物資充裕,也不會有心情打麻將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簡清沒有敲門,而是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唐刀背在身後,又將射釘槍彆在了腰間。
匕首插在靴子裡,才敲了幾下房門。
麻將聲停了,一個男人粗大的嗓門傳了出來,流裡流氣,又帶著一絲威脅。
“操他媽的,誰呀!打擾勞資玩樂。”
拖拖遝遝的腳步的靠近了門口,但卻沒有開門。
男人的朋友似乎說了句什麼,另一個笑的格外猥瑣。
“是不是六子帶客人來了,老三,你可彆給人家嚇到了,到時候軟槍洋蠟的,上不去馬。”
話音落地,屋子裡傳來了幾聲賤笑。
那個叫老三的似乎在從貓眼往外看,看到簡清是個女孩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屋子裡忽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