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媚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男人低頭看著他,就像看一個螻蟻,眼眸裡毫無波瀾。
為首的黑衣人抬了抬手,隊伍裡立刻站出來兩個人,他們手腳麻利的上前,連拖帶拽的將屍體抬了下去。
若簡清在場,一定會認得出,死了的正是基地二把手的秘書。
擦了擦眼鏡,袖珍的銀色手槍被他隨意丟給黑衣人。
黑衣人麵上一喜,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虔誠的將手槍揣進了懷裡。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地堡。
他們沒有下山,而是直直的向著山頂爬去。
看起來瘦弱的矜貴男人爬的很快,甚至走在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前麵。
他的白衣在傍晚的時候被陽光照的尤為顯眼,在末世如此臟亂差的環境下,這身穿著本身就是一種麻煩。
太陽快要落山了,但餘溫就像秋老虎,炙熱的烘烤著每一個人。
男人下顎的線條緊繃,汗水向下滴落,掉在了他的鎖骨上。
潔癖的男人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他連自己都嫌棄。
登上山頂後,男人先是掃視了一下後山,目光在農舍停留了很久,又將視線盯在了麒麟山四周還暴露在水麵的建築上。
細長的手指如同丈量的尺子,他在半空中隨意的筆畫了起來。
幾分鐘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朱紅色的房子上,眼裡都是藏不住的興奮。
可能是爬的急了,胸腔火辣辣的疼痛,男人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麵上浮現著病態的潮紅。
他擺了擺手,黑衣人立刻湊近,還沒等他交待。
一邊的無線電忽然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響。
黑衣人很識相,他帶著一群手下向後移動,自覺的離開了無線電的區域。
男人鳳眼盯著話筒出神,任憑鈴聲如何響,他都充耳不聞。
一直到快要結束,才慵懶的伸出手來。
耳畔傳來的聲音又急又氣,怒吼和詢問等不到一聲回答。
男人將所有的興趣都落在了對麵的房子上。
一直到對方說了什麼,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才懶洋洋的開了口,“逃脫的兔子找到了。”
吃飽喝足的簡清在床上賴了一會。
一直到聽見螺旋槳的聲音,她才翻身下床。
錄像機還在對著麒麟山錄像,紅色的指示燈閃著耀眼的光芒。
她來不及翻看錄像,隻是拉開了一絲窗簾,看著一架軍用直升機從麒麟山起飛,在半空中飛了良久,慢慢消失在視線裡。
明明直升機沒有靠近,甚至離的很遠。
簡清卻遍體生寒,有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小區也曾出現過。
暫停了錄像功能,簡清翻看了記錄。
可能是距離太遠了,錄出來的東西毫無用處,一無所獲。
天還未黑,她卻呆不住了,第六感就像一個雷達,時刻在心底叫囂,讓她趕緊離開。
簡單的抹掉了自己的痕跡,簡清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收掉屋子裡的物資。
而是將一切還原的很好。
她放棄了衝鋒舟,又套上了潛水服和氧氣瓶,這次沒有從水上離開。
而是下了兩層樓,從水下離開了建築。
短暫的休息,還是養了一些精神,她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規劃,往城市走。
而是反其道而行,遊向了麒麟山附近的一座荒山。
隻遊了半個小時,氧氣瓶就發出了滴滴的警告。