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完一切,簡清拿出了新搜到的紅外夜視儀,這是軍用的,在夜晚看的非常清楚。
透過鏡頭,她仔細的觀察起對麵樓。
白天鬨騰了一天,此刻已經完全消停了。
再加上白天暴徒的衝擊,對麵樓死傷慘重,特彆是和簡清對著的一單元,三十幾戶人家居然沒有一絲光亮。
這種情況下,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全部的取暖物資都被搶走了。
二就是大部分的人已經沒了,剩餘的人還在黑暗中抱團取暖。
饑寒交迫下,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
全樓觀察了一遍,又著重在有望遠鏡的人家多停留了很久,沒發現那個拿著望遠鏡的男人。
簡清不放心,她又從空間翻了半天,在軍火的箱子裡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熱成像夜視儀,這個東西在軍事上,用的廣泛,是利用夜成像觀察夜間散發熱量的發動機和士兵用的,在外麵很難買到。
如果不是這次拿了廢樓的物資,簡清壓根想不到這種東西。
眼下用著正好。
在一整個箱子裡胡亂的摸出來一個,簡清架著成像儀仔細的觀察起對麵。
如她所想,十樓以上,基本沒有任何活人跡象。
十樓以下,倒是有幾個微弱的反應,但身上的紅色很輕,八成凶多吉少。
透過成像儀,簡清把對麵樓大致的觀察了一遍,人數少的可憐。
讓簡清意外的是,那天拿著望遠鏡的人家,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會這麼巧?
除了一個破舊的火爐,在公寓中,簡清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臨出門前,她將臥室的土炕連帶著土炕下特地鋪設的石板全部收到空間裡。
又將一個破雙人床擺在了上麵,火爐放在了一旁,床上的被褥也被簡清弄亂了,看起來,似乎是倉惶出門的。
做完一切假象,簡清出了門。
她用熱像儀,躲避著任何有可能看到她的視線。
和她猜測的沒錯,她家果然被人注意到了,透過熱像儀,簡清注意到樓下走廊的安全門內,始終有個人靠在那裡,不知道是在偷看,還是在做什麼。
樓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對麵被向晚晴弄死了,而向晚晴家就她自己。
安全門被向晚晴鎖的死死的,那些人想要不打草驚蛇,基本不會碰樓上,想要觀察她的去向,就隻能從樓下盯著了。
對麵樓她估計也曾經被盯過,顯然後來放棄了。
簡清有個習慣,無論在幾樓,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窗簾必須要時刻拉著,不然簡清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對麵會看見自己,做什麼都不自在。
不能從下麵走,就隻能從上麵走了。
這事簡清熟悉的很,也不是沒乾過。
自己上次去零元購,在樓房側麵留下的釘子八成還在。
那是落腳點,這次倒能剩下不少麻煩。
在有成像儀的協助,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離開,易如反掌。
雙眼帶著成像儀,簡清一邊小心觀察,一邊摸索著爬到了頂樓。
又順著頂樓梯子,上了房頂天台。
還是上次的位置,還是那套工具,但這次卻有了變化,簡清把鉤子換成了可伸縮調節方向的,裡麵有一個機關,下了樓,按動機關,鉤子的手就會收縮,抓合力就會喪失,方便簡清收回來。
一路攀爬,費勁力氣,簡清終於平安到了一樓。
她從側麵沒有窗戶的區域,繞到前樓一側,通過成像儀的成像,躲避掉了有可能觀察到自己的視線。
透過破舊的窗戶鑽進了一戶人家。
她看過,這戶人家沒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